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揉進沙子方才懂得閉眼合嘴,眼中閃著驚悸的目光聯想到那個可能趕緊扭過頭去,好一會兒傳來支支吾吾聲響:“那個,客棧掌櫃說了,這家客棧只供給天山派家眷使用,外人不得夜宿。”
“哦,邊陲小鎮荒山野店,客棧掌櫃巴不得有客人上門,怎地還有這可等規矩?”章若初黛眉一擰望向那位掌櫃,身形佝僂弓腰駝背,頭上裹著白巾,大約五十上下,豆大的眼珠轉動之際閃著一絲猾黠。
章若初一眼便看出掌櫃不過是推諉搪塞之言,笑一笑道:“讓我來跟他交涉一下。”說罷目光一凝投注在掌櫃身上,眼中透射凌厲之色,一步步向他走去,待到近處,輕聲道:“掌櫃,不肯通融一下麼?”
那掌櫃何時經歷這等陣仗,光是那個懾人凌厲的眼神亦是嚇得心驚膽顫,平時裡仗著天山派的名氣在此地小小得意一把,不料今趟碰見個狠角色,看她的氣勢即使是天山派親使也要遜色許多,當下哪敢再逞威,戰戰兢兢道:“哪裡,哪裡,三人客官請進。房間是有,只不過嘛······”
掌櫃本想再拖,陡然身後一陣寒氣直逼背脊,渾身一個激靈不禁簌簌動,餘光掃去,但見一位手持青冥色寶劍的女子眼眸閃爍寒芒,寒芒有如實質投注在背脊,冷颼颼的,嚇得臉色白。
蕭依雪見到陌生人起初滿是歡喜,然則見到掌櫃一副醜陋嘴臉,那剛剛生起的美好心情霎時大壞,真恨不得將其大卸八塊。只是向他投去一個冰冷眼神,算是輕的了。
那掌櫃在兩人夾逼之下冷汗涔涔,剛要改口,不過想到三女皆絕色美·女先不說,且看她們氣質不俗不似邊荒蠻夷之類,斷然不會動輒殺人,膽子一壯咬牙豁出去,畢竟這可是難得生財的機會,顫聲道:“看三位裝束應該是江湖聞名女俠,斷不會恃強凌弱為難小人。房間是有,不過嘛,客棧乃是天山派出資建造,上好房間只有天山派及其家屬才能享用,這是鐵律請恕小人無法通融。”
呃······章若初嘴角逸出一絲笑意,略略巡視一番,客棧規模不大撐死了不過十間房屋,且桌椅頗為殘舊,裝飾更是簡單。往常晌午與日落時分正值客人用膳客棧生意火爆之時,然而,此刻卻是門可羅雀倍感蕭索,怕是很少有人投宿,且連個跑堂夥計都沒有,小小客棧恐怕只有他一人照應著。
“好了,你心裡有什麼想法我很清楚,我們也不想為難你。喏,這是十兩黃金足夠買下這家客棧,你若是執意不肯通融的話,我們便去農家借宿。”
“別,別,別!”掌櫃驟見金光閃閃的金錠,眼中直冒精光死死盯著,嘴角銜著一縷晶瑩液滴,只見那隻蔥白玉手回握,金光消失,不由一陣頹然長嘆一副如喪考妣模樣。
見章若初三兩下襬平,趙晚晴心裡很不舒服,連個小小掌櫃的心思都摸不透,是自己太單純還是太愚蠢?
“如果你辦事順我之意,那麼著錠金子就是你的了。”“哈!?女俠有事情儘管吩咐,小的一定竭盡全力,將您交代下來的事情辦得妥妥當當。”掌櫃欠身哈腰道。
章若初將金子放到桌上,吩咐道:“先來一桌上好酒菜,然後準備三間乾淨上房和熱水,用膳過後順道向你打聽一些事。”
“就這些!?”掌櫃不可置信,張大嘴巴,若是如此簡簡單單得到一筆橫財,那明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他也確信無疑。
“就這些,很容易吧,不過若是你有意欺瞞我們的話·······”章若初笑吟吟道:“後果很嚴重,你明白麼?”
“是是是,就算給小的天大膽子也不敢撒謊。那麼,小的這就去準備酒菜。嘿嘿。”掌櫃嘿嘿笑著,伸手抓向閃光金錠,一雙乾癟枯瘦的手緊張得不停顫抖,正要將金錠抓牢,忽然橫裡伸過一支素手早他一步取走金錠。
掌櫃猛吃一驚,如此橫財眼看到手怎麼就飛了,一陣愕然過後望向那支手的主人,乃是一位月牙彎彎黛眉、修長濃密的睫毛下是一雙燦若星辰的眼睛、瓊鼻襯著一張如花似玉的臉龐,五官精緻說不出的國色天香、花容月貌。
然而掌櫃真切感受到眼前佳人心情不好,那高高撅起的嘴角,緊咬貝齒的模樣似乎預示著一場狂風暴雨即將來臨。
“你,跟我進來!”趙晚晴狠狠瞪了他一眼,快步走向後院。掌櫃好似明白了什麼,耷拉著一張苦臉,垂頭喪氣的跟在她身後,咕噥道:“唉,一切為了金子,只有認了,誰叫我之前忽悠她來著。”
瞧見趙晚晴面色突變一副怒氣洶洶好似母夜叉一般,章若初與蕭依雪正疑惑不解,聽見掌櫃咕噥聲,心下明白,她定是覺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