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時,她嬌小的樣子,卻讓他覺得莫名的難受。甚至覺得那有些凌亂的長髮,過於蒼白的臉,還有蒼白無血的唇都那樣的好看,嬌憐。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的呼吸越發的均勻,女子獨有的芬芳伴著她溫柔的氣息傳來,讓他忍不住上前側身躺在了她身邊,然後試探性的伸出手摟主了她柔軟的腰肢。
懷裡的人沉沉的睡了過去,那樣的安靜,身體柔軟得像貓一樣,擁在懷裡就不想放開。而她身上本有的味道和血腥味向來就是一直吸引著他,這幾個月來,他都貪念的和她朝夕相處。開始,她丟下了他十日,這十日,他回到了那種漫長而冰涼的夜裡,像是跌入了冰窖。
而現在,她就在自己的懷裡,柔軟的讓人想揉進身體裡。頭輕輕的埋在她的脖子上,她的身體雖然柔軟卻非外的冰涼,不像往日那樣溫暖,然而還是控制不住的,他的唇輕輕的吻上了她的耳垂。
攬著她腰肢是手甚至還拉住了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就那樣,他的吻,在耳邊,在脖子上,流連到了她的指尖上——心中有什麼東西在吶喊,在喧囂著想佔有這個一直恨著自己的女人。
此時,當他已經灼熱都放不開她時,他認識到一個事實——他迷戀著這個身體,迷戀這個身體漂亮的髮絲,淡淡的眉,卷密的睫毛,小巧的鼻翼,蒼白而柔軟的唇,還有她的每一寸肌膚。
那個夜雨,當他們緊密結合在一起時,那身體最深處同時的脈動讓他體會過有生以來從沒有的快樂和愉悅,那種愉悅可以讓大腦一片空白忘情所以!
在那一晚,那種蝕骨的美好和身體每一個細胞的愉悅都讓他如此的迷戀,甚至讓他知曉作為一個男子的快樂。也知道,有一種東西遠比吸食到她的鮮血更加的讓人興奮和刺激,和迷戀。
是的,他如此的喜愛和迷戀這個身體,然而……卻恨著這個身體目前的主人!
他也恨不得將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碎屍萬段,恨不得把她的倔強壓制下去,讓她乖乖的聽順從於她。自然的,更狠她明明瞭沒有了心,沒有情蠱,竟然還對泱未然如此難以割捨!
到此處,他動作突然粗魯,像是一直餓極了的獸咬住了她的血管,在面板破裂的時候,他身子一怔,隨即鬆開了她,看了她半響,逃也似的起身拂袖離開。
門轟然關起來,便傳來了他怒意的聲音,“幻影,將她看好。”
門口的幻影看著出來的那個人,面色頓時一驚,手裡悄摺疊的人偶從手裡跌落。她在這裡守了一夜,並不知曉殿下何時進了房間。
現在他滿臉怒氣的衝了出來,面色發紅,衣衫有些凌亂,這不由的讓她透過門縫看著床上的女子,心裡像是明白了什麼。
纖細的手指用力的握緊,她臉上回復了淡然,輕輕應了一聲。
待姬魅夜離開之後,她看向房間,眼底寒光閃。
真是想不到,那女人的把戲還真把殿下給吸引了過來!
門口恢復了寂靜,一直不曾有任何反映的路樂樂終於睜開了眼睛,幽深的瞳孔盯著頭頂的帷幔帳子,而此時,她手心裡的銀針已經沾滿了汗水。慢慢的做起身子,她抬手摸著險些被咬地方,看了看此時的已經露出晨光的窗外,長舒了一口氣。
將銀針收好,路樂樂走到窗戶邊。此時天已經亮了,她知道姬魅夜他們是生活習性,他們是畏光的一族,烈日會讓他們沒有任何的法力,甚至嗅覺也沒有。
推開門的時候,看到幻影正特別難受的擠在陰暗處,神色看起來有些疲憊。
“你要去哪裡?”看到路樂樂走出來,幻影當即攔住她。
路樂樂看了看周圍,確定珈藍不在,冷聲道,”我餓了。”說著自顧的往外走。
幻影當然不讓,摁住路樂樂的肩,將她推進了屋子,“你現在不能離開這個個屋子!”
“如果我要離開呢?”路樂樂瞟了一眼她放在自己肩上的手,突然咧嘴笑了起來,這一笑,讓幻影當即冷楞了一下,心裡頓時不安,也在同時,她發現手心有一種火辣的疼。
“磷黃!你竟然給我用磷黃?”幻影收回手看著自己滾燙灼熱的手心,驚恐的叫了起來。
路樂樂沒有理會她,立馬跑到窗戶邊,將所有的窗戶全部開啟,甚至搬來鏡子將光線折射到了幻影身上。
幻影全身一陣灼熱的顫抖,無力的匍匐在地上。他們都是被神詛咒的人,懼怕陽光和月光,而她作為神獸,其實最怕的不是這些,而是剛才路樂樂身上的磷黃。
看到她無力的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