的國王們的內心和個別的權貴們的內心,他自問,這種一直到那時還懸在空中的憤怒的重量,最後會不會很快落
到他的頭上,甚至就因為別人是有罪的,而他卻是無辜的。
果然,正在一個勁兒走著的國王突然站住了,用一種怒氣衝衝的眼神盯著聖埃尼昂看。
“是你,德·聖埃尼昂?”他叫道。
德·聖埃尼昂做了個動作,意思是說:
“陛下,怎麼樣?”
“是的,你剛才和我一樣蠢,是不是?”
“陛下,”聖埃尼昂吞吞吐吐地說。
“你就被那樣粗俗的玩笑捉弄了。”
“陛下,”聖埃尼昂說,他一陣哆嗦,四肢也開始發抖了,“請陛下決不要動氣。女人嘛,陛下也知道,都是些為了惡而創造出來的不完美的人,因此,向她們要求善,那就是向她們強求不可能的事情。”
國王是非常自重的,他開始控制自己的激動,他整個一生都保持著這種能力,國王感到他如果對這麼一件小事顯得那麼激動那就會被人瞧不起。
“不,”他趕快說,“不,你搞錯了,聖埃尼昂,我沒有發怒,我只是感到驚訝,這兩個小姑娘竟然這麼巧妙、這麼大膽地把我們耍了,我特別感到驚訝的是我們可以從中學到東西,我們竟然糊塗到信任了我們自己的心。”
“哦!心,陛下,心,這個器官完全應該讓它起肉體上的作用,但要防止它的精神作用。至於我,我承認,當我看到陛下的心對這個小姑娘如此關心……”
“關心,我?我的心在關心?我的思想,有可能,可是我的心……它……”
路易這一次又發現,為了補一個漏洞,他將要捅出另一個漏洞。
“而且,”他接著又說,“我沒有什麼可以貴備這個孩子的。我很清楚她愛著另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