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誓詞、孫文的護照等物找了出來,匆匆塞入口袋,出門便走,徑直闖入大清駐法公使館內,高聲說:“逆黨孫文在法國煽惑留學生革命,我倆出首來了!”
三四 苦心孤詣倡立憲(1)
王發科王相楚偷了孫文的護照及留學生入會的誓詞,徑直闖入大清駐法公使館內,高聲說:“逆黨孫文在法國煽惑留學生革命,我倆出首來了!”
使館的職員莫名其妙,公使孫寶琦急忙出來詢問,眾職員說:“你兩位快向公使大人說明情況。”
王發科、王相楚一齊向孫寶琦跪倒,號啕大哭起來,說:“大人救命,我等迷途知返,向您自首來了。”
原來王發科、王相楚在柏林時一時心熱,宣誓加入了興中會,之後卻後怕起來,心想:“入了革命黨,,日後事發要殺頭怎麼辦?”於是忙從柏林趕到巴黎,找好友湯薌銘、向國華問策。湯薌銘,湖北蘄水人,膽大敢為,聽了王發科王相楚的話,說:“怕什麼,沒事。”
王發科哭喪著臉說:“革命難成,我等幾個都退會算了。”
向國華說:“此時退會,惹人笑話,得另想辦法。”
湯薌銘說:“辦法多的是,咱們把孫文的東西偷了去使館出首,還可以立功。”
四人一聽大喜,說:“這辦法好。”於是湯薌銘設計請孫文赴宴,王發科王相楚入室行竊。
孫文宴罷歸來,見旅行箱被割開了個大口子,不禁倒抽一口涼氣,急忙檢查所帶物品,眾物俱在,唯獨少了留學生入會的誓詞及自己的護照。孫文跌足大叫,說:“這一定是入會的留學生所為!”
巴黎的學生驚悉此事,齊來賓館問訊,孫文怒道:“你等入會後反悔,來向我討要誓詞就是,何必出此卑劣手段?”
眾學生齊聲喊冤,說:“反悔者或有,那定是個別人,先生不能冤枉了所有的學生。”
柏林、布魯塞爾兩地的留學生聽到了訊息,也忙派代表來巴黎面見孫文,朱和中是代表之一。孫文就對朱和中說:“我早說過讀書人不能革命,不如會黨遠甚,今果其然。你等既然不想革命了,何必又來見我。”
朱和中說:“我等來時,眾學生誓言革命,無一人有後悔之心,等此事查明,先生自然知道真相。”
孫文卻哪裡肯信,怒氣衝衝,第二日便挪了地方,到另一家賓館去住了。
但事情很快便明朗了,湯薌銘、向國華已向人透露了他們四人偷竊的事,接著清使館也派人將孫文的護照送了回來,說了王發科、王相楚自首的事。學生們問誓詞在那兒,使館的人說:“誓詞在二王手中,公使叫他們還給你們,難道他們還未給?”眾學生氣得大罵二王及湯、向四人。
原來二王向公使孫寶琦下跪哭訴,請孫寶琦拿了孫文解送回國。孫寶琦作色喝道:“起來,哭什麼亂哭!不好好讀書,呈血氣之勇搞什麼革命,如此淘氣,怎能學問有成。”
王發科爬了起來,掏出誓詞等物事,雙手呈給孫寶琦,說:“這些東西都交給大人,請大人呈報朝廷。大人若拿了孫文,就是奇功一件。”
孫寶琦怒道:“胡說。駐英使館抓孫文,鬧得沸沸揚揚、狼狽不堪,你想我也灰頭灰腦下不來臺嗎?”當下將孫文的護照撿出,餘物俱都不要,叫他們自去送還,然後一頓斥責,將二王轟出了大門。
二王惶恐不安的到了湯薌銘、向國華的宿舍,哭喪著臉說:“事情麻煩了,使館不理孫文的事,我們幾個如今算是學生還是革命黨?”
湯薌銘說:“管他是什麼,我們想革命就革命,卻不必一定要擁戴孫文。”
向國華長長嘆息一聲,說:“可我們這樣做將孫文得罪了,他手下的會黨不少,我們不得不處處小心了。”
王發科一聽嚇壞了,說:“那可怎麼辦,我家裡還有八十歲的老孃呀!”正在亂嚷嚷發愁,朱和中及其他同學湧了進來,怒斥湯薌銘等四人。
湯薌銘垂頭坐在床上,一言不發,聽眾人斥責得差不多了,就才語帶悔意,哀告說:“眾位同學,此事我們做得不妥,實欠考慮,你等需得設法向孫先生解釋,不要讓先生記恨我們。”
王發科也忙說:“我們也是一片好心,怕同學們入了會有危險,這才將誓詞全部偷出,不然豈不只偷我等四人的就行了。”
眾同學說:“孫先生怒氣正盛,他是革命黨的首領,硬錚錚一條漢子,豈能任你等這樣胡鬧!”
湯薌銘四人愁眉苦臉說:“眾位同學,大家都是兩湖的同鄉,只能求你們了,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