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與楊浩頭頂。
楊浩微吃一驚,急忙閃身上前補位,雙手yīn陽相錯,迎住跋鋒寒開山破石般打來的一拳。四手相交。楊浩雙手間竟產生一股粘力,帶地跋鋒寒雙臂上下旋轉。身不由己的跟著往前行進。背對侯希白,楊浩腳下幻魔步仍然一絲不亂,將侯希白迫得步步後退,以一人之力竟將兩大高手牢牢困住,把宋智看地目瞪口呆。
眼看著楊浩帶著跋鋒寒,將侯希白迫至房中死角,楊浩忽然分出一手向侯希白麵門抓去,侯希白本能的抬手招架,已落入楊浩雲手的掌握,只見跋鋒寒侯希白四隻手臂上下旋轉之中,漸漸被楊浩合到一起,四掌掌心相對,兩人同時身軀一震,一起平靜下來,楊浩這才收手後退,一個踉蹌幾乎沒有站穩,好在被宋智及時扶住。
“此人若是放下一切,專心武學,必是前所未有的一代宗師,或許連大兄都……”
看著楊浩滿頭大汗的神sè,宋智心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不由自主竟拿楊浩與宋缺比較起來。
楊浩並沒發現宋智的異樣,適才一番交手,雖然沒有動用真氣,卻幾乎耗盡楊浩所有的心力,在宋智地扶持下,退步在一張靠椅上坐定,拿起桌上茶碗一飲而盡,吐了口氣才道:“這兩人不能再露面了,等情況稍微好一點,你幫我把他們送出洛陽吧!”
“殿下放心吧!”宋智放開楊浩,目中微微閃過一絲詫異。
“想不到。給他在這種情形下悟出長生決!”楊浩目光異樣的看著跋鋒寒,不覺想起當rì在滎陽憑著一本書,讓跋鋒寒吐血棄劍而走的往事,當視線轉向侯希白時,楊浩又覺迷惑,這小子絕對不會看過長生決的圖本,怎麼也給他練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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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楊浩已經預料到當天會有事情發生,卻想不到竟然來得如此之快,幾乎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五更時分,王弘烈王行本王世憚一眾王氏將領帶著王玄應的屍體屯軍午門,強行要求金殿面聖,被羅士信和秦叔寶率領的禁軍阻攔,驚動宮外的文武官員,紛紛趕到宮前勸解,在幾名德高望重的老臣斡旋下,王氏兄弟地大軍退到金水橋外,于軍中擺設靈堂,又在皇宮六門都設下關卡,如此大不敬的行為,在楊浩、楊侗都不出面的情況,最終竟形成一種默許的事實。
而透過這個事實,展現給京中各方勢力的一個訊息,就是……獨孤閥要完了。
天空中斷斷續續下著細碎雪粉,天津橋兩岸積水未消,洛陽府已經連夜查明情況,原來是不知什麼人在洛河上游扒開堤口,引厘水倒灌,以至洛河暴溢,淹及南北城十八處裡坊。倒塌房屋一百二十多間,數千百姓無家可歸,幸好虛行之當機立斷,調動軍隊協助洛陽府救災及時,沒有出現大批百姓凍死的慘狀。反而贏得不少民心。
然而伴隨著還有一個楊浩根本沒料到地訊息,北門渠工地被大水沖垮,重新開挖至少要等洛河的堤口封上。也即是說,短時間內。想從洛水找到通往楊公寶藏入口的希望已成泡影。
董家酒樓的房間內,虛行之、尚公、裴仁基還有宋智聚集一室,四雙眼睛望著站在視窗看風景的楊浩,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
房中只有虛行之坐在椅間,忙碌一夜,猶帶著滿臉疲憊,面sè蒼白如紙。身上傷口已被宋智重新用藥包紮過,對於宋智出現在這種場合,虛行之只是微覺有些詫異,不過對楊浩能這麼快拉攏宋閥的勢力進來,仍是虛行之所樂見之事。
“跋鋒寒,侯希白,趕羊,飛鳥。和氏璧,灌洛水!”
良久的沉默之後,楊浩終於緩緩出聲:“好一個六路連環地絕後計,李唐這次真是孤注一擲,寧肯惹來王世充的疑忌,也要把我趕出洛陽!”
經過情報匯總。昨夜地情形已經全部展現在楊浩眼前,對方用意之狠毒,來勢之洶洶,為區區一塊和氏璧造勢,就如此妄顧民生,雖然氣忿,然而比起在襄陽決水殃民地行逕,卻也沒有指責對方地資格,只剩下一腔鬱悶。
“殿下,我們沒輸!”虛行之掙扎著從椅間站起身。站在旁邊的裴仁基忙伸手扶了他一把。
“洛陽地兵權還在殿下手裡。洛陽的民心也沒有全部倒過去!”虛行之氣喘吁吁的道:“王世充不敢直接進攻皇城,就說明他仍然顧忌殿下!”
“可他現在縱兵包圍皇城!”楊浩回過頭來:“與欺君犯上何異。如果我真地姑息他這種行為,把獨孤閥交出去,本王豈不成為天下人的笑柄,還如何再面對這滿朝官員?”
“小不忍則亂大謀!”虛行之道:“當年韓信尚忍胯下之辱,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