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女子忽而尋思:“他是不忍見我受辱於人,故仗義出手,我本應該感激重謝。可是此人知道纖手會總壇位置,又不肯答應我加入纖手會,為了纖手會的安全我還是要殺了他或者將他囚禁。如今他中了‘血刃掌’那是必死無疑,也罷,免得使我為難。”
蒙面女子轉念道:“秋兄,對付與此掌千萬不能跟對方手掌相觸,練成此掌功,手掌含有陰煞之氣令人防不勝防,輕則擾亂內息,重則??????重則雙手殘廢。你趕緊運氣將煞氣逼到一處,我再替你想法子。”說罷,心中嘆息,“你命該如此我也沒有辦法,或許不知道死亡的恐懼,你走的更輕鬆。”
秋遠峰不疑有它滿口血水說話很不方便,皺眉道:“會主不必著急,在下已將毒氣逼到手掌,可否有手帕之物,好讓我擦拭血水?”
“唉,若不是為了我你也不必枉送性命。你不知道在高樓雅閣內,看到那神奇一劍,我竟忽然想起流星,耀眼卻短暫,不想今日應驗。”蒙面女子暗忖,恍惚之際取出懷裡手帕,那一方繡帕包裹著一件物事,心神恍惚時竟不覺得手帕裡還有一塊她日夜撫摸的翡翠寶玉。
看著懵懂無知的秋遠峰,絲毫沒有意識到性命危在旦夕,蒙面女子心中轉念遞過手帕,正要接過,突然一件閃光的物事從手帕裡掉落,秋遠峰眼疾手快左手一伸接住掉下來的東西。
蒙面女子只覺手上一輕頓時驚心,疾呼:“寶玉!”見他接住,心中寬慰由衷感激:“多謝秋兄接住,否則寶玉磕碰一下我就要黯然神傷,悔恨一生。”
物事剛剛入到手裡肌膚,秋遠峰渾身一震,心中極為震驚,即使不用看他也知道這件物事的模樣形狀,驚疑不定的目光盯著蒙面女子,急切道:“會主,這塊翡翠寶玉怎會在你身上?”
見他緊緊握著翡翠,蒙面女子薄怒道:“秋兄麻煩你將翡翠還我,我曾經答應過一個人,除了我之外其他人絕不能碰一下。”
難道會是她?天下這麼大,人這麼多,時間隔了這麼久,而且她不是應該在海外小島嗎?怎麼會是堂堂纖手會會主?秋遠峰百思不得其解,凝視蒙面女子似乎想穿透那層面紗,想象那張可愛的臉龐,問道:“會主,你可知這塊翡翠真正主人是誰?”
蒙面女子如不是看在秋遠峰有援手之恩且命不久矣,單憑他無意接住翡翠也要將他治罪,他不還反而問起莫名其妙的話來,當下忿然道:“不是我,難道是你?我戴在身上已經一十三年了!”
啊!果真是她。在悅來客棧秋遠峰原本只是抱著大海撈針的一線渺茫希望,打聽當年小女孩的下落,誰想自己尋找的故人竟是眼前的蒙面女子:堂堂纖手會會主!世界真是太奇妙了,江湖寬廣浩淼世事變遷,芸芸眾生不計其數,生死輪迴浮沉如夢,豈料於冥冥之中竟會再度相逢,有時江湖不過是心中的一滴水,我的一半就是你,一覺醒來現你一直在我旁邊。秋遠峰興奮極了,含笑道:“不是會主,而是在下,我才是翡翠的真正主人。”
蒙面女子嬌軀一顫,忽而冷然道:“承蒙秋兄仗義援手,本會主很感激你,但是你若想要據為己有那比要了本會主的性命還重要。”
原來當時她那番話是當真的,不想她將這塊翡翠看的比我還重!唔,該不該告訴她我是誰呢?她是纖手會會主,江湖上數一數二的頂尖勢力,看在昔日那份小小情分上,如果能等到她的幫助,那提醒勸說江湖人士和聯合各方勢力對抗魔教將比我只身行動要容易得多,心裡打定主意,秋遠峰攤開手掌看著熟悉的翡翠,徐徐道:“會主的芳名可叫章若初,文章的章,若是的若,初見的初,你的嘴角邊有一顆紅色美人痣,我說的對麼?”
“咳咳咳,”蒙面女子嬌軀巨震,心情激動得連連乾咳,顫聲道:“你怎會知道?就連我的師叔和四婢等人也僅僅知道我的姓姓氏而已,卻也不曉得我的名字,你怎麼可能知道?”
果然是當年的小女孩沒錯!秋遠峰怕她不相信,一字一頓道:“我還記得一個秘密,有人跟我說過只要記得‘只若如初見’這句話,她的名字就不會忘記。會主,在下就是十三年前在悅來客棧將翡翠送給你的那個小乞丐。”
秋遠峰剛說完,蒙面女子頓時如遭雷殛,腦中一片空白。過了許久,她才收斂心神,名字或者可以暗暗探察得知,畢竟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可是那句“只若如初見”世上只有三個人知道,她和已經死去的母親,剩下的就只有十三年前那個將翡翠贈與自己的人小乞丐,那個讓自己傾心、魂牽夢縈的小男孩。
想到李掌櫃給他端上的菜餚,這不是在暗示著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