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口,話風一轉道:“難道你不顧牧場了,千萬不要小看魔門地手段,如果他們真的決心對付誰,天下間沒人擋得了,那可是你孃的心血,真要為這小子毀於一旦嗎!”
“閉嘴!”商秀洵怒斥道:“你有什麼資格提我娘,魔門再厲害,那是我的事,現在我只要他活過來!”
“不可能!”魯妙子神sè一肅:“我不能看你再錯下去,這小子山根帶煞,一副短命相,絕非良配!”
刷的一聲,商秀洵回劍架在自己頸間,嚇得魯妙子一個激靈,頓時慌了手腳:“你瘋了?”
“你救不救……”商秀洵話還沒說完,忽然手腕一麻,丁當一聲,寶劍墜地,只見手背上赫然插了根金針,頓時玉顏雪白,怒視魯妙子道:“你?”
“簡直跟你母親一個脾氣!”魯妙子搖頭嘆氣,轉身向楊浩走去:“算了,這小子我帶走,交給yīn癸派,換你一世平安!”
“你敢!”商秀洵怒叫一聲,衝上前就打,魯妙子一個閃身就從容讓過,順手一針將商秀洵定在原地,正待去抓楊浩,忽然神sè一動,袖手彈處,一根金針無聲無息的飛出,帳後頓時傳來一聲悶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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哧啦!
魯妙子直接劃破帳幕,將外面那人抓進帳來,扔在地上。
燈光之下,只見那人書生打扮,清瘦容貌上滿是被抓包的苦笑,赫然正是虛行之。
“虛先生?”商秀洵吃驚地看著他。再看魯妙子,卻又嚇得差點叫出聲,只見老傢伙臉上竟換上一副慘白地人皮面具,如鬼似魅的抬起頭來,頃刻間已是面目全非。
“不好意思,散步經過,你們聊。你們聊!”虛行之倒沒覺得有什麼奇怪,若無其事的爬起身。從懷裡拔出一根金針,雙手的放在桌上,就要往外走。
“站住!”魯妙子冷冷出聲。
虛行子身軀一震,不由停住腳步,苦著臉道:“我真的什麼都沒聽到!”
“我有一種方法,可以讓人永遠說不出話!”魯妙子淡然道。
“大俠!”虛行之急轉身一揖到地:“學生心切殿下安危,絕非有意冒犯。如有得罪,請看商場主薄面!”
“哼!”魯妙子冷笑一聲,不答反問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虛行之偷眼見他視線落在楊浩身上,心知其意,小心翼翼地答道:“學生,略懂一點奇門雜伎!”
“倒也機靈!”魯妙子點點頭:“既然來了,你不打算說點什麼嗎?”
“不、不!”虛行之急忙搖手:“全憑前輩作主,反正人已死了。廢物利用也好!”
“你說什麼?”商秀洵站在原地動彈不得,忿然怒斥。魯妙子目中忽閃過一絲興趣,問道:“你真是這麼想的?”
“唉!”虛行之長嘆一聲:“殿下一死,樹倒猢猻散,學生自身都難保,還能如何?”
“此話怎講!”魯妙子打量著他道:“以你地才幹。沒了秦王浩,也不難找到別的東家,亂世豪強林立,正是大有可為!”
“來不及了!”虛行之一臉憂慮的道:“殿下在rì,學生為求進身,每每謀劃,早已泥足深陷,如今殿下一去,手下驕兵悍將,無人壓制。勢必發洩怒火。學生首當其衝,只恐難逃一死啊!”
“危言聳聽!”魯妙子冷然道:“你不會想告訴我。秦王浩一死,秀洵也會受牽連?”
“前輩明鑑!”虛行之上前一步:“未必沒有這個可能,竟陵、襄陽先後失陷,漢南一帶再無抗手,如果我是杜伏威,就絕不會放過這機會,索xìng以替殿下復仇為名,麾軍吞併牧場,一舉稱霸漢南!”
“輔公佑內亂,江淮軍損折過半!”魯妙子反問道:“哪有這般實力!”
“如果……”虛行之頓了一頓,意味深長的道:“學生向杜伏威獻計,聯合巴陵幫與鄱陽會,共圖牧場……前輩息怒!”
虛行之猛一縮身,閃掠到帳口,一隻腳已探出帳外。提高聲音道:“就算沒有學生,各方霸主麾下亦多有謀士,當真看不出來嗎?”
商秀洵此時也明白過來,忙道:“虛先生說的對,你不救他,就是要我陪葬!”
魯妙子默然不語,悄悄收回手裡的一枚金針,回頭看著榻上的楊浩,心中微覺奇怪:“不可能啊,龍戰於野,其血玄黃,明明算得他命數將終,難道還有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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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秀洵與虛行之終於鬆了口氣,雙雙走上前,只見魯妙子將楊浩身子搬直,七根金針不分先後地插入楊浩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