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楚,四個月下來風餐露從未好好休息,一直擔心的隱患終於爆。
剛才還是芙蓉玉面美豔嬌娃,此刻蕭依雪面色慘白如紙,口中呢喃不停,哈達拉不知所措:“這,她是怎麼啦?”
“唉,一言難盡,勞煩準備一間溫暖舒適的帳篷。”
“好,快跟我來。”哈達拉急忙前方引路。
蕭依雪得秋遠峰幫助打通任督二脈,原本外力疏通便是有傷天和再加上她未及悉心調養,三個月來不停奔波勞碌身心疲憊不堪,若非老管家一路上以高深內力替她護住經脈,體內憑著一股執念一直在支撐著她,此刻早已魂歸飄渺,縱是保住性命實則烙下病根,只待伺機作。
蕭依雪這一病竟是一月臥毯不起,形容越憔悴,好在經過老管家悉心調養照料方才略有好轉。此刻她病懨懨地嬌弱之態,顰眉斜臥毛毯上一副慵懶憂愁之姿,冷豔孤傲中糅雜著病態惆悵,當真別具風韻,令人見了既感心生憐惜忍不住疼惜又懼怕那股冷峻侵人肌膚的孤傲寒意,形成堅毅與憂鬱的矛盾氣質。
縱然斜臥在毛毯上,蕭依雪仍不肯好生修養生息,越清麗憔悴的容顏皆是焦急,口中一直鬧著去找秋遠峰。
這一日,老管家終於火了,“小姐,你要想想看,憑你現在這副病懨懨模樣,自己僅剩半條命還嚷著尋找秋遠峰,不等穿越沙漠戈壁,你已經······橫死在沙漠中。”
蕭依雪怔怔止住了呢喃,望著極少怒的老管家怔怔流淚,“自小無父,家門慘遭滅頂之災,孃親含恨而死,誤將恩人當仇人,彷彿被魔咒附身,凡是跟我接觸的人都遭遇不幸,我不明白前世犯了何等不可饒恕的罪孽,需要今世償還。嗚嗚嗚······”
聞得斷腸抽泣聲,老管家為之心疼不已,上前替她拉好被褥,寬慰道:“小姐,我知道你受過天大磨難歷經曲折,不過這些你不也是挺過了嗎?從前的事暫且擱置一邊,現在你先要做的事養好身體。要找秋遠峰,可以,但是以你病懨懨的身體如何承受得住沙漠的惡劣環境?”
蕭依雪止住眼淚頹然道:“這些我都知道,可是,可我就是做不到,一顆心總是不由自主地驅使著我去想,停都停不住。”
老管家閱歷豐富,但是男女之間有些事情不光憑閱歷辦事,在方圓大小的帳篷內來回踱步,頻頻皺眉,“該是如是好?長此以往終究不是辦法。”
“您老別擔心,我的病已經好的差不多啦,只是心煩意亂而已。”蕭依雪望向老管家日漸佝僂的背影,驀地裡心中一酸,除了孃親、師傅唯一一關心自己的人便是慈祥和藹的老管家,一路行來,風霜雪雨,要不是有他相陪是怕她無可能堅持到這裡。
“您老······該歇歇了。”蕭依雪眼中溼潤淚水盈眶,為了蕭府為了她,老管家默默付出實在太多,可還是給他增添無窮無盡的煩惱。
老管家回頭瞧見她一臉濡沫之情,微微喟嘆,伸出枯槁的手輕輕拍拍她的肩頭,笑道:“傻丫頭,該歇息的時候,老奴不用小姐吩咐就退下來。唔,心煩意亂?咦,小姐,老奴倒是有一個辦法,或許可以醫治你的病。”
蕭依雪掙扎著坐起來,迷惑又帶著期望,“您老快說,是什麼辦法?”老管家扶著她坐好,笑了笑:“小姐現在已經可以自行運功療傷,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你的心病。”
“心病?”
“對,是心病。”
蕭依雪還想再問,望著老管家飽經滄桑,滿是皺紋的臉,“我哪有心病?”
“呵呵,有什麼心病,小姐您自然最清楚。”
“我······”蕭依雪正待辯駁,瞧見老管家滿是笑意的眼神忽然明白其中意味,雪白的俏臉竟鮮有泛起兩朵紅暈,飄蕩在額前的秀不覺拂動,嗔道:“您老!哼。”
老管家越樂呵呵:“俗話說:‘心病還須心藥醫’。”
“您老,不要再說了,不然我可是會生氣的。”蕭依雪彷彿明白老管家所說,一顆怦怦直跳越怕他說得露骨,急忙阻止。
“呵呵,心藥麼自然不是普通尋常之物,我看最好還是找個人來醫治,或許小姐的心結即刻解開。”
蕭依雪生怕難堪索性伸手捂住耳朵,佯裝聽不見。好不容易出現的異樣情緒,老管家自然不可能輕易放過,故意小聲道:“小姐,你莫要期望我找來秋遠峰,最多我只能找到章若初和趙晚晴前來替你解開心結,再說,若是你們結伴穿越沙漠,老奴就更放心了。”
“心病,心結。”蕭依雪隱隱覺得她的心境有些變化,似乎踏上的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