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使不要,我找別人去!”
“啊?”任俊這才反應過來,連忙道:“我去,我去!”撲上來就要搶紙,楚楚大嗔道:“小心點,別弄亂了!”
楊浩不管他們,提筆又準備再開新貼,卻聽素素笑道:“老爺今天。心情很不錯啊!”
“過年嘛!”楊浩笑道:“哪能苦著臉過。素素,還記得當時老爺帶你上長安找夫人。那時候前路茫茫,走一步看一步,吃盡苦頭,在瓦崗差點累你喪命,總算現在雨過天晴,可以享享福了!”
素素想起這事,本來也是紅暈上臉,漸漸地眼圈忽然一紅:“都是素素拖累老爺,要不然老爺不會練功走火入魔,王司馬也不會有事!”
“儒信啊!”楊浩微微一怔,只覺得胸中如堵,半晌說不出話來,繼而悵然一嘆,落筆紙上,墨跡淋漓的寫道:“臣生亂世,薄軀微志,yù當天下,未成一事,臨去倉皇,不勝愧之!”
正是王儒信當rì於滎陽大牢內地絕命詩。
一點墨痕,輕輕滴在之字的最後一筆,楊浩提筆在手,喃喃道:“天下,天下!”
素素連忙伸手擦了擦眼淚,楚楚和任俊發覺氣氛不對,也停下來不再打鬧。
足音聲響,由外而進,楊浩驚醒回神,一把將桌上這首詩抓成一團,抬頭看去,只見蕭環和單琬晶帶著宮人們走了進來
“來,都試試新衣服!”單琬晶興致勃勃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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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天冠,白玉珠十二垂旒。左右絲帶各系一粒纓珞,名曰允耳,以戒帝王不可偏聽偏信。
九龍章服,前身三條,後身三條,雙肩各一條,襟藏一條,合九龍之數,前後各觀五條,是為“九五之尊”,下繡水腳,寓意一統江山。
腰懸佩綬,下接敝膝,腳登赤舄,在宮人的幫助下,楊浩全套裝扮起來,腰懸天子劍,頓時威風凜凜,看得殿上幾女目中俱是異彩漣漣。
坐在龍榻之上,楊浩大袖一拂,正sè問道:“孤家可像天子否!”
“臣妾參見吾皇!”單琬晶笑盈盈的斂衽下拜,素素楚楚和蕭環也有樣學樣,一起行禮參見楊浩。
哈哈一笑,楊浩志得意滿的站起身來,又走到左側宮人雙手捧出的黃綢玉璽面前,正要伸手去捉,忽然神sè一凜,轉頭道:“蕭娘子,今趟不會又是木頭吧?”
“絕對不是!”蕭環連忙辯解:“這是東溟夫人提供地玉材,由高手匠人連夜趕工而成,殿下可以查驗!”
“是啊,我已經看過了!”單琬晶扭頭向這邊道:“很漂亮的!”
楊浩這才放心的解開綢布,頓時眼前一亮,只見內中露出一方羊脂白玉,上面雕出一隻活靈活現的龍形提手,鱗爪須甲莫不栩栩如生。旁邊還雕有云浪,龍行雲中,迎面給人一種迫人氣勢。楊浩伸手輕輕提起,只覺份量十足,果然不是假貨,翻過璽底一看,卻見底部卻是空白一片。並沒有刻字,不由一愣道:“怎麼是空地?”
“喔。這只是件樣品!”蕭環解釋道:“所以想請皇上定奪,到底要刻什麼上去?”
蕭環甚是jīng明,此刻就稱起皇上來了,果然楊浩聽得也頗為順耳,想了想道:“那就刻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吧!”
“臣妾遵旨!”蕭環仔細將這八個字記在字裡。
“皇后和皇妃的衣袍呢?”楊浩放下玉璽,轉身又問道。
“正在趕製!”蕭環小心翼翼的道:“大典之前。保證能做好!”頓了頓,又道:“典禮方面,由虛主簿一手cāo辦,亦在通政殿連夜趕工!”
“好!”楊浩點點頭,欣慰的笑道:“有你們兩人在側,孤王省心不少,後rì大典之後,蕭娘子。你就為孤王做尚宮吧!”
“全憑皇上安排!”蕭環面露喜sè,盈盈拜倒在地。
“全憑我安排?”楊浩嘿嘿一樂:“你不怕孤王要你待寢嗎?”
“皇上金口玉言,臣妾豈敢違抗!”蕭環眼波流轉地看了楊浩一眼。
楊浩竟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戰,心虛的看了看單琬晶,幸好後者正帶著素素楚楚在一邊挑撿物事,並未注意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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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財神!”
上午時分。江都城最大地酒樓前面,任俊帶著一眾手下,穿街過市,意氣風發。
當天雖是大年初一,然而世道紛亂,人人忙於眼前生計,年關前後也不歇業,江都城交通要郡,南來北往的客人匯聚,雖然少了些年味。卻也哄抬出不少人氣。
“來了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