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只有你和爸乾的是正事兒對吧?二十一世紀了哥,你作為咱家的新老大,那套過時的封建家法能不能廢除啊,睜開眼看看這個開放的新社會吧。”
事兒還得從溫徵自主創業那會兒說起,一般富二代在進自家公司前,都喜歡拿家裡錢自個創業,說得好聽是創業,但普通人創業的辛苦又豈能和他們這些富二代玩票性質的創業相提並論,普通人創業失敗的代價太大,富二代們卻能玩到錢都虧完了,再回家接著拿錢揮霍。
溫徵一開始也是玩票,開了個餐廳,誰知餐廳越做越大,發展到後面竟然成了私人會員制。
這其中有的腌臢,他心裡當然門兒清。
一來二去又交上了文娛圈的朋友,父親和哥哥十分不喜文娛圈那幫道貌岸然的“藝術家”,一直想著讓他把餐廳關張或是轉手出去。
他哪兒肯啊,自個做老闆多舒服,工作時間自由,想開趴就開趴,想找樂子就找樂子,快活得很,傻子才樂意再回去成天被管著。
說了一大堆,溫徵嗓子也幹了,他又換了副語氣,輕聲問:“哥,你每天忙著替爸到處做惡人,你不累嗎?”
問完側過頭看溫衍,發現他哥還是閉著眼睛裝死。
溫徵低嘖,直接伸手拔掉了溫衍的耳機。
溫衍下意識蹙眉,偏過頭去。
溫徵等了半天,沒動靜,這才發覺他哥此時胸口起伏平穩,是真睡著了。
他又戴上耳機,發現溫衍在聽輕緩的助眠純音樂。
溫徵又是好笑又是無奈:“我剛這麼大聲兒都能睡著?”
陳助理開口:“溫總昨晚在外應酬,今天早上才回的市區,到現在還沒來得及回家休息。”
溫徵不解:“那他上午呢?這一上午都幹嘛去了?”
陳助理當然不能說。
助理閉口不提,溫徵又問律師。
律師也是欲言又止,什麼都沒說。
溫徵想不到任何能讓助理和律師對溫衍上午行蹤保密的原因,就只能瞎猜。
“他今天上午不會是和女人在一塊兒吧?”
還真是個女人。
不過知道真相的助理和律師依舊選擇裝啞巴。
溫衍很忙,這點溫徵也是知道的。
偌大的溫氏都扛在他一個人身上,平常還得抽出空來為家裡人奔波。
前不久是為外甥女,現在又是為他。
溫徵對這個哥哥是又愛又怕,一面佩服他的能力,一面又反感他的專|制。
過年的時候外甥女說要去寺廟裡頭祈福,保佑這個冷血無情的男人能碰上一個冤家,能讓他嚐點兒苦頭,也讓他沾上點兒煙火氣,看著像個有情緒的人,不至於成天板著張臉。
溫徵也不知道這祈福到底靈不靈,反正到現在也沒見效。
但他決定了,甭管靈不靈,過幾天他就找時間也去祈一個,多貢獻點香火,雙重buff給它疊上,我佛慈悲,就不信沒用。
“最好是女人。”溫徵眉梢一揚,輕哼道,“到時候爸給他一頓胖揍,我就等著瞧好戲。”
一般有兄弟姐妹的家庭是這樣,一個人闖了禍要捱打,其他人通常都是抱著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心態,在旁邊興奮圍觀。
車上都是溫衍的心腹,沒人敢跟著溫徵埋汰他哥。
正好溫徵昨晚也通宵了,索性往後一倒,靠著椅背跟他哥一塊兒在車上補起覺來。
溫衍卻突然睜了眼,此時車子駛進隧道,從外打進來隧道燈光,像是卡幀的膠捲般明滅閃爍,將他一半的臉隱在陰影裡,也映得他那一雙深邃眼眸中的焦距忽明忽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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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衍把合同給了盛檸,讓她帶回家慢慢看,等正式簽了合同後,一式兩份,溫衍的那份有律師保管,她的這份,自己還在想辦法,看藏哪裡最保險。
畢竟是見不得光的陰合同,肯定要好好藏起來。
合作的事情柳暗花明,盛檸自然得把它告知盛詩檬。
盛詩檬本來也以為黃了,誰知又是一個峰迴路轉。
她本來正上著課,看到盛檸發來的這個訊息,興奮得直接逃了課,從後門悄咪咪溜走,開著車就直接往高翻學院趕。
燕外有兩個校區,盛檸所在的校區主要都是些研究生和留學生,盛詩檬這類的本科生都被安排在了另一個校區,之前沒車的時候,她每次來還得搭公車,後來溫徵看她老是兩個校區來回跑,就送了她一輛MINI。
盛詩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