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宇不知如何安慰是好,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像是蘇伯父這般明是非的大長輩,怎會遷怒於你?一定是阿央想多了。”
蘇其央知道項宇好意,不再說了,只是衝他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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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明月已上中天。蘇其央睡不著,思來想去爹爹近來的所作所為,心中沒來由地不安。於是她又去找項宇了。
蘇其央輕車熟路地進了項宇屋內,搖醒項宇時餘光瞄到他枕頭旁的泥人。
那是蘇其央在項宇束髮那日送他的。
自小她就開始捏泥巴,技術早已爐火純青。那泥人不說栩栩如生,卻也有六成像項宇當年的模樣。
看來項宇很喜歡泥人這個禮物,畢竟她從前送他的泥巴麻雀就沒能像這泥人一樣被日日放在枕邊。念及此,蘇其央有些得意,竟笑了起來。
“怎麼了?”被搖醒的項宇已經見怪不怪了。
蘇其央不再看泥人,有些不好意思地向項宇央求道:“項宇哥哥,你能陪我去看看我娘麼?”
“現在麼?”項宇一怔。
蘇其央連忙不停地點頭。
項宇拿她沒辦法,苦笑著下床,跟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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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二人並排坐在一座墳前。
墓碑上寫著“楊舒蓮,蘇夜之妻”。
蘇其央的娘名諱楊舒蓮。蘇夜一定很珍重她,才會在她的墓碑上寫了她的全名,而不是簡簡單單的“楊氏”二字。
時值初春,春寒不免料峭,晚風吹過,樹枝和樹椏上的殘雪便“簌簌”地往下掉。
項宇怕蘇其央冷,脫下外套來,披到她身上。
項宇呆呆地看著蘇其央,也不知蘇其央在想些什麼,她一反往常地一言不發。透過如今眼前的蘇其央,項宇又不禁回想起三年前她的模樣。
阿央好像長大了,他心想。如果說三年前初見的她是嬌憨,那麼三年後,如今的她更多的是英氣。
“阿央好像越來越好看了。”話音剛落,他才赧然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