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各大門派人才日漸凋零,老一輩年事漸高而新近一代難成氣候,正值青黃不接,且各大門派都被我們暗中安插內應,一切盡在聖教掌握之內。”
“‘武林三仙’中其他二仙呢?‘傲天仙’天清神尼最近有何異動?二十年來,你們可曾探聽到‘傲地仙’地極有無現身江湖的訊息?”
主執教搖頭回道:“天清神尼號稱佛門第一高人,一身功力深不可測,我們遵循尊者指示沒有驚擾她;至於‘傲地仙’地極將近一甲子未曾露面於江湖中,恐怕早已作古。而其他武林隱者不足為慮,尊者不必擔心。”
“擔心?哼!”白衣老者輕哼一聲,遙望遠處,目光顯得悠遠露出一絲緬懷之色,兀自低語:“誰會想到幾十年來江湖大勢皆是因為我們武林三仙之間恩怨糾葛引起,天清、地極、仁殤,遙想當年會戰天都峰上,何等快哉,何等悲壯,何等慘烈。唉,俱往矣,如今天清子一人難撐大局,地極遵守昔日諾言永不下山,江湖已是我仁殤囊中之物,不出三月,老夫就可雄霸江湖,一統武林,成就不朽霸業。你們三人居功至偉,老夫不會虧待爾等。”
三人躬身恭聲道:“尊者乃武林三仙之‘傲人仙’,一身武功神鬼莫測,舉世難於匹敵;尊者之威名享譽江湖數十載,我等能為尊者效力榮幸之至,不敢居功。”
威名嗎?呵呵,恐怕是臭名昭著,然而這一切都要怪誰呢?仁殤腦中閃過一個念頭,隨即馬上抹殺掉,對於三人肉麻的歌功頌德淡然視之,道:“本尊知道你們其中有人來自西方魔教,但是卻不希望看到聖教內有人與西方魔教往來,我堂堂中原武林鬧的如何也是自家之事,還輪不到外人插手干預,這點你們務必謹記,若是現可疑者,本尊饒他不得。”
三人心裡不禁打了個冷顫,對於仁殤秉性有所瞭解的張副執教更是深諳其中意味。
百餘年前西方魔教曾經入侵中土武林,西域塞外蠻夷趁勢出兵中原,天下蒼生以及中原武林蒙受罕見酷烈浩劫。那時,西域密宗出了一個驚世武學奇才,人稱雲龍老祖,獨創驚世駭俗的武學經典“赤日烈陽”和擒龍手,武林群雄與之決戰佛教聖地敦煌三危山上,群雄力戰雲龍老祖率領的西陲塞外胡人高手,此戰持續一天一夜,天地動容,風雲變色,戰況慘烈無比。
各大門派掌門人以及百餘名中原武林一等一高手命喪雲龍老祖獨創絕世武學“赤日烈陽”及擒龍手之下,以致於至今有些門派絕學失傳。幾百名武林高手前仆後繼無懼於生死,依然難敵雲龍老祖絕世神功。
正當眾人絕望之時,雲龍老祖忽然仰天長嘆飄然遠去,不再理會場中廝殺。雲龍老祖突然抽身離去,西方魔教早已覬覦中土得天獨厚的環境,卻不肯善罷甘休,結果中原武林潰敗,胡人蠻夷揮刀屠戮中原,大肆燒殺掠奪,**擄掠,犯下累累惡行。江湖中哀鴻遍野,風聲鶴唳,慘死西方魔教手下的武林人士不計其數。終因西方魔教激起眾怒,再者朝廷出兵干預,加之少林派力挽狂瀾,最後西方魔教敗退,龜縮西域邊陲。
黃天深知百餘年前這段武林掌故,因為當時大殺四方的雲龍老祖正是該門創派師祖,只是他到現在還不明白,師祖神功無敵為何中途突然退走,且欽定門規鐵律:凡入我門不得妄動干戈,參與武林爭鬥。
三人的武功放眼江湖鮮有敵手,可是想到四個恐怖的殺手,心裡禁不住莫名戰慄。主執教定定道:“屬下一切行動難逃尊者法眼,自二十年前脫離西方魔教後就再無瓜葛,盡心盡力追隨尊者,忠心不二,請尊者明察。”
仁殤臉上總是一副微笑表情,讓人看不出異樣之色,更難以揣測心裡的想法,輕笑道:“本尊只是隨口一問,無相主執教十幾年來為聖教鞠躬盡瘁兢兢業業,本尊心裡有數。”
無相鎮定下來,見到仁殤一臉從容淡定、運籌帷幄態勢,心中一動,問道:“聖教十幾年來一直隱忍至今,如今尊者出關,那威懾江湖揚名立威的行動何時開始?尖刀指向何處?”
黃天以期望的目光望向仁殤,心中只有一個念想,希望他拿紅衣教或者纖手會開刀,其中有為大局著想以及私心作祟。顛覆紅衣教的計劃失敗,接著又在纖手會受挫,兩者慘淡收場,若是仁殤怪罪下來定是落了一個辦事不利的名聲。失職是小,面子是大,黃天暗暗將兩樁事情隱瞞,然而紙終究包不住火,事情遲早敗露。
仁殤一彈衣袖,道:“開始已經行動,他們就是去辦理此事,事情若成,必將轟動江湖,正式佈告武林聖教入主江湖。”
三人互望一眼,黃天問道:“聖教之名即將遠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