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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顱還在天空中飛舞,楊浩已知道自己中了圈套。
高臺下裂開一個大洞。一個滿頭銀髮的人影衝了出來,一蓬雨花似地牛毛細針已經撒到眼前,原來埋伏並不在臺上,而是在臺下。
身後勁氣狂shè,邊不負彈出的一枚銀環正向後心打來,半空中左遊仙一劍攬起經天長虹,水銀瀉地般地潑下。
一瞬間,楊浩前後上方俱被殺招鎖定。形成天羅地網般的絕殺之勢。
“火炎上!”
爆喝一聲,楊浩往前推開錢獨關,雙手挺刀上撩,狂暴無儔的刀勢掀得雨水倒shè,左遊仙驀然脫口驚呼:“嶽山!”手下一緩,已被楊浩掙開劍網。而邊不負那枚銀環卻硬生生打中楊浩背心,打得楊浩五臟震動,半空中噴出一口血箭,斷線風箏般往臺上摔去,身形不止,一路滑得雨水紛飛,直到臺邊才得以停下,當場又嘔出一口鮮血。
正前方那蓬牛毛細針,則全被錢獨關生受了,一名銀髮女子搶過他的軀體。連忙掏出解藥yù要往他口中喂去。鄭石如也躍下臺來,疾捉起錢獨關的脈門。臉sè頓時一變。
“怎樣?”邊不負疾掠而至。鄭石如站起身,神sè難看的搖了搖頭,原來楊浩脫手之際,已順勢震斷了他的心脈。
“咳,咳,哈哈,咳!”
撫著胸口,楊浩以刀支地,搖搖晃晃地從臺上爬起來,仰天大笑道:“好,現在又打成平手了,那就重啟一局吧,你們誰先上!”
邊不負眼中殺機畢露,扭頭看去,卻見左遊仙一副神sè不定的模樣,頓時皺眉問道:“怎麼了?”
“那……那好像是嶽山的刀法!”左遊仙期期艾艾的道。
“廢物!”邊不負暗罵了一聲,不再管他,縱身躍上高臺。
“秦王浩!”邊不負意態從容,微微一笑:“沒有下一局了,這裡就是你的結局!”
“哈哈,那我就領教一下,你位魔門yīn癸派高人的厲害!”
錢獨關一死,楊浩也沒了什麼顧忌,索xìng當著在場人面,揚聲大喝
邊不負臉sè頓變,臺下已傳來一陣sāo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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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香樓上已亂成一團,楊浩受傷吐血,商秀洵再也按捺不住,一聲令下,商鵬商鶴同時動手,四隻大袖捲起滔滔勁氣,將四周的桌椅板凳投石般砸向漢水派的弓箭手。漢水派地弓箭立時滿天shè至,卻將在場人全部籠罩其中,宋魯是第三個動手的,五指如鉤,硬生生抓起一塊樓板,大盾般的豎起,擋住無數箭枝,其餘人則乘機紛紛躍下一樓。
“公主小心!”馬三寶手揮鐵槍,替李秀寧擋下一枝流箭。
看著眼前的亂景,李秀寧暗暗咬牙,明白亂勢已成,只好下令突圍。
各sè煙花號箭再次從樓內shè出,卻是幾方勢力都在召集城內的部署,亂局,頓時一發而不可收拾。
“太好玩了!”淳于薇一鞭子捲起一名漢水幫眾,將欄梯砸塌,躍將下去,拓跋玉怕她出事,只好跟著躍下,下方宋閥李閥和牧場的武士已經和漢水幫眾展開激鬥,其餘一些小幫小會則茫然無從,只能被動地迎戰。
漢水幫已調集重兵,死死堵住樓門,後援還在不斷湧入,商秀洵衝了幾次都被迫退回來,吳言護主心切。右手還捱了一戟,只能換成左手使刀,緊跟著商秀洵寸步不離。
忽聽喀嚓一聲,後廂板壁被人撞倒,一名頭扎紅巾,深身染血的大漢,提著一柄大劍闖了進來。隨後一名青衣帶孝地少婦帶領大批人手追殺而至,目眥yù裂的喝道:“跋鋒寒狗賊。還我夫君命來!”
“跋鋒寒?”袖手站在一邊的拓跋玉猛然扭頭,森然目光已落那持劍大漢身上。淳于薇緊隨其後,失望的嘆了口氣:“唉,還是被你發現了,這下沒得玩了!”當下清喝一聲:“跋鋒寒受死!”第一個揮動長鞭,便向來者撲去。
“來的好!”跋鋒寒已經殺紅了眼,反手就是一劍迎上。
“魯叔。真讓你說中了!”宋玉致一邊擋箭一邊道,宋魯則苦笑一聲,搖頭不語。
箭shè刀劈,掌拆人撞,偌大一座家香樓,頃刻間就變得千瘡百孔,破爛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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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香樓內大亂,楊浩這邊卻異常不妙。邊不負,左遊仙,還有那銀髮女子同時向他撲來。楊浩猛的一刀破開臺板,鑽進臺下。
“小心,是蟄蟲歸戶!”左遊仙認得刀招,連忙後退。邊不負足不沾地,已向後飄起,只有那銀髮女子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