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楊浩剛露出得意之sè,周圍的白巾義軍已現他這個大敵,呼哨一聲,數百人一起攻上前來,嚇得楊浩連退三步,轉身便要跑。楊廣照他腦袋就是一記:“你往哪跑,上去動手!”
“動手?好!”楊浩一咬牙,又是一招大地回chūn,砍翻三名敵軍,自己腿上也被人劃了一槍,單膝跪倒,其餘攢槍便刺,楊廣急道:“chūn分,玄鳥劃沙!”
“玄鳥劃沙我還沒練啊!”楊浩慘叫一聲,一個就地十八滾,拖泥帶水的滾出槍勢範圍,連帶楊廣也弄得狼狽不堪,氣得龍顏大怒:“混賬,連孤都敢刺!”猛的一緊五指,楊浩立時全身受制,殭屍般從地上挺起,只見白巾義軍們又瘋狂殺來,楊廣目光一寒,冷然道:“今天孤就讓你看看真正的七十二候刀法!”
說話同時,楊浩已迎著一眾白巾義軍提刀疾奔過去,爆喝一聲,飛身而起,半空中人刀旋轉,如同車輪一樣滾動刀刃,割草般殺將過去,頃刻間半空中飛起七八顆人頭,楊浩已落入眾人之間,刀光連閃四下,接連八人又被砍飛半空,扯線般的裂開,其餘人嚇得魂飛魄散,不由自主的後退大喊。
“三月節,清明虹現,漏雲穿影!”楊浩急追上前,長刀如雨,在人群中一攪,退步後拉,又扯出一道亮麗血虹,身後一群義軍堪堪撲至,被大股血水澆得滿頭滿臉,剛剛一呆,楊浩回身一刀,已將為首五人橫削成十段。嗡嗡刀勢不停,如厲鬼催命般向後排眾人遞去:“三月中,穀雨鳴鳩!”
“四月立夏,火炎上!”
“五月芒種,解鹿角!”
“六月大暑,雨行時!”
“七月節,秋風白露!”
“九月霜降,鴻雁來賓!”
“鴻雁來賓!”楊浩揚手擲刀,大勝天化成一團光暈,嘀溜溜繞空一週,又接回楊浩手中,下一刻,場中便衝出十餘道血泉,和雨紛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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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ūn雨驚chūn清谷天,夏滿芒夏暑相連,秋處露秋寒霜降,冬雪雪冬小大寒。”
夜雨野地,只見楊浩一人一刀,翻江倒海掀起滔天血雨,全場白巾義軍已紛紛被他吸引去,黃巾義軍得此喘息之機,立時大舉展開反攻,場中不斷響起白巾義軍的臨死慘叫,那帶隊守護馬車的黑甲武將此時已停手垂刀,目瞪口呆的看著楊浩一人在場中發威,身邊的陌刀武士面面相覷,也俱是震驚無語。
傅君瑜和傅君嬙氣喘吁吁的趕了過來,只見大姐背對著她們,手提血刀,正呆呆的看著場中,於是也隨之望去,也當場楞住。
這是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妖怪啊!”白巾義軍的鬥志頓時完全崩潰,cháo水般四下哄逃而去,楊浩已殺得神智不清,身邊人都走光了,還在不停的往空中揮刀,直到楊廣一掌擊在他背上,才哇的噴出一口黑血,刀尖點地,撲通一聲雙膝跪倒。
“楊浩!”傅君綽哭叫一聲,不顧一切的奔了過去,不料刀光一閃,楊浩竟一刀砍傷她左臂,大喝道:“不要過來!”
傅君瑜和傅君嬙都是驚呼一聲,搶上前扶住大姐,難以置信的看向楊浩,楊浩卻是一臉駭然,不住搖頭道:“不是我,我現在不受控制了,你們不要過來,王八蛋,你敢傷她,我跟你不死不休!”
三女見他神sè怪異,興止失常,都是大驚失sè,傅君嬙忍不住道:“你到底怎麼了?”
楊浩一臉哭喪道:“還沒看出來嗎,我被鬼上身了!”
便聽嘿嘿一聲冷笑,楊廣從一堆亂髮中抬起頭來,露出枯稿如髏的相貌,嚇得傅君嬙驚叫一聲,下意識的後退一步,傅君綽卻神sè一變,又驚又怒的道:“原來是你!”
楊廣卻冷笑不語,只yīn聲道:“好侄兒,孤認得這是你的女人,手下已經留情了,現在不要管她們,趕緊帶孤回江都,孤自然會放了你!”
楊浩手按胸膛,嘴角又掛下血絲,強打jīng神道:“你可說話算話!”
楊廣傲然道:“君無戲言!”
“成,算老子欠你的!”楊浩怒罵一聲,又向傅君綽道:“你跟著我,別靠得太近!”說著話轉身便要起行。
卻聽一聲:“拜見秦王殿下!”只見那黑甲將官率領一眾陌刀武士走上前來,恭恭敬敬的撩甲下跪。
楊浩一看相貌,並不認得此人,微微一楞道:“你是誰?”
黑甲將官插刀於地,拱手道:“末將闞稜,當rì曾隨杜總管在大江之上,見過殿下一面!”
“杜總管?你說杜伏威!”楊浩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