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為難。她輕紗蒙面顯然是有苦衷,不過若是纖手會上下只憑衣飾、身形、聲音認定會主,魔教中人若是將她殺害或者囚禁,再用別人模仿她的聲音衣飾以及行為習慣,瞞天過海騙過整個纖手會之人,也許她就是魔教安插在武林白道中的一枚棋子?為了江湖安危,只能勉為其難。”
秋遠峰上前一步肅容道:“在下有個不情之請,會主可否取下面紗以示真面目,不然在下實難相信會主的真實意圖?”
蒙面女子輕蔑冷笑,“憑你也敢有此妄念,就是閣下背後潛伏著偌大勢力,膽敢提此要求當真以為本會主不敢殺你麼?”
秋遠峰忙道:“會主莫要誤解,在下並非想看會主容貌,只想知道會主究竟是不是魔教暗中在武林白道設下的棋子。會主輕紗遮面而在下對纖手會知之不多,實在令人懷疑。”
“哦,難得閣下有心了。”蒙面女子倏地起身,頓時從她身上透出一股睥睨天下、傲視群雄、舍我取誰的驚人氣魄,“區區魔教不過爾爾,本會主有鴻鵠之志豈會甘當魔教鷹犬爪牙之流!閣下這麼說實在太小看人了。”
定定看著眼前氣勢凜然不輸於世間任何奇偉男子的蒙面女子,秋遠峰心裡不由得相信憑她這股不讓鬚眉的迫人氣勢怎麼會是心懷叵測的奸險之徒。
忽然有種錯覺,眼前女子的身影竟然與悅來客棧那名蒙面女子完美重疊,透過紅紗,秋遠峰彷彿看見長眉下那雙熠熠生輝的鳳目中那果敢從容、正直傲然神采一一閃現。對於悅來客棧裡那位神秘女子秋遠峰始終懷著感激心情,若果說她是魔教爪牙打死他也相信,而眼前的女子跟她何其神似,當下不再懷疑:“在下唐突冒犯會主實在不該,那麼其他人可否值得懷疑?”
“閣下請坐,容我細細想想。”蒙面女子左手托腮凝目深思,右手輕輕搭在座椅上四根纖細修長來回有序地擊打椅背,出嗒嗒嗒嗒錯落有序的聲響。
秋遠峰一屁股坐到舒服結實的椅子上,心裡驀地生出一陣感慨,幾天來感受不到所謂禮儀之邦的待客之道!在蕭府,熱茶沒有利劍倒是多得很,差點讓他吃不消,難道武林中鼎鼎有名的蕭家竟是連一頓飯都請不起麼?
最後還是秀色體貼拿了幾個饅頭讓他墊點肚子,虧得他冒死告密相助蕭家瓦解了一場兵禍,就算是仇家也不能少了應該的禮數吧。而今進到纖手會情形也好不了多少,先是圈套然後橫躺在清冷石板上,而後挺挺豎著,現在呢,雖然坐下,傍邊依然空空如也,那杯熱茶什麼時候才能端上來?
自己可是一番好意前來,為什麼遭到如此冷遇?秋遠峰想著不禁有股心酸,寄人籬下的滋味果然不好受。
“本會主思前想後,細細思索仍然無法猜到誰是可疑之人。”一清冷聲打斷他的兀自感慨。秋遠峰皺眉道:“相信會主的判斷不會有誤,不過我得到可靠訊息,纖手會確實受到魔教的干擾。如今,紅衣教應驗想來纖手會也免不了。”
“閣下所得訊息來自何人?可否告知?”
“那是自然,訊息是我在一破廟中探聽知道。後經紅衣教五大長老之人稱‘陰煞掌’鄒善親口證實,而他本人正是魔教安插的內應。”
蒙面女子冷冷一笑,“他既是魔教內應說的話那就當不得真,如果他故意混淆視聽借閣下之口造謠江湖,那時魔教趁機收網豈,非中了他們的算計?”
想法倒是挺多,不過為什麼都是以貶低自己為代價呢?自己有那麼渾然無知嗎?秋遠峰無奈笑笑,知道要勸服要她相信不容易,於是將蕭府內上的事情精簡陳述一遍,其中對自己明智冷靜特別是大義凜然勸降鄒善那段用墨最多,而對蕭小姐和秀色,知好色則幕少艾的內心躁動隻字未提。
“事情大致如此。”秋遠峰一席話說下來不禁口乾舌燥,暗忖:“也不能怪我隱瞞,誰叫你們禮數不周,連杯熱茶都沒有,我不說不等於撒謊。”
蒙面女子聽完後,聲音終於失去從容不迫,驚疑道:“想不到纖手會與魔教交手四年來,今日才知道他們的真正實力。既然他們擁有那麼強橫的勢力,為什麼至今仍然保持沉靜按兵不動?”
果然一番話下來起到效果,秋遠峰徐徐道:“魔教隱去真正實力,教內厲害人物才有更多時間和精力暗中對付其勢力,同時在江湖中造成一種錯覺。”說到錯覺,秋遠峰猛然想起石洞老人說過他早有準備以策萬全,可是以他所見武林人士對待魔教的態度多是不屑,一副不以為然,紅衣教與纖手會與魔教敵對,這麼長時間以來對待魔教也是一副輕看姿態。他將魔教說的如何厲害還被眾人嘲笑譏諷,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