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心穩穩放到肚子裡。”
葉畫使勁揉著太陽穴,腦中依舊一片混沌,“……其實我想說我撞的人是你女朋友……”
“嗯?”陸少臣瞪著眼睛,腦子裡發了空。
什麼意思?
“……是丁越!”葉畫說。
……
警局裡。
林初一趁著交警們繁忙的空隙,找了個小露臺喘了口氣,太陽穴一直在突突的跳著,腦子疼得厲害。他從來沒有這樣緊張過,還得強作鎮定,後背都出了一層細汗了。
林初一從口袋裡翻出煙來,抽出一支,然後點燃。
林沫沫後面也跟了過來。
“真是嚇死人了!”林沫沫拍著自己心口,剛知道這事兒的時候她也被嚇得不輕,火急火燎的就來了,來了後,觀察了一會,林沫沫自然也瞅出來了其中端倪:肇事者林初一冒名了!
不自知地抿起嘴角,林沫沫問著林初一,“哥,要是小畫真的把人撞死了,後果嚴重,你還要這樣冒名嗎?”
林初一把菸蒂扔在地上,踩上去狠狠滅了煙,“就是怕她把人撞死才會這樣。”
林沫沫被林初一的話搞得愣愣的,有種猜測從腦中瞬間冒了出來,“林初一,你瞞了我什麼?你不會是喜歡上……”
“沫沫,”林初一極快的搶白了,後面卻又慢條斯理,“如果我現在告訴你,對葉畫,你哥已經不可收拾的撲了一顆心,無可救藥的地投入了,你會奇怪嗎?”
林沫沫一下子就瞪了眼睛。
“你為什麼不早說?真是的,林初一你說讓我說你什麼好呢?你可真慫,我要早些知道我也可以幫你啊,那樣,小畫也不至於嫁給陸少臣。”林沫沫埋怨著,真心不明白,這世上怎麼會有林初一這樣的笨蛋人,連自己的幸福都不知道把握。
林初一垂眼,抿著唇,沒聲音。
他能說什麼?
知不知道,他已經後悔過無數次了,年少時的不爭取,成年後的不想乘虛而入,悔得他腸子都青了,悔的林初一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
陸少臣把車子停在了醫院地下停車場。
下了車,副駕駛座上的葉畫也走了下來。
睡了一下午,葉畫整個人才緩過來,心裡踏實了許多。清楚過來後,葉畫覺得自己挺惡趣味的,明明很想和陸少臣離婚,卻偏要那樣的刺激丁越,以至於讓丁越一下子失了控,最後躺在了她的車軲轆下。
害丁越沒了孩子,還斷了腿,葉畫心中十分內疚,如果可以補償,她真的想。
知道陸少臣來醫院看丁越,於是,內疚的葉畫也跟了來。
走在醫院的長廊裡,拐了幾個彎,前面就是丁越的病房了。
葉畫突然停下,拉了一下陸少臣的胳膊,“我撞了丁越,讓你沒了孩子,你是不是很難受?”
陸少臣轉頭看了下葉畫,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當然他也沒說話。
葉畫垂著眉眼,依舊拉著陸少臣的手臂,“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陸少臣眨了下眼睛,說,“這一下午你已經說過無數次了,我耳朵都要磨出繭子了。”
葉畫咬了下唇,“陸少臣,一會兒你告訴她,其實我是願意離婚的。”
陸少臣皺眉,沉默!
“我還是不進去了,你自己去病房看她吧!”葉畫說。
陸少臣還是沉默,好久之後才說,“隨你!”
看著陸少臣進了丁越的病房,葉畫在走廊的一排長椅上坐下,她之所以突然絕對不進病房,是因為她覺得丁越和陸少臣需要獨立的空間,來整理失去孩子的痛苦,彼此間可以互相安慰一下,她這個肇事者加進去算怎麼回事,諸多不便。
陸少臣推門進了丁越的病房,
丁越躺在床上,傷得還真挺嚴重的,坐腿上還打了石膏。
陸少臣在門口立了一會兒,床上的丁越在睡覺。
室內拉著厚厚的窗簾,有點黑。
陸少臣站了一會兒,直接走到窗戶旁邊,然後把窗簾來開,太陽光一照進來,丁越也就醒了,看著房間裡的陸少臣,她愣了好一陣兒,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
陸少臣注視著丁越,“你感覺怎麼樣?”
丁越哇的一聲就哭了,“你怎麼現在才來?”
陸少臣坐到她的床邊,丁越上半身直接就撲到了他的懷裡,抱住他,哭的稀里嘩啦,丁越的眼淚滾燙地滴落在陸少臣的衣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