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宮裡都還讚歎說白王爺的女兒天資聰慧呢。”一直不曾開口的皇后娘娘臉上露出一絲溫和的笑容,目光輕輕的掃過清語和汮兮,最後看向了師涯祭司,“祭司大人,您覺得清語和汮兮天資如何?若是習法,您看如何?”
“汮兮和清語乃雙生蓮花,出生也屬月圓之日,天資過人,乃學習法術的可造人才。”師涯如是的說道。
“據說,侍月女神一直未曾找到合適的繼承人,大人您看清語汮兮姐妹如何?”
此時,連師涯祭司都怔了怔,而白王爺更是臉色慘白,眼底染起隱隱的怒意,卻在這等場合下不得不壓制下去,因為就算他在祭司和皇室的談話中也不得插話。
師涯的嘴角淺淺的勾起,凝了神蕊許久,似有什麼要說,半響卻是回頭打量著面色忐忑不安清語和汮兮,淡然的道,“她們的確是最好的人選,並提蓮據說心心相連,即便不用靈術也能相互感應。不過,此事重大,今日需要徵得神的旨意。”
神蕊聽完,滿意的點了點頭。
此時,在坐的每一位心裡都有數,一旦身為侍月女神便終身不得嫁人,更重要的是,即便是公主殿下有什麼意外,她們也不能成為皇室的候選人。
神樂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有些惋惜的看著清語和汮兮,也知道,母后此行的目的。而祭司大人的那到旨意,其實就是差了一個書名文書而已。
此舉,算不算是皇權之爭的殺雞儆猴嗎?神樂心裡涼了涼。
(十八)誰憐我痴狂
眼看著天黑,神樂越發的不安,好幾次都險些失神,若非是母后在身後提醒著她,今日的覲見定然會因為她出差錯。
然而,光是祝福這個環節,就已經讓她精疲力竭,偶爾偷看自己的母后,她亦能看出來,母后似乎也有些疲憊。
至於自己,她目光久久的落在姬王爺身邊的空位置上,不知道現在的姬魅夜在做什麼?她心裡的不安越發的嚴重,此時,祭司大人突然起身,說道,侍月女神已經到了城中的江邊,正在踏蓮為神樂殿下祈福。
一行人又出了宮殿,上了馬車開始駛向城中。
絹今日,整個南疆都知道是公主的的生辰,而且同樣知道公主殿下晚上回來看侍月女神祈福。
到下午的時候,整個街道就擠滿了人群,圍堵在公主殿下要經過的路邊,墊著腳尖看著宮門的方向,而人群之多,一直都堵到了城中的祭祀臺。
皇后和皇帝陛下在最前面的一輛馬車上,隨後是祭司大人的馬車,在隨後是宮主殿下的馬車。
頰紅木金頂,刻著西番蓮,金色的紗簾垂在馬車的四周,偶爾掀起一陣風,剛好能撩起簾子,看到公主殿下腳下的人影。
之前她和小夜也越好,會到這裡來看幻獸,不知道,他是否在人群中?
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哪裡?
忍不住內心的焦慮,她掀開簾子,金色的眼瞳朝人群看去。
那一剎那,下面圍觀等候的百姓頓時發出連聲抽氣,隨即是讚歎和驚豔聲此起彼伏……
所有的人都看到一個帶著面紗的小女子端坐在馬車裡,一雙金色的眼瞳宛若明亮的星辰輕輕的看來,而那眼底竟然卻有說不出的憂鬱……
“殿下,趕緊放下簾子。”馬車外的墨菊有些慌神,“娘娘知道了,定然責罵你。”
說道這裡,馬車已經停了下來,墨菊下車,伸手扶著神樂下車,此時,百姓已經被擋在了百米之外,然後他們都墊著腳尖朝這裡看來,不停的擁擠。
神樂朝他們點頭一笑,頓時,人群中傳來了呼喚著她的聲音,“公主殿下,公主殿下。”
突然一個人在露臺上,因為擠得太厲害,從上面跌了下來,守衛計程車兵怕驚擾了皇族,趕緊上前,二話不說就用錨杆要驅趕著那人。
“住手。”一個輕呵聲傳來,“錨杆乃兵器,只為包圍疆土和百姓抵禦外地,豈能用於我子民身上。”那聲音猶如一陣清風傳來,可語氣卻有讓人畏懼的冷冽。
侍衛看了看來人,當即住手,便見那人走上前,將地上的人扶了起來。
而這一幕,剛好落入了神樂的眼中。
在月光之下,那人剛好抬起頭來,看向神樂這一邊。
兩人四目相對,皆微微一怔。
發如青絲,輕輕的用一根白玉簪子挽在頭頂,幾縷落下,輕輕的拂過那人清美的容顏,而那雙湛藍色的眼眸此時映著月光,顯得更加明亮清澈,宛若碧空下最乾淨的一彎碧水。
直挺卻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