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奔去。原以為冰雪就在近處,哪知道走近皚皚白雪彷彿抬頭之間躲開去了,一下子兩者之間又隔閡一段距離。
趙晚晴寧是不信邪,執意要抓一把雪水含在嘴裡欲要享受冰霜凍冷冽滋味。章若初與蕭依雪對視一眼看出彼此眼中的無奈之色,別看趙晚晴有時溫婉嫻雅、安靜恬淡,若是起狠卯上倔脾氣十頭牛也難將她拉回頭。
“唉,我們也跟著前去吧,順道狩獵填飽肚子。”章若初不放心趙晚晴的安全,畢竟長期勞頓,很久沒有好好休息調養,若是遇見山中兇猛獵物,驚慌之下難免出錯。
腳底傳來咯吱咯吱聲響,迎面吹來冰爽冷氣,趙晚晴嬌呼一聲伸手**皚皚白雪中,猛地向上拋起復又如此動作,她的上空頓時紛紛揚揚灑落漫天雪花。但是好景不長,畢竟地上積雪經過積累有些凝結成塊不比漫天飛舞的雪花般輕柔,一顆顆拇指般大小的冰快砸落,一時間嬌哼呼叫之聲如銀鈴乍響,隨風遠遠傳開。
蕭依雪見到此情此景,恍惚之際彷彿瞧見昔日經行洛陽路上,於冰雪天那個無憂無慮的自己,嘆時光飛逝,光陰荏苒,而今物是人非又是一番別緒。
“活該,這不是自找苦吃麼?”章若初咯咯嬌笑,瞧見趙晚晴抓起一把雪要往嘴裡送,急忙道:“晚晴,別急,雪可不是這麼吞下的。”
趙晚晴聞言停下手中動作,奇怪的目光望向她,此刻自己可是巴不得來個痛快,為何章若初偏偏出言喝止?“若初姐,你這是何意?明知道我諸多不順還來消遣我嗎?”
“真是好心當作驢肝肺,我是為了你好。”章若初白了她一眼,目光落到雪團上,眼中閃現追憶神色。蕭依雪本也想嘗試一下冰雪霜凍滋味,歷經一個月缺水的艱苦歷程,而今終於來到冰雪天地,雪化了便是水,儘可以敞開了喝,何意章若初此時出言喝止?
“若初姐?”一個輕微提醒聲,章若初回神報以一個充滿意味的微笑打破尷尬,凝視著雪團,施施然道:“雪未化,不可當水喝。此刻咽喉乾燥,喉嚨內的肌理若是驟然接觸到冰雪的話,要被‘灼傷’的。”
“灼傷?”趙晚晴瞪大眼睛,手中明明是冰團雪塊怎麼可能像火一樣被燒傷,眼眸眨巴眨巴滿是驚愕不解。蕭依雪也是一頭霧水,章若初所言確是匪夷所思,然而根據以往經驗她斷然不會說一些無理之言來搪塞或者嬉戲趙晚晴。
“不錯,是灼傷。”章若初笑了笑:“灼傷並非只有火才可以,水亦能灼傷體內柔嫩肌理。像你這樣直接將雪塊吞嚥下去的話,冰雪一經接觸喉嚨肌理勢必緊緊黏住,若是強行吞下只怕連著表皮肌理被雪團撕裂,到時候痛苦難當啊。”
“唔,好像很有道理似的。姐姐,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章若初苦笑了下,搖頭道:“以前經歷過類似情況,我的喉嚨差點被凍壞。你真想吃雪的話,將雪塊含在嘴裡等待化成水之後再嚥下。”
“哦,原來如此,經驗不是憑空想象得來的,只有親身經歷過才知道其中滋味。”趙晚晴瞄了她一眼,原以為她一直老成穩重精明幹練的模樣,想不到章若初也有少年心性、懵懂幼稚的時候。
說是趙晚晴想吃雪,其實章若初何嘗不想,經過長時間缺水的煎熬,此刻偌大水庫在此,那還不盡情享受一番。將雪塊含在水裡,章若初朝此處打量,現在身處半山腰鳥瞰,沒來由的一陣無端感慨,蒼茫大地,無盡虛空;敝履榮華,誰主沉浮?
“要是能有一處溫泉就好啦,沒有溫泉有一潭水也好呀。”趙晚晴櫻唇微啟塞進一小塊冰雪,口齒不清道:“都快一個月,實在難受的要命。”
“要是忍受不住,乾脆直接用雪洗吧,在冰天雪地裡淋浴你也算有能耐,傳了出去臉上可是無限風光。”
“哼,你以為我不敢麼。”趙晚晴眼睛滴溜溜一轉,落到山坳處撒腿便奔了過去,頭也不回道:“誰也不能偷看。”一個閃身轉過拐角,須臾之間消失不見。
自己不過是隨口說說罷了,不想她竟然當真,蕭依雪愣怔一會隨即頹然嘆氣。趙晚晴嬌嗔活潑的性情著實令人不由自主的喜歡,忽然感受到一道充滿窺伺的目光落到身軀上,微微側目一瞧,居然是章若初帶著莫名意味的目光在打量著她,支吾道:“若初姐,這是怎麼啦?”
章若初笑了笑,“依雪,你怎麼一起去呀,與她增進交流對你以後可是大有裨益的哦。私下告訴你,晚晴糾纏折磨人的功夫可是一流,秋遠峰對上她毫無辦法,我言盡於此你好好考慮一下吧。”
唔,蕭依雪眼眸裡透著閃亮光澤,望著她莫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