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守一頓,有些意外,點頭道:“沒想到你爹居然告訴過你。關於這位國師,他還說起過什麼?”
蘇其央搖頭,說:“什麼也沒有說過,只叫我繞道而行。”
項守又點了點頭,心中大概有了個數:蘇夜果然什麼也沒有和他的女兒說,那自己就還得繼續替他瞞著。
於是項守換了個話題:“你可以在府中住到二十歲。七年後,你若是願意,即可離京去做你真正想做之事。在這七年中你可以好好想想日後想過怎樣的日子。”
待得蘇其央到了桃李年華,她才能真正地自由。
蘇其央敏銳地捕捉到了項伯父所言的重點,問:“七年後?這七年中我不得離京?”
項守頷首。
蘇其央不悅地又問:“就算我想出府,也只得趕在每日官員們上朝後與下朝前?”
項守有些難為情地繼續頷首。
“那這相國府和姑射山又有什麼分別!”蘇其央怒不可遏地捏緊了雙拳。
項守被蘇其央嚇了一跳,這孩子怎麼這麼大的火氣,倒是有些像死去的寅兒。
蘇其央抬頭看見項守臉上的傷神,遂冷靜下來,說:“這是不是我爹要求的?”
“是,因你年齡尚小。”項守說。
一時之間,二人相顧無言。
其實項守最初也只是想見一面這位故友的女兒,如今面已見著,卻並不知該再說些什麼,便只好讓她請回了。
於是項守趕她回去:“天色已晚,你先回客房去歇息吧。明日我會派幾個人去照顧你。”
送走了蘇其央,項守如釋重負,滅了油燈,也打算寬衣躺下。
這時門口突然傳來敲門聲。
是項宇,項守走過去給他開門。
三年未見,項宇似乎還是那般行事小心翼翼的模樣,不大成器,項守嘆了口氣,問:“何事?”
項宇開門見山地問:“父親是不是查出害死大哥和母親的幕後兇手了?”
“誰和你說的?”項守眉頭微皺,不懂項宇為何會這麼問。
項宇也不懂父親為何要這麼問,下意識地回答:“是蘇伯父。”
“……”項守一聽是蘇夜自作主張告訴了項宇,也不好說什麼,“還未水落石出,此前是我錯怪你了。不過我雖然信你,京城中的人是不信的,在查明真相前你不可對外人提此事。你才回來,要對日後旁人投以的異樣眼光做好準備。”
聽到父親說信任自己,項宇已是知足,語帶釋然地說:“只要父親願意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