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籠罩,然則舉手投足間卻也春光乍現。
纖手不再是之前粉嫩白皙,手掌上結了幾道細小疤痕以及繭子,然則用冰雪細細揉搓著嬌軀每一寸肌膚,恍惚之際遙想到與秋遠峰纖手會初見那晚,彼此之間肢體糾結纏綿的旖旎光景,而今芳心空自許孑然一身,多想將芊芊玉手換作寬大厚重帶著熾熱溫度的手掌。
想到情深處感到一陣陣刺痛衝擊的心扉,此刻心情糾結一時間愣怔失神,纖手不知不覺遊弋來到高峰處,只是輕微觸控身體卻不自禁微微戰慄著,玉手揉動間隙依稀可見,白皚皚冰雪一片中格外顯眼。
手掌傳來豐腴挺彈的感覺,滿是柔軟溫和,平素連她自己也不曾肆意妄動的敏感處此刻卻被一隻素收柔荑輕柔觸碰,一點點燃體內燃燒的火苗,嬌俏秀麗臉龐染上酡紅瑰麗色的光澤,圍繞在她身側的氤氳霧氣越迷濛隱晦。
唔,這是在做什麼,章若初憑藉過人意志力打斷漫天遐想,掐死浮想聯翩的綺念,停下手上揉搓拿捏的動作,眯了眯眼望向天空,不知不覺過去不少時間。
“咦,奇怪?怎麼她二人沒有了動作?難道······”這個念頭陡起,章若初腦中胡思亂想的念頭悉數熄滅,急忙扭頭看去好在未曾現她們。
“她們這是去哪裡?”章若初以最快的動作穿衣戴好紮緊腰際繫腰帶。突然,遠處傳來一個響亮清脆的嬌喝聲:“依雪,你守住那裡,我就不信抓不住它。哼哼,無恥的偷窺者,看你往哪裡逃?”
“偷窺者!?”章若初聞聲嬌軀兀自一顫,那方才一切豈不是盡數落在偷窺者眼中,秋水盈盈的眼眸倏地驟變,燦爛秋波頓時化作無比陰沉寒冰,眼中冒著駭人的強烈殺氣,一道刺目紅光疾閃過,縈繞在她身側的白色氤氳水霧瞬間昇華消失。
一陣虛幻的人影急晃動,注目再看時,冰雪旖旎地上俏麗佳人眨眼間沒了蹤跡。一道粉紅色飛快撲向聲音來源處,“找到他,然後,死!”章若初此刻心中只有此念頭,鬢間絲拋到腦後隨著狂風披散飛揚。
“人在哪裡?!”人未至聲先到,趙晚晴乍聽千年不化的寒冰也似的語氣,心中頗為詫異,再看章若初一臉寒霜帶煞眼中皆是濃烈殺機,身上散著凝重冷冽氣勢,倏地感到空氣彷彿凝固住了,呼吸不適,心跳陡然加快。蕭依雪亦是有所察覺,對於章若初一副似欲殺人且不死不休之態大感愕然。
“人呢,在哪裡?怎麼不說話?被人偷窺乃是無所謂的模樣,難道你們都傻了嗎?”
“這個······若初姐,可能是你誤會了,所謂‘偷窺者’指的是它。”不過是一句話玩笑的擬人話語,不想被她誤會,露出一副凶神惡煞姿態,趙晚晴趕緊伸手指明罪魁禍。
順著手指方向望去,六月飛雪飄灑中,偷窺者乃是一隻毛茸茸、色彩斑白、形容像貓一樣豎起一對尖尖毛絨耳朵,又比貓大上許多的動物正以敏捷矯健的動作行走於峭壁間,在冰雪覆蓋的雪地上竟是如履平地般輕鬆。
“原來是隻動物,我還以為是人呢。”章若初見狀不禁有種哭笑不得感覺,驟然聽見趙晚晴嬌喝聲,當真以為是有人躲在隱蔽處偷窺,此時注目看去,“咦,雪豹,它可是雪山罕見的動物。”
雪豹那雙灰白色眼眸略帶警惕盯著三女,驟然瞧見陌生人聽到呼喝聲,腳下步伐悠然有序絲毫不顯得異樣、奔走間隙隱約顯見從容不迫之態。章若初不由為之欣賞,從那雙眼眸中看見強者的自信與孤高,縱然面對陌生事物,依然保持著沉著冷靜的態勢。
雪豹,章若初自是認得,作為天山山脈頂級的狩獵者,它可是極為出色的獵手,更令人詫異的是它竟能行走懸崖峭壁間如履平地,動作敏捷迅。就像此時,縱然遊行於陡峭崎嶇山路上,仍是一副悠閒姿態,四肢輕靈落位極準,渾然不知身處險境一個失足便跌落萬丈深淵的危險。
唔,狩獵,獵手,獵人,獵物?章若初腦際閃過這些字眼好似抓到一根隱秘的蛛絲馬跡,待要伸手牽扯卻又找不到了,其中之間必然有著一絲莫名的牽引,那是什麼呢?章若初正為之苦惱不已時,趙晚晴嬌喝道:“依雪,趕快把牢啊,不能讓雪豹逃掉。哼,它不但意圖偷窺更是我們果腹之物。”
蕭依雪看著陡峭崎嶇的峭壁,顰眉搖頭道:“若是在平地,憑著輕功可輕鬆將其擒獲,可它在懸崖峭壁間,縱使再高明的輕功身法亦是無用武之地,一個不慎便有性命之虞。”
“那該怎麼辦?喔,有了,用暗器!依雪,你任督二脈相通內力造詣非凡,暗器手法應該不錯吧,可以‘摘葉飛花,皆可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