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臉上,她大夏天地穿成這樣為什麼手心還是這麼涼呢?
不對不對,現在的問題不是她的手心涼不涼,而是她的手正會放在我的臉上啊!而且她的眼神裡面那抹寵溺的笑意也忒明顯了,完全就是看情人的表情啊!
大概是沒想到我會猛然睜眼,白毛臉上那絲笑意來不急收起來顯得頗為尷尬,訕訕收回手臉上浮起一抹難得的紅暈,低聲喃喃說:“那個,聽說小花身體不適,所以我特意來探望一下……。”
暈倒,有探望病人的時候在病人臉上亂摸的嗎?!
裝傻無視尷尬地氣氛坐起來,隱隱感到脖子一陣微痛,立馬想去昨晚被死小孩啃出的牙印,慌忙用手撓了撓頭髮扒拉下一縷遮住了脖子,鎮定地笑笑說:“我沒事,大概是天氣熱了,所以瞌睡比較多吧。”
聽我說沒事,白毛暗地舒了口氣,然後輕輕笑一下柔聲說:“你有了身孕,咳咳,嗜睡是常有的事,只是,咳咳,只是不可忘了進膳,咳咳,即便是你覺得不打緊,咳咳,惡壞了腹中胎兒可就,咳咳,可就不好了。”
“呃……謝落姐姐關心,我會注意的。”額角滑下無數黑線,我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和她討論如何照顧腹中胎兒,有誰來告訴我,我一個男人到底用什麼地方裝所謂的胎兒啊?!吐血!
本以為她嘮叨完就走人了,可是沒想到等了一會兒她依舊沒有要挪位置的跡象,我現在披頭散髮衣冠不整地坐在床上,而白毛就裹得毛絨絨地熱氣騰騰地站在一邊無限柔情地看著我,那眼神讓我心裡一陣發毛。
以前雖然白毛對我好,但是也沒有這麼露骨過,難道是因為白木知道死小孩要離開了,所以決定對我出手了?一想到這裡心裡更是一陣不爽,被白毛喜歡我不介意,但是被當成那個醜奴的替身喜歡,心裡就是覺得疙疙瘩瘩的。
“落姐姐,若是還有事,可否先去外廳等一下?”扯了扯被子擺出一個無辜的表情,裝作無限“嬌羞”地低下頭低聲說:“那個,我還沒有梳洗更衣,落姐姐就留於此,若是惹來別人閒話就不好了。”
大概是白毛也發現自己做得有點直接了,終於慢悠悠站起來,捂著嘴輕咳一陣,才緩緩說:“咳咳,小花說的是,咳咳,都怪我一時心急忘了禮數,咳咳,還望小花多多見諒,咳咳。”
淡定地笑笑,本來是想幹脆打發掉的,可是突然感覺有個刺人的視線盯著我,瞟了一眼立馬掃到站在珠簾外呃貉絨,正惡狠狠地瞪著我呢,要是眼光這一殺人我現在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遍了。
心裡暗笑一下,嘆了口氣淡定笑著抬頭看著白木說:“落姐姐說的哪裡話,落姐姐能來我不知道有多開心,只是人言可畏,雖說我與落姐姐坦坦蕩蕩的,只怕旁人看了不以為是。我本就身份低微,被說了閒話也沒關係,可若是傷了落姐姐聲譽,那便是我的罪過了。”
白毛愣了一下,立馬順著我的目光回頭看過去,貉絨沒有想到白毛會突然回頭,於是兩個的視線撞在了一起,立馬貉絨的臉色刷地都白了,雖然白毛的臉色也沉了一下不過還是很快恢復了常態,轉回頭看著我輕聲說:“小花放心,咳咳,貉絨跟了我許多年了,咳咳,做事的規矩他心裡都很清楚,咳咳,不會亂說話的。”
本來我就沒打算把貉絨怎麼樣,只是因為他敵視的態度讓我很不爽,想讓他收斂一下而已。另外,我心裡還有另一層打算,慢慢打壓一下貉絨的氣焰以後行動起來應該也更為方便。
“落姐姐的人自然都是極懂規矩的,哪像我家的幾個手下,都被小白寵壞了一點禮數都不懂。”見白毛有意護著他也不想再追究,無比通情達理地笑了笑說:“要是落姐姐不嫌煩,以後我還要多向落姐姐請教呢。”
“咳咳,我哪會嫌小花煩呢,咳咳,想問什麼,隨時都行。”白毛開心地笑笑,說了兩句便滿意地走出去了,接著兩個小奴就趕緊拿著水盆和袍子進來讓我梳洗了。
一邊梳洗一邊想,接下來死小孩要把我弄到哪裡去還不清楚,但是至少現在和白毛搞好關係絕對不會有壞處的。雖說死小孩的態度改善很多,但是她那種陰晴不定的性格,誰知道哪一天一激動直接拍死我了也完全有可能。
反正護身符自然是越多越好,若是真像死小孩說的白毛是喜歡那個醜奴的話,說不定對我也算是一個好機會,反正我現在的身份是她妹夫外加孕夫,她也不至於對我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來,抓住這個籌碼與我也沒什麼損失。
要是被死小孩知道我這麼想,肯定會被氣死吧,不過也不能怪我,誰叫她擅自決定回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