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則水銀瀉地,無孔不入,凌厲迅猛。
五湖散人不時捋著長鬚頻頻點頭,顯然對他二人非常滿意。轉頭向秋遠峰道:“遠峰,依你看他們的劍法如何?”
秋遠峰看得傻眼,這等變化無定虛虛實實的劍招他哪裡看得懂,聽見師傅問話,只有老實交代,恭敬回答:“不怕師傅您責怪,徒兒看不懂。”
五湖散人不禁呆楞,史文龍和趙晚晴聞聲亦停下來,驚訝地望著他。趙晚晴沒好氣地道:“大師兄,你的意思是我們的劍法很差勁,入不得你的眼裡?”
秋遠峰急忙惶恐地解釋道:“師妹請恕罪,我不是說你們的劍法不行,我的意思是我看不懂變幻莫測的劍法,而我在十二年中所學的劍法只有一招。”
“只有一招劍法?!你用了十二年的時間!”五湖散人大是吃驚,驚詫的目光投注在秋遠峰身上,秋遠峰一身奇怪色彩已經大大出了他的想象。
“不錯,十二年我只練了拔劍劈劍收劍三個動作,我所追求的是最簡最快最準。因此,對於變化的劍法一竅不通。”秋遠峰撓撓頭,很不好意思。
五湖散人喃喃自語:“最簡最快最準,遠峰你可否展示一下你的劍法?”
“可以,請師傅指點。”秋遠峰躬了一身,轉眼一看四周環境,向趙晚晴訕訕一笑,“麻煩師妹到屋裡取一個酒杯,放在丈外的石頭上。”
趙晚晴應了一聲,進屋出來拿著酒杯放置在石頭上,退到一旁,表情詫異暗忖:“難道他要在丈外把杯子劈碎?”
秋遠峰穩穩站定,好似他隨意一站便與天地同勢融為一體,雙眼神光閃耀緊緊盯著丈外的酒杯,運起體內真氣緩緩灌注於右臂。
頓時,朔風驟起,濃重的氣勢從秋遠峰身上滾滾傳至壓迫四周。五湖散人猛地驚心,不由向後退了一步,史文龍與趙晚晴則紛紛後退三步,胸口如被千斤巨石壓著,氣息不順,衣裳獵獵作響,三人面部神情都很沉重。
突然,秋遠峰長嘯一聲,一道白得刺瞎眼睛的亮光似流星如閃電疾馳而過,逼得三人睜大眼睛也沒看清楚他這一劍是如何拔出收回。五湖散人吃驚不小,這樣的快劍一生之中還從未見過!
嘯聲過後,一切都歸於平靜,靜得蟬蟲聲息全無,如一潭死水。“好快的劍,好霸道的劍氣!”五湖散人長長一聲嘆息。
秋遠峰謙虛道:“多謝師傅誇獎,徒兒盡力施為。”史文龍面色一僵,不可置信的望著他,然後看著手裡的劍,下顎因為緊咬牙齒頻頻抽*動。
趙晚晴輕移蓮步走到石頭跟前,拿起酒杯。怪事生了。酒杯完好無恙,若不是一陣秋風吹過,灑下一片粉末碎屑隨風飄散,趙晚晴真以為他那招幹什麼用呢?
酒杯前半部完好無損,後一半則碎成粉末。趙晚晴驚咦萬狀,不解道:“大師兄,這是怎麼回事?”
“天鑄奇才!”五湖散人見狀,油然讚歎,注視半邊酒杯,感慨道:“那半邊是被他的劍氣粉碎。”趙晚晴疑惑不解,問道:“可是前半部卻完好無缺?”
“那是劍氣繞過前半部,攻擊的部位落在後半部。所謂‘隔山打牛’內力可以不計物體的阻隔能擊中目標。沒想到居遠峰竟能將劍氣練到如此高的地步,恐怕與傳說中的馭劍術相交高下,在這種高的手法面前,兵刃已經失去作用。”五湖散人喟然感慨。
趙晚晴聽了興奮不已,似乎比她由此高身手還高興,夢囈般道:“大師兄有如此高強武藝,可以將那些作惡之徒打得落花流水。”
秋遠峰聞言呵呵一笑,自己想的已經很簡單,不料眼前看似聰明伶俐的師妹想得比他還簡單,失笑道:“哪有師妹說的那麼簡單,惡徒又不會呆呆等著你來。武功縱然重要,但智謀同樣不能小看,只有運籌帷幄方能決勝千里,兩者相得益彰,我們就能掌控局勢。”
史文龍望向五湖散人又看看秋遠峰,忽的舒了口氣,嘆道:“大哥真乃人中之龍,比起大哥小弟真是汗顏哪。”秋遠峰推諉道:“賢弟莫要說喪氣的話,你和師妹都是練武的人才,只要勤加努力一定能有所作為。”
史文龍不置可否地聳聳肩,趙晚晴莞爾笑道:“那以後還得仰仗大師兄啦。”秋遠峰見她笑得異樣的美麗,臉色一紅,道:“都是同門師兄妹,就不必太見外啦。”
月過中天,夜已深沉,五湖散人望了望天色,想及玉簫散人的安危,緊蹙眉頭,輕嘆道:“夜深了,各自起休憩,明天我們具體商議以後的事情,為師還要去打探玉簫老弟的訊息,”
秋遠峰仰望蒼穹,一顆流星劃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