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姐妹不客氣啦。”
白玲聞聲轉頭對那女子冷冷說道:“多管閒事,先退到一邊去。”幾十位女子不敢忤逆白玲的話,怏怏退到兩旁,眼睛睜大了死死瞅著他,如果眼睛可以殺人的話,秋遠峰已經死了幾百次。
“公子,我們絕無惡意,甚至為了公子不惜開罪紅衣教,無非是想引薦公子與鄙會會主相見,你們好好談談,或許我們有合作的可能。”
如此看來那個會主竟然知道自己會在蕭家出現,是魔教之內互通氣息了呢?還是這個纖手會會主單靠猜測意想到的?如果是後者的話那她果然不是等閒人物。
見秋遠峰不為所動,白玲以緩和甚是討好的口氣道:“公子有何條件但講無妨,鄙會定會讓公子您包管滿意。如今江湖之中,似乎還沒有纖手會辦不到的事情。”
“或許,馬上就會生。其實,白姑娘不必枉費心思,日後尋得恰當時機當在下自會登門造訪。”秋遠峰望了望遠方,一條身影正以極快的度向這邊趕來,“只是眼前不合時宜,蕭家之行不容耽擱,告辭。”說罷,身軀後傾似欲要倒退一步,哪知在白玲眼中,眼前秋遠峰慢慢變得模糊,顯得極不真實。
一個愣神之際,秋遠峰已經不知什麼時候消失不見,身後傳來衣裳掠空聲,白玲回身疾呼:“公子且慢,蕭家十幾年來從來沒有一人進去又能夠出來過!”
然而那個身影始終沒有回頭,說話之間兩人已經拉下幾丈,眼見秋遠峰已經到了蕭家門前,敲響古銅色的朱漆大門。
白玲對於武林人士無比望而怯步的蕭家,停在十幾丈外不敢逾越雷池半步,急得直跺腳。
“咯吱”大門緩緩開啟,一位七旬年邁的老者步履蹣跚地拉開門板,死寂冷漠的眼神打量了敲門之人,待看到秋遠峰腰際那柄黝黑木劍,渾濁死寂的眼中一抹難以察覺驚悸之色閃瞬消失。
不問來人姓名來歷,“請進”,枯萎蒼老的聲音彷彿來自地獄,便不再理會其他。秋遠峰愣了下邁過門檻率先走了進去。
“咯吱”大門復又緩緩合上。
白玲看見秋遠峰進入門內,猛然咬緊嘴唇嬌軀一擰,直欲撲上前去追隨那道消失不見的身影。驀地,一隻美麗粉紅纖手緊緊按住了她的肩膀,白玲回一看,苦笑著退到一旁,一臉沮喪。
蒙面女子悄然站在白玲身側,喟然一嘆:“左護法可是想要跟著他去死?”“屬下不敢。”白玲滿臉愁苦。
“一如蕭家必死無疑,若不是本會主來得及時,你這一去豈不是白白送命。”白玲哀嘆一聲,“屬下知錯,會主您可看出來蕭家附近有何埋伏?”
蒙面女子水眸一轉,道:“此時是深秋時節,蕭家地處奇特地理位置,附近的樹木沒有因為季節的關係變得枯黃,不過若是連那霧靄也是綠色的話那就值得懷疑。”
果然,白玲得她提點凝目望去,迴繞在蕭家附近十丈距離之處,清晨的濃霧尚未完全散去,一縷縷慘綠色詭異隱匿其中。
白玲不由得悚然驚魂,悲慼道:“那,那位公子豈不是在不知不覺間中毒了?”說著白玲頭昏目眩,幾欲摔倒。
“左護法何必自尋煩惱,其實本會主也想見見他,此人武功極高,若是能與我會合作便是如虎添翼,只可惜他一入蕭家就再也不能活著出來。”
白玲心存一絲期望,“但願他能夠列外。”
“哼。”蒙面女子冷笑一聲,“左護法,莫要痴心妄想,單是這大宅之外的毒霧已經讓人防不勝防,蕭家裡面的危險程度可想而知。十幾年來,不是沒有不信邪的高手來闖過,可是有誰能夠活著出來說句話。”
連僅有的一絲希望也破滅了,白玲幾乎當場暈厥。
蒙面女子看在眼中,略有惋惜道:“其實我又何嘗不想與他相見,此人兩次有意避開我,究竟為了什麼?實在令我大惑不解。左護法,黯然傷心只會徒增煩惱,我們還有大事要辦,如今此人一死,便可斷絕了你的心念。回去吧。”
有道是傷心人別有懷抱,白玲斷了那個猶如朝露的念頭,拖著搖搖欲墜弱不禁風的嬌軀,望向晨曦中的蕭家,臉上露出決然之意,然後幽幽一嘆,姍姍隱入朦朧霧靄中。
古道上,秋風突起,捲起地上去年枯萎的落葉,卻卷不動那籠罩於蕭家大宅的迷濛霧靄,秋遠峰的命運是否真的會像風中枯葉,待風靜止也歸於寂寥的塵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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