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後之人只剩蒙面女子一人,她的身手不可小覷,自己犯不著冒這個險,當即腦袋微微一側,那襲來之物從耳際急飛過,朝那人激射而去,度之快竟看不清是何物。
難道她想親手殺了那人?不容錦衣公子多想,“錚”的巨響,猛覺手中傳來劇烈地震盪,手臂陣陣麻險些握不住軟劍。錦衣公子眉頭一皺,那人還好好的站著,眼中茫然之色已退,一臉疑惑看著自己。
那兩位老者猛地站起,眼中閃著寒冷神色,緊緊盯著那蒙面女子。錦衣公子忙揮手示意他們不可造次,向那蒙面女子略略笑道:“江某不才,替姑娘出手教訓這個冒失之徒,不知哪裡得罪了姑娘?
“我是我,你是你,我的事情輪不到閣下來管。”蒙面女子今夜次開口,聲音如銀鈴般悅耳的天籟仙音傳入居遠峰耳中,內心無比激盪,特別是“我是我,你是你”六個字如雷貫耳、振聾聵,驚得他渾身又是一顫,腦中好比醍醐灌頂般清明。是啊,別人的劍法什麼樣,愛什麼使,那是別人的事情我又何必太過在意。我的就是我的,如果連自己都不相信,那一切純屬徒勞。心念及此,對那蒙面女子感激不已。
錦衣公子俯道:“是在下多管閒事,望姑娘見諒。”蒙面女子不再接下話,而是轉頭瞄了瞄居遠峰,目露不解之色。
居遠峰承蒙她無心之言解開心中迷惑,見她詢問的目光探來,忙起身行至她一步處,拱手謝道:“承蒙姑娘妙語,替在下揭開心中迷霧,感激不盡。”他不謝救命之恩,顯然不知道自己的性命曾經危在旦夕。
“哦,原來是在呆。至於其他與你無由,還是快走吧,省得有人藉機下手,死於非命。”
居遠峰聞言望向那錦衣公子,面如冠玉,頭束白巾,身著錦衣華服,腰掛玉佩一派氣宇軒昂,說不出的英俊瀟灑,若不是他手裡寒光閃閃的利劍,他真不相信錦衣公子要取他性命。自己與他素昧平生,卻無辜惹來殺身之禍,饒是居遠峰初出茅廬沒有什麼脾氣,也不禁心中惱怒,人命當真如草芥嗎?
即使錦衣公子貌勝潘安,居遠峰也沒有好臉色,冷冷瞥了他一眼,再望向蒙面女子時見她全身裹大紅衣裳,衣襟處繡有一隻高貴的鳳凰,活靈活現,下襬百鳥朝鳳圖更添絢麗。近處一看,暗歎,也只有她才配穿這身華貴綵衣。
蒙面女子見他目不轉睛瞧著,黛眉微蹙,而他雙目清澈毫無猥褻之意,吐氣如蘭道:“還不快走!”
居遠峰聞言只覺臉上微微熱,自己如此無禮一個勁盯著她,沒說難聽的話已經不錯,當下拱手一抱拳,不再多言走到自己那桌,看著桌上原封不動的菜餚,為一頓還未入口的飯耽擱不少時間。該是去探望師傅,他也不清楚酒菜的價錢,從懷裡摸出一塊小碎銀——老人石洞之中並無銀兩,這碎銀還是十三年前五湖散人購置衣服後剩下的銀子。
剛把碎銀放好,“噔噔噔”樓下傳來急的腳步聲,聽這聲音居遠峰知道來人是掌櫃。他滿面焦急之色,上得樓來直奔臨窗位置而去,無意中瞧見居遠峰安然無恙神情微微一愣,便躬身行至蒙面女子身前示意。
掌櫃可不敢直接俯帖耳到蒙面女子耳根,告訴剛剛得到的重要訊息,那樣的話保證他見不到明天的太陽。蒙面女子一掃眾人,“可是內部傳音?”“不是,江湖上剛剛傳來的訊息。”掌櫃趕緊應聲。
“但說無妨。”蒙面女子一擺手,舉起酒杯姿勢優雅動人。掌櫃正了正心神,恭敬道:“飛鴿傳書,玉簫散人於隱居之所遇害。”
“甚麼?!”蒙面女子優雅動人的姿勢不再,手中的酒杯剎那化作粉塵,優雅從容的雙剪透射冷厲神光,“什麼時候,何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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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殺人之前】………
夜空玉盤皎潔明亮,灑下大遍清輝,崎嶇山路上一個人影鬼魅般疾馳。居遠峰全力施展輕功在山間飛奔,前面陡峭的山路在他腳下竟是如履平地,縱躍之間掠過數丈距離,眼中察看山路地勢,腦中卻想及離開酒樓時聽到的訊息。玉簫散人他認得,小時候聽五湖散人偶爾提及,印象模糊,但是從蒙面女子以及樓上之人的反應,他在武林中應該享有崇高的聲望,況且隱約覺得玉簫散人與師傅的關係頗不尋常。
居遠峰原想跟蒙面女子前去探查玉簫散人遇害經過,有何蛛絲馬跡可尋,可是一想到玉簫散人既然遇害,師傅隱居之所距此地不過三四十里,他處境豈不是很危險,心中焦急,出了客棧來到僻靜處就足狂奔。
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