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極為熟練,彷彿是早知有今日,這段時間內已演習過數遍:“答應我,否則我死不瞑目。”
“好,蘇大將軍請放心,在下答應你。”為首者朝他抱拳,心中有傾佩之情。
聞言,麻衣男子不再說話,他安靜地等待著自己的死期到來,腦中不斷浮現出此生的片段,有痛苦的、有快樂的、有瀟灑的、也有憤怒的。
可再過一會兒,他便什麼也感受不到了,他有些不甘心。
一片火光之中,他不知在想些什麼,眼角不斷有淚劃過。
“就這樣了麼,這一生可真短,我還沒有活夠呢。”他喃喃道。
聲音微不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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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後。
國師府上。
有人快馬加鞭前來,帶著一把清洗乾淨的留魂刀。
在他身後另外有人駕著馬車,馬車內是他們在蘇夜的屋內搜出來的諸多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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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是這日,夜裡。大原國師賈艽在屋內又推理演算了一遍大原的氣數。
他不禁皺眉,看了一眼桌上的留魂刀,眉頭越皺越深。
奇怪,蘇夜既然已死,為何這個關乎蘇夜的變數仍然還在。
不僅仍在,還愈大愈重了。
莫非蘇夜沒死?還是說,這個變數真的不是蘇夜,而是另有其人?難道自己真的白白害死了一條性命?
他心中有愧疚閃過。
賈艽反覆琢磨蘇夜自焚時的那一套說辭,這是適才他的手下前來轉告的。
實在是捉摸不透,賈艽覺得蘇夜提前備好火摺子一事有些蹊蹺,又想起他的手下報告道:那日夜裡,蘇夜有八個幫手相助。
事出反常必有妖,賈艽當機立斷,立刻叫人前來去查個清楚。
他要去查蘇夜這十幾年間在姑射山上做了什麼、接觸過什麼人,他要去查蘇夜在楊氏死後是否還有其他的女人,又有沒有懷上他蘇夜的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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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相國府上來了一位貴客——國師賈艽,這位貴客一進府就徑直去找項守。
有下人前來告訴蘇其央,她今日不得出閨閣半步,蘇其央自然是十分氣憤,在閨房中上躥下跳的。
然而並沒有下人去告知項宇,所以他並不知此事。
他也在去找父親的路上,這一路上移步易景,有亭臺樓閣,有雕花水榭。他想向父親請教近來職位上的一些政事和父親昨日給他佈下的課業。
因為學過輕功,清醒的時候,項宇的步子總是走得很輕。是故當項宇走至項守的房前時,屋內的人竟毫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