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朗帶林沫沫出了酒店!
坐到陸朗的車子上,林沫沫一直低著頭,不動。
好像,也沒哭!
陸朗伸手,攥住林沫沫的手,緊了緊。他能感覺到林沫沫整個人顫抖的非常厲害,她肯定費了很大的勁兒在剋制情緒。
“手這麼涼,還抖得這麼厲害。”陸朗喉嚨乾澀,眼底滿是憐惜。“別抖了,怪讓人心疼的!難受就哭出來!”
林沫沫搖頭,心一點一點的痛起來。
這個晚上,讓她有種在劫難逃的感覺。
是的,今晚,所有這些,她有些承受不住。
一口悶氣頂在嗓子眼,林沫沫的每一處經絡都是在劇烈的疼。
“都怪我,不該參加什麼破婚禮……你說,湊什麼熱鬧,簡直成了笑話了……我他媽就合適笨蛋中的極品,極品中的笨蛋。我他媽就是個白痴,就是個大賤人……”林沫沫的聲音幾乎悶在嗓子眼裡,喘著粗氣,臉上的肌肉都有點兒抽搐。
“你個傻妞兒,不許這樣罵自己!”陸朗覺得自己的嗓子如同被砂紙磨著似的,疼!
伸了伸手臂,陸朗對林沫沫說:“過來點,讓我抱抱。”
林沫沫卻沒動!
陸朗依舊伸展著手臂,“要不對著我撒氣,也行!”
林沫沫抬頭看陸朗,她的臉色蒼白,嘴唇,已經不是淡紅的顏色了,而是一片青紫。
她自己狠力咬的!
陸朗心就是一疼!
看了陸朗一會兒,林沫沫突然吃吃笑出來,眼睛上還掛了淚花兒。
陸朗張了張嘴,“傻樂什麼?”
話音未落,陸朗的臉上便捱了一下。
感覺不到任何疼痛,有的,只有麻木。
林沫沫也不知哪跟筋犯軸了,竟然抓了座子上的靠墊對著陸朗扔去,然後,靠墊直接彈了回來。
於是一場靠墊襲擊戰展開。
林沫沫呼吸有些不勻了,心裡像是有個漩渦,不停瘋狂的旋轉著,她拿墊子襲陸朗的腦袋,堵他的嘴!死死地,恨不得讓他無法呼吸,一下子就這樣結果了他的性命。
那完全,是一種不得紓解的宣洩。
林沫沫根本沒辦法控制自己。
陸朗先是忍了一會兒,然後,用力把林沫沫壓在車座上,緊緊抱住她。
靠墊已經不知所蹤,林沫沫的理智總算回籠。
“瞧瞧這兇悍勁兒。”陸朗低沉的嗓音帶了點沙啞感,嘴抵在林沫沫的唇邊,像是低暱,又彷彿是細語。“我怎麼會碰到你這個小倒黴蛋兒呢?”
林沫沫抱著上方的陸朗,終於掉眼淚了!
貼進陸朗懷裡的那一剎那,林沫沫的眼淚浸溼了他肩頭的衣服!
林沫沫實在是委屈,眼淚掉落的那一刻,心臟就像被割破一樣疼痛。
眼淚忍不住的流著,順著臉頰流到下巴,再一滴滴落在陸朗的肩頭上。
陸朗一下一下拍著林沫沫。
哭吧,哭出來,就都好了。
過了很長時間,林沫沫能流成河的眼淚收了,變成低低的啜泣,一雙眼睛紅都紅腫了。
陸朗很心疼,摸了摸林沫沫的臉。“感覺好點了嗎?”
“……別壓著我了,我沒勁兒,骨頭都快散架了!”林沫沫吸著氣,鼻音很重了。
下一秒,一個斜傾,身體騰空了起來,林沫沫低“啊”了一聲,竟被陸朗牢牢的桎在了他的上方。
“想要壓我就早說啊,我好好讓你壓著就是了!”陸朗在她耳邊低語,哄著。
林沫沫咬著唇,沒有說話,心卻是猛蹦了一下,熱熱的,有種奇怪的感受。
大概,當一個男人溫柔低語,俯首貼耳的時候,基本沒有幾個女人能夠抵抗得了。
兩個人都不說話,彼此靜默注視。
平靜下來,林沫沫仔細看他時,才發現,陸朗的臉色微白,眼中還有紅血絲。
陸朗攥著林沫沫的手,鼻子磨著她的鼻子,“我們回家,好好睡一覺,那些事情我都會處理好,你什麼都不用管。”
……
陸少臣和葉畫,還有陸少卿出了酒店。
在去停車位的時候,葉畫突然拉了陸少臣的胳膊一下。
“……你說,沫沫和七叔是不是真的?”葉畫的聲音有點兒有氣無力的,陸朗和林沫沫的事情太突然,一時半會兒,她還消化不了。
陸少臣略沉吟了片刻,說,“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