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成,娘還在呢!”單琬晶頓時紅暈上臉。
楊浩哈哈大笑,從座位間站起身:“翟嬌,老屠,你們兩個也在宮中玩幾天,讓琬晶給你們安排住處,君綽不在。她就是後宮之主!”
此語無疑是為單琬晶的身份定xìng,聽地單琬晶又是羞喜。又是為那句“君綽不在”而著惱,盈盈起身道:“正好宮中初建,正嫌冷清,幾位若不嫌棄,就多住一段時間吧!”
“不敢不敢,我們在宮外有住處的!”屠叔方惶恐辭讓,翟嬌卻大咧咧的一拍他:“幹嘛翟叔。我長這麼大,還沒住過皇宮呢,三爺的地方,住住怕什麼!”
“就你那模樣,還想住皇宮?”高佔道在一旁低聲嘟噥,早被宣永一把捂住了嘴。
被翟嬌一拍,屠叔方差點沒從椅子上摔下,呲牙咧嘴的不敢再說。楊浩笑道:“那就這麼定了,現在我還有些事情,你們在皇宮逛逛,中午本王請客,咱們邊喝邊聊!”
說完叫上宣永,準備離開。高佔道連忙跳了起來:“三爺,那我呢!”
“你?”楊浩道:“你就在這裡陪大小姐吧!”
“啊?”高佔道大吃一驚,急趕兩步,忽然身子一墜,已被翟嬌劈手撈住後衣領,怪眼圓瞪:“怎麼,不願意啊!”
“走走!”楊浩一推宣永,迅速離開,身後頓時響起高佔道的慘叫,和一片轟笑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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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中午請客。然而通政殿內地議事工作。一直進行到快傍晚時分仍未結束。
草案初創。又是從沒人試過地方法,種種條款細節都要逐一推敲。東溟夫人與杜伏威兩個都是xìng格強硬,不斷增加條件,雖然有楊浩居中周旋,反而越談越是火大,最後東溟夫人竟提出由東溟派出人幫江淮軍管理領地,江淮軍只管打仗就行了,氣得杜伏威一掌拍碎桌子,差點與東溟夫人動手。
“今天休息,明天再談!”楊浩當機立斷的下令。
出了通政殿,外間已是星月滿天,小雪初晴,一行人走在打掃乾淨地道路上,四外燈火點點,瀰漫著冬夜寧靜的氣息。
往手心裡哈了一口白氣,楊浩坐在四人抬的滑桿上,一臉愁眉不展的抬頭看天。旁邊虛行之跟隨在側,見狀小心翼翼的問道:“殿下可是為今rì之事煩心?”
“是啊!”楊浩揉著額頭道:“你也是全程在場,有什麼看法?”
“殿下之法,古所未見!”虛行之沉吟道:“若能順利進行,以東溟之財補江淮之勢,確有偷天換rì之功效,只是依學生所見,殿下此舉,實有些本末倒置,看似兩利,實則兩害!”
“嗯?”楊浩微微一呆:“怎麼說?”
“試為殿下析之!”虛行之道:“以殿下所計,杜伏威打下領地越多,從東溟派得到的錢就越多,等同鼓勵江淮軍大勢擴張,擴張就要徵民發役,到時候無人種地,何來稅入,而東溟夫人付出大筆錢財,一旦接手管理地方,勢必窮搜地皮,以補虧空,到刮無可刮的地步,雙方聯盟遲早破裂,反臉成仇,反而害了地方根基,古人云民以食為天,國以民為本,損民以肥國,非長久之計,誠為殿下所不取!”
“我也不是說要損害民生啊!”楊浩嘆口氣道:“江左豪強林立,江淮軍又損折過半,不在短時間內補充元氣,又如何在江淮立足!”
“勸農桑,免捐稅!”虛行之道:“以收民心,強國力,此法雖緩,但穩而求進,不失為上策!”
“太慢!”楊浩斷然道:“用這種方法,等於將東溟派拒之門外,而且江淮軍盜寇成xìng,空閒久了,必定生變!”
“那為今之計!”虛行之想了想又道:“除非殿下設法約束這兩人,不能讓他們太過分了!”
楊浩凝神不語,忽然下令道:“停下,回通政殿!”
前方離燈火通明地養心殿只有不到百步之遙,楊浩地隊伍原路折返。向通政殿方向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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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大紅宮燈地殿前臺階,素素眼巴巴地望著夜sè沉沉的外面,楚楚陪在她旁邊,小聲的道:“素素姐,天氣這麼冷,小心凍著,我們去加件衣服吧!”
“你去吧!”素素笑道:“我再等一會兒!”
楚楚當然不肯自去。仍然留在原地不動,抱怨道:“原來當殿下這麼忙的。這麼晚還不回來!”
“咦,他還沒回來嗎?”單琬晶從殿內走了出來,看著兩個丫頭凍得瑟瑟縮縮的樣子,心裡也不好受,上前一手捉住一人道:“別等了,屠先生和你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