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當秋遠峰為賺幾兩銀子苦苦思索之時,一個沉甸甸的包囊忽然塞到他手裡,當下以為天公開眼賞他幾兩銀子,卻見秀色巧笑倩兮,捂嘴偷笑,“公子,喏,這是五十兩銀子你可要收好,省著花,不然沒有丫頭在你身邊讓你餓著,丫頭於心不安。”
“五十兩!?”秋遠峰瞪大眼睛掂了掂沉甸甸的銀子,長嘆道:“我至今還沒有見過這麼多的銀子,更別說拿了。”想起以前為區區幾個銅錢沿路乞討,那股心酸寒磣讓他不堪回,且看秀色一出手便是五十兩,比之那份闊綽秋遠峰只想淚奔。
見他失態表情,秀色不以為意只當他故作姿態,道:“公子請多珍重,一路順風。”
“太謝謝你了,我會舍林立,隱約聽見人聲鼎沸,一派熱鬧。
蕭府內是一個江湖,外面也是江湖,更寬更深的江湖。?。ppa{netetety1e>;
………【第一章 緣牽一線】………
九九重陽過後,江北秋色更深了,天氣漸變肅殺蕭瑟,秋風無情冷冷掃了飄落到地上的枯枝落葉,捲起瑟瑟楓紅枯黃飄蕩與大路小道間,將它們帶到前途未知的遠方,離別的宿命根源寂滅於陌生的遠方。
蕭府距離此地原本需要兩天的路程,不過在秋遠峰渾厚內力與高明輕功身法相配合下,兩天的行程硬是縮短為一天,至於為什麼重來故地,而不是去嬌媚女子白玲曾經出現的高樓雅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心裡有股感覺在驅使。
纖手會與紅衣教雖說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大幫派,江南江北都有不少分舵,然而與紅衣教不同,纖手會總壇所在一直是江湖謎一樣的存在,如同纖手會會主輕籠面紗下面的容顏一樣神秘莫測。
一天一夜疾馳,再度來到悅來客棧,日暮黃昏的街市依然熱鬧繁華如故,吆喝聲,叫賣聲,酒旗迎風招展聲,一切一如昨天,昨天一如十幾年前,悅來客棧依然巍峨聳立,四個大字依舊金光閃閃,從字裡行間看不到歲月流逝的痕跡。
秋遠峰邊走邊思量舉步跨過門檻,迎面而來正是那位將他看走眼的李掌櫃,乾咳一笑:“多日不見老闆氣色紅潤,心情不錯嘛。”
李掌櫃瞪大眼睛仔細打量他,很想從他身上找出點異樣來,似乎他缺胳膊斷腿才合乎情理,可是秋遠峰四肢完好無缺,身上也沒少塊肉,半響才呼口大氣,訝異道:“客官,你仍是完好無損那應當早早躲起來,怎麼還敢來是非之地?您當真是不怕死?”
秋遠峰呵呵笑道:“天下客棧可沒有像你這麼做生意的,客人剛進門你卻希望他別來,不過還是謝謝老闆的好意。”
李掌櫃嘆了嘆,道:“小的是怕客官你性命不保,既然您執意,那您是要住店還是吃飯?”說實在的,對於這個奇怪的年輕人他有著莫名好感,平時客人來來往往不計其數,偏偏此人讓他另眼相待。所以口裡所說著千篇一律的話,心裡卻暗暗祈禱他吃完飯早早就走。
也許是氣李掌櫃平時只供奉財神,這回臨時祈求菩薩,不僅沒有靈驗不反而惹得菩薩生氣施以懲罰,他聽到平日最喜歡聽此時卻最不願聽見的話。“先吃飯填飽五臟廟,然後開一間上房。”秋遠峰拍拍李掌櫃肩膀,蕭府一場兵禍消弭無形令他很是高興,想到上次為了吃一頓飯惹出一連串事端,差點送命最後終究還是沒能如願,今趟說什麼也要盡興,且囊中沉甸甸他很不習慣,決定**一回。
李掌櫃如同鬥敗的公雞,有氣無力道:“客官你稍等,酒菜一會就到。您還是??????還是在樓下吧。”想及樓上麻煩的事蹟,秋遠峰本不是愛惹是生非,客棧生意興隆樓下高朋滿座,只有僻靜一角尚有一張空桌,便大步走去。
李掌櫃趕緊招呼跑堂夥計吩咐廚房儘快為那桌上菜,希望他早吃早走。客棧比十五那晚冷清不少,仍非常火爆,畢竟金光閃閃的招牌幾十年來屹立不倒,幾十年的沉澱足以窖藏出一罈濃郁香醇的美酒,何況有口皆碑的名樓。
秋遠峰換了一身裝束,不再是那套洗了又穿穿了又洗如此反覆一年多的白衣,一襲淡藍色勁裝再配上腰間黝黑木劍,總算像個行走江湖的劍客。
不多時,熱騰騰的酒菜6續擺好,秋遠峰咂了咂舌拿起筷子正要試試酒樓菜餚味道如何,是否比得上趙晚晴的手藝?上次窩心的情形仍心有餘悸,筷子舉到半空扭頭朝客棧四周探看,總算沒有異樣情況,卻與李掌櫃焦急眼神碰個正著,眼色忙示意他過來有話要說。
李掌櫃對他真是又喜又怕,喜的是此人給他如沐春風舒服感覺,絲毫沒有紈絝子弟的傲慢驕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