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你壓得我喘不過氣了……”我不得不奮力掙扎,本來因剛睡醒泛紅的臉此刻更加紅潤,透出誘人的顏色,“死沉死沉的!”
什麼時候,我竟然推他紋絲不動,手掌放在他硬實的前胸,“怦怦”的心跳,嚇得我慌忙抽手,卻被他一把箍住,凌亂的吻漫無目的地壓下,沉重的喘息,撥出的熱氣幾乎叫我窒息。
天了,我真是給現代人丟臉啊,被個小毛孩兒吻得意亂情迷,想逃都逃不開,稀薄的空氣只能從他的口中緩緩輸入我的肺部,沒有半點主動權。又急又氣,難道真應了那句話——老黃牛吃嫩草?
呸呸呸,這分明是嫩草吃黃牛嘛!胡思亂想來緩解一下過於緊張的心情,可是那小鬼竟然開始解我的衣服,這個要堅決反抗,可是,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強勢……
“小主子!”原來秦嬤嬤的聲音這麼美麗啊,我彷彿見到了救星,竊喜不已,“宏政宮傳話,叫您去一趟呢,八成是大汗有要事找您……”
他本來不想理會,聽到是宏政宮才極不情願地起身,整整褶皺,恨恨地瞪了一眼幸災樂禍的我,忽然低下頭摟住我道:“你早晚都是我的!”
說完,揚長而去……
什麼時候,他要以那種語氣同我講話?亂了,全亂了……
第十一章 爭吵
下床偷了幾個酥餅吃,油膩膩弄得被子上哪兒都是,卻渾然不覺,盯著《詩經》愛不釋手。
“你胃還要不要了?!”他一把奪過書,坐在我面前滿是憤怒,“真不叫人省心……”
“嘁,誰不叫誰省心了……”我嘴裡嚼著食物,含糊地道:“整天裝得像個小老頭,你就不能稍微像個孩子點兒?”
“我已經13了!”他用手將我嘴上的渣滓擦淨,“大金的男人在這個年齡全都上戰場拼殺了!”
“你怎麼了?”我感到他情緒的不對頭,冰冷的眸子彷彿有著無盡的失落,“大汗找你什麼事?”
“張羅慶功宴!”他四仰八叉躺在我懷裡,疲倦地閉上雙眼,“無非是為他人做嫁衣!他從不相信我的實力,為什麼褚英,代善,甚至阿敏都可以上戰場殺敵立功,鎧甲而歸,而我,卻只能躲在大金後宮裡管理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說到這裡我有些明白了,他是在抱怨努爾哈赤不看重他,不給他上戰場的機會,可是,這個心比天高,霸道孤獨的孩子又怎麼曉得父親的一片愛子之心?
“阿哥,金軍打勝仗了?”我替他掐頭解乏,避重就輕問。
“有愛新覺羅家族領導的隊伍,攻無不克,戰無不勝!”他驕傲地道。
“哦?就沒吃過敗仗?”我佯裝不知,其實哪支軍隊沒有馬失前蹄的時候。
“有……”他沉吟著,“最慘的一次,是和葉赫部爭奪塔院那桑地區,中了埋伏,幾乎全軍覆沒,叔叔為救汗父慘死在箭陣之下,三哥也……”
我輕輕拍著他的肩膀:“這就是了,你父親是愛護你才不願叫你在戰場上出生入死,而且,有句話叫‘打天下易,守天下難’,管理工作不僅不比上戰場差,還是保住後金基業的根本……”
“你懂什麼?!”他忽然暴躁起來,“沒有軍功就沒有實權,沒有實權只能任人宰割!範先生說的好,開國之人必有戰功,可是我呢,到現在仍舊毫無建樹……”
“你吼什麼?!”看著他急功近利的樣子,心裡沒由來地冒起一股火,“權力對你來說真的有那麼重要?!”
他緊緊盯著我,眸光中閃動異樣的光彩:“沒錯,權力是在這個社會生存的唯一武器,或者說,沒有權力,根本無法生存……”
“謬論!”我大聲抗議,“權力是毒藥,那種不乾淨的東西,會叫一個人發狂,為了它使用陰謀詭計,不惜兄弟相殘,父子相殺,直至喪失人性,你怎麼能熱衷於此?”
“你說的都很對,可是,沒有它,我無法保護你!”他緊緊抓著我的肩頭,“沒有它,我無法叫你幸福!”
我呆愣在原地,木木地看著激動異常的他,為了……我?
“誰稀罕那些累贅,額娘生前大汗就對我們母子心有芥蒂,我的體內流有一半他仇敵部落的鮮血,這是他的悲哀,更是恥辱,所以他無時無刻不遏制著我,疑心著我哪天如他幻想般叛變!不叫我領兵,不叫我立功,歸根到底就是不叫我獲得半點實權,誰在乎?白給我我都不稀罕,我要那些無用,徒增煩惱!可是……可是有一天,我發現有個人需要保護,我發現必須要給她幸福,這時我才發現——權力,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