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3 / 4)

去學校講課。他對妻子笑道:“生死由命,我的命是用來滅滿清的,滿清未滅,我怎會那麼容易去死。”於是照常上課不誤。一日授課剛完,走出教室,外面忽然雙槍齊發,楊衢雲哼了一聲,倒在了血泊之中。

陳少白與同人安葬了楊、鄭兩個,心情悲痛不已,卻強自忍著照舊辦報宣傳革命。此時忽又從廣州傳來訊息,史憬然因病去世。陳少白再也忍不住,失聲大哭起來。哭罷,猶豫了幾天,給史憬然寫了一篇祭文,化名來到廣州,要將祭文燒化在史憬然的墳頭。他不知史憬然埋在何處,只好去荔枝灣南福醫院尋張竹君探問。

二四 英魂已遠 玉貌驚豔 千杯吾欲眠(2)

張竹君在廣州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創有南福、眩�A礁鮃皆海�桓鯰�團�!2⒕�W櫓�菟禱幔���浞ㄎ�濾枷搿5筆繃焦愕牟拋尤緶砭�洹⒑�好竦熱碩夾垂�惱略廾勒胖窬�牟鷗捎胄魯保�還��律侔茲床⒉蝗鮮端��謔侵緩玫揭皆捍蛺�S腥吮闃父��皆毫俳值囊慌歐孔櫻�律侔卓匆桓齜孔擁拿徘骯易乓豢樵撼ぐ旃�業吶譜櫻�闈妹湃肽凇�

一個二十多歲精明強幹又富貴俏麗的女子坐在房內。陳少白忙問:“女士可是張竹君醫師?”

那女子搖搖頭,說:“竹君出去了。你是哪位,有什麼需要幫助嗎?”

陳少白隨便捏了個陳聞韶的名字報上,說:“我是張醫師朋友的朋友,我要向她打聽點事。”

那女子莞爾一笑,說:“好,那你稍等,竹君也該回來了。”說著命人沏茶,陳少白致謝。閒談之間,陳少白方知這女子叫徐培萱,也是張竹君的朋友。當年張竹君創辦醫院之時資金短缺,徐培萱就盡數變賣自己的妝篋首飾以助,因此她也算是這醫院的股東之一。陳少白不由感慨連連,正暗想何以女子中也有如此之多的英偉人物,卻聽徐培萱笑道:“竹君回來了。”

兩人於是一同出門去看。只見對面街上抬過來了一頂敞篷轎子,正對著南福醫院抬來。轎上端坐一位年輕女郎,身穿洋裝,髮髻高聳,鵝蛋臉、高鼻樑,明豔不可方物。她手捧著一冊厚厚的洋書,似乎在專心閱讀,因而神情專注目不斜視。街上的行人紛紛駐足痴看,嘖嘖稱慕,張竹君卻眼皮也不抬一下。

轎子還未抬到,一縷香風已撲面而至,陳少白忙問:“她便是張醫師?”

徐培萱笑道:“是。張竹君坐轎是廣州一景,所以我才特意引陳兄出門來看。”說著轎子抬了過來,張竹君下轎。

徐培萱將他二人作了介紹,張竹君即抱拳拱手,說:“小妹張竹君見過陳兄。”陳少白也忙說了幾句場面話,心中卻是暗暗詫異,驚歎於張竹君的新潮,進屋後,客套幾句寒溫,便把欲去史憬然墳頭致祭的話說了,請張竹君指點地方。

張竹君微感奇怪,將陳少白從上到下仔細打量了一番,然後說道:“你不是陳聞韶,你是革命黨中的才子陳少白,對不對?”

陳少白一驚,睜大了眼睛。張竹君笑道:“陳兄勿驚,我與革命黨中的人多所交結,無論是你們還是保皇黨的人,都將小妹視作朋友,你嘛,不須對我心存忌憚。”

徐培萱也笑了起來,說:“陳兄遭朝廷通緝,小心些也是對的。他卻不知你或許比他們黨人的思想還要新潮。”

陳少白尷尬的笑了笑,然後便語帶淒涼,惋惜史憬然的早逝。張、徐二人也嘆息一番,然後張竹君出外去找來了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命他帶陳少白去東郊史憬然的墓地。

此時正是一九零一年的早春,史憬然的新墳在一片油菜花的環繞之中,靜悄悄的躺臥著,墳周有幾棵枝條低壓的荔枝樹,墳頭豎一青石墓碑,寫著“史憬然女士之墓”。陳少白焚化紙錢與祭文,含淚拜罷然後起身,卻又悲痛難忍,於是扶碑痛哭,誦祭文說:“雄心脈脈,寒碑三尺。玉已含山,海難為水,蹇蹇此躬,悠悠知己。天蒼兮地黃,春露兮繁霜,胡虜兮未滅,何以慰吾之國殤!”

孫文得知華南發生的這一長串事情,浩嘆不斷。此時橫濱興中會的馮鏡如、馮紫珊等人卻和梁啟超越來越是接近,對孫文的革命學說興趣漸減,不過馮鏡如的兒子馮自由卻極是服膺革命學說,當年孫文初到日本時,馮自由才十四歲,就跑前跑後為興中會的事聯絡,如今他大些了,革命之念愈堅。孫文由東京又搬到橫濱長住之後,馮自由就重新聯絡了一些華僑加入革命,於是行將解散的橫濱興中會又有了生機。此時傳來訊息,章太炎來到了日本。

章太炎自張園斷髮後,住在上海的租界裡不斷寫反滿的文章,鼓吹革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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