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求和:“下一個陣點離得有些遠,謝宗主帶帶我唄。”
“不好,”謝酩垂眸看他,唇角扯出個涼颼颼的弧度,“我怕鳴泓不高興。”
楚照流:“……”
楚照流再次嚐到了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滋味。
他悻悻然轉身離開,從儲物戒裡扒拉出佩劍,御劍行去自己負責的部分。
好歹也是一個王朝的都城,範圍極大,要將整座舊都納入陣法內頗費功夫,佈陣之時,得不偏不倚地算準每一個陣點的位置,以靈力打出陣棋,週而復始,讓陣棋之間靈力交匯,才能編織出一座足夠強大的鎮邪之陣。
楚照流邊算著,腦中忍不住浮現出些陳年往事。
那是扶月山桃花盛灼之時,初來扶月宗的謝酩適應過來,不再徹夜點燈。
楚照流看他似乎是恢復了,把寵幸了一個月的瑤琴一丟,興高采烈地想就排位順序進行一番討論。
謝酩在崖邊練著劍,聽他說了半天,輕飄飄地飛來一眼:“你幾歲?”
楚照流認真回答:“快十五了。”
“所以你是師……”
楚照流怫然打斷:“你要是不叫我師兄,那也別想叫我師弟,叫一次我打你一次。”
謝酩面色一沉:“那就來打。”
於是入門第一個月,倆人的第一次交談以打了一場收尾,不拼靈力,單論劍術。
楚照流贏了。
一想起當時謝酩那個微微睜大瞳孔,略顯詫異而不可置信的眼神,楚照流就樂不可支。
能打敗堂堂劍尊的機會,可不多。
等等。
楚照流灌注靈力,將一枚陣棋打進陣點後,陡然間恍然大悟。
貌似就是從那時候開始,謝酩再未試圖叫過他師弟。
當然也沒叫過師兄。
敢情是被他打出來的?
他正在心裡偷樂,一股悚然劇寒突然從腳底瞬間竄至頭頂。
幾乎是在破空聲響起的瞬間,楚照流就側身一避三丈遠,好險躲開了身後一擊。
楚照流持劍回身一看,方才他所站立之處,站著個人。
那人渾身都裹在一團黑霧之中,就算神識也探不清形貌,手中的武器也裹在黑霧中,看形狀頗長,也不知道是棍是槍。
楚照流眯了眯眼:“你是何人?”
這人並不搭理,閃身而來,再次一擊劈來,“當”的一聲巨響,楚照流舉劍格擋,眨眼間就與此人過了數十招。
然而他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