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南域士兵都能隱約聽到。
紅色的戰旗,在陽光下折射出刺目光線的盔甲,鼓聲連天,而最前方高大的白馬上,一人身著金色的戰甲,墨色的髮絲高高的束氣,在風中飛揚,不時的撩起那一張神秘的面紗。
南域的皇帝微微眯眼,凝望著那馬背上英姿颯爽的身影,嘴角勾起一絲笑容——終於,到底還是會面了。
帶著銀甲的手突然抬起,往前一擺,最前方的千名弓箭手齊齊發箭,箭猶如一張密集的雨網般呼嘯飛向對方。
也在同時,他看到最前方那個女子神色淡定,然後緩緩的舉起了一把金色的弓,單手扣弦——而她的手中並沒有箭。
(四十一)誰憐我痴狂
那滿天呼嘯壓下來的箭,她竟然豪不無畏懼,甚至拉開一張沒有箭的弓。
正當皇帝驚訝之際,他加深的眼瞳突然放大——因為那女子明明空空如也的手中突然出現了一道強光,那光強烈猶如閃電般刺目。
於此同時,在脫離女子手心的時候,那把光箭突然變大,最後形成一個圓球,將那些箭反彈了回來。
手僵在空中,皇帝的心被人狠狠揪了一下,甚至在那一刻他清晰的感覺到冷冷的汗水從額頭低落。
而身後,看到這一奇觀計程車兵頓時一陣***-動。
他們耳聞過南疆這片神秘的土地,然而,所謂的用力靈力可堪比天下的人,在他們看來只是傳說。
歷經三月,同他們交戰計程車兵也和他們常人無異,並沒有看到有異能的人。
因為,這一刻,所有計程車兵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其實在南疆,大多都是沒有法術的普通百姓,而所謂神的子女則是皇室血統和三族的繼承人。
然而,靈力是用來包圍這片土地的,所以,神樂的箭此時對於沒有靈力的普通士兵,也只是盾,而失去了箭的攻擊作用。
與此同時,身後的南疆士兵在神樂的庇護下,拔刀衝出來。
瞬間,雙方開站起來,喊殺聲,震耳欲聾的號角聲,翩翻的戰旗,濃烈的血腥味交織在戰場之上。
每發一箭,都會耗盡自己幾乎所有的體力。
凡是都有相互剋制,而滿月弓,雖然南疆的神器,然而,它力量強大,卻一輪滿月只能射出十三隻箭。
而她每一箭既要保護自己身後的戰士,也要飛快的逼近南域的軍隊,並且在最短時間之內,抓住對方的皇帝。
然而……這是一場生命的廝殺,對方人數眾多,當十隻箭射出去之後,後面計程車兵有些跟不上,而她也不能浪費任何一隻箭了。
對方似乎看出了什麼,最後一拍的弓箭手時突然再發動最後一發射,於此同時,對方的皇帝手裡亦拿著一把弓箭,緊隨其後。
神樂大驚,卻不敢在射出第十二發箭來,因為她不能因為要保護自己的安慰而浪費僅剩下的兩隻神箭。
“公主殿下,小心!”看著那箭直逼向自己,神樂深吸了一口氣,手裡的弓反手用力的打在馬背上。馬疼痛嘶叫往另一邊閃躲,然而那隻箭還是擦過她的肩膀,頓時,殷紅的鮮血染紅了黃色的鎧甲。
同時,看到她受傷,其他計程車兵也集體圍攻神樂,這樣就生生的擋在了她和敵軍皇帝之間,眼看自己這邊人已經支援不了多久,她心裡開始焦躁起來,更不敢貿然的發箭。
就在自己苦苦掙扎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悠揚的笛聲,那樣是熟悉,曲調那樣的深情。
弓擋住對方的長矛,她懵然回頭,看到血染的天邊,一少年騎著白馬翩然而來。
他的身後是濺開的鮮血,他的身前是滾滾沙土,然而他卻是那樣的乾淨,青絲如墨,面若白如,紅唇如凝,那一隻碧綠色的笛子迎著他的臉,美得不沾一絲塵埃。
而那雙……那雙漆黑的眼瞳,悽悽看來,猶如擱著千山萬水,卻又是那樣的深切。
小夜……神樂眼眸酸澀,看著朝自己駕馬本來的少年,眼中一片迷離。
這是夢嗎?神樂唇角溢位一絲笑容,卻聽到那少年大聲喊道,“樂兒,樂兒……”
“小夜!”幾根銀絲從身邊飛過,瞬間絞斷了南域士兵的頭顱,他已經騎馬賓士到了她身前。
雙眸深切的絞著她,他眼中有難言的驚愕,歡喜,還有震驚……
這是他的樂兒嗎?
她沒有穿著彩色的舞衣,沒有漂亮的髮髻,也沒有好看的髮飾,只有那簡單豎起的青絲,還有代表著身份的一枚月牙玉佩,他遮住陣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