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一次,嘯聲又有何所指?背後是否潛藏者陰謀詭計?哼,若是想打天山派的主意,定叫爾等有來無回!”
………【第二十一章 嘯聲引路】………
第二十一章嘯聲引路咫尺天涯千山暮雪
金色餘暉斜斜殘照,日暮夕陽映紅西邊天際,抬頭遠望巍峨雪山一片皚皚白雪中滲透著一臉酡紅瑰麗色。
近幾天來,夕陽殘照雪山的美景一一映入趙晚晴眼眸,她總是習慣了向前方遠眺,一如多年前佇立棋盤邊朝山徑小路。那條熟悉的小道上,祈盼的身影未曾映入眼眸,人卻走入自己的心田。
夕陽西下,一天的尋找又將告一段落,由原來的滿心失望到十二萬分欣喜,而今高漲的熱情逐漸被冰雪侵寒,漸漸平息下來。
原以為昨天夜晚等到期盼已久的訊息音信,便可輕鬆尋找到他,哪知在雪山深處停停走走、兜兜轉轉,依舊尋不到任何蛛絲馬跡,明明就在附近彼此之間卻隔閡這千山萬水,這種感覺令人很難受,非常折磨人。
“若初姐,你說我們是否判斷失誤?裡裡外外,我們仔細搜尋幾遍了,還是沒有現有人初入的蹤跡。”
章若初揮手拭去臉上汗水,笑了笑:“晚晴,別心急,你想想我們費勁千辛萬苦才尋覓到這一步,越是接近終點越要沉著冷靜對待,切不可操之過急。”
“依據那個牧民的說法,他曾經偷偷跟蹤尾隨而來,根據描述應該就是附近幾座隱秘處,何以我們四下搜尋仍是一無所獲?”蕭依雪輕嘆一聲,回想到三人連夜到那個牧民家中,追問白狐以及雪豹事件,在美人誘惑下那個牧民早被迷得暈乎,再看到閃亮珠寶時,一五一十道出事情經過。透過他的詳細描述,章若初推斷那個神秘出現的年輕人十之**是秋遠峰無錯。
突然聽見確鑿真實的訊息,蕭依雪驚喜之餘一顆心卻不由自主猛烈劇顫起來,又驚又怕,有喜有憂,真想立即見到他然而心中忽然又萌生一個念頭,若是永遠找不到未嘗不失為一件好事。“唉,真是矛盾,我到底在尋找什麼?難道我在不知不覺喜歡了追尋的宿命?而不在乎宿命的結果?”
“我剛剛細想一下,你們覺得那個牧民說的話會不會有假?”章若初支頤托腮一副沉思冥想狀,眼眸之內犀利光芒閃爍,“不對,不是有假,而是有誤。”
“有假與有誤二者存在細微差別而已,中間有什麼區別麼?”趙晚晴不解問道:“難道那個牧民對我們所說的皆是謊言?”
“看他眼神不似說謊。”章若初點點頭忽的又微微搖頭,試著說:“試想,以他登峰造極的功力會沒有覺被人跟蹤?我是說,那個牧民對他起了好奇心尾隨跟蹤,對於一個不會武功之人的跟蹤,憑你們過往經驗難道不覺得奇怪麼?”
“嗯?聽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事有蹊蹺。”蕭依雪攥緊手中利刃,俏臉上露出狐疑神色,“遠峰就算再不濟也不可能沒有警覺,所以他是故意的。其實,連著牧民也被矇在鼓裡。”
如此一說,趙晚晴心中豁然開朗旋兒跺腳嗔道:“哼,好狡猾的傢伙。一定錯不了,他是不想惹上一些俗事踏入紅塵,因此抓了些獵物來換取日用東西,對自己來歷隻字未提,哪知牧民越激起好奇心,無奈之下他故意走錯路好叫他知難而退。”
章若初嘆了嘆,總算感覺到何謂咫尺天涯,明明近在咫尺然則隔著數重巍峨雪山將音信斷絕,不斷在告誡自己,關鍵時刻絕對不能著急,避免重蹈纖手會未能體察的覆轍,長長舒了口氣,心中再做打算。
“待我找到他一定要施以酷刑,質問他為何要設下重重障礙。難道······難道你不曉得我們已經心力交瘁,再也經不起折騰了麼?”趙晚晴起初是半開玩笑,哪知到後來竟是抑制不住心中的酸楚,語氣哽噎,哭腔欲出黯然傷神的窘態。
章若初與蕭依雪兩人面面相覷,趙晚晴如此多變的性情怕是很難摸清,且今次亦是擊中她二人心裡柔軟處,一時間三人相繼無聲。
通紅霞光掠過三人身上,高大雪山擋住陽光,若是夕陽落日,雪山天色很快黑暗下來,章若初喟然一嘆,拍了拍兩人肩膀,“好了,與及在此空自傷心徒增傷感,倒不如去找人來的實在,一來可以排遣心中情懷,二來少了空閒多思的時間。”
趙晚晴抹掉眼角淚水,正待收拾感觸心情,驀地裡一聲長嘯隔空傳來,嘯聲有如悶雷傳入耳中震得三人心口一陣沉悶。
山谷回應嘯聲轟隆作響,章若初聞聲蹙眉,暗忖:“隔著幾重山嘯聲依然清晰,彷彿響在耳際般振人肺腑,可見出嘯聲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