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真假,不如先把這位姑娘請上樓來。當場一問便知!”商秀洵這句話頗得幾人贊同,宋魯也微微頷首。
“難道錢城主有什麼難言之隱?”宋玉致有意無意的出言相助。她一開口,王魁介立道:“此事幹系重大,還是弄清楚地好!”
“不行!”錢獨關硬著頭皮道:“這女子是四大寇的jiān細,武功高絕,豈能為你一句話,就輕易釋放!”
“不錯!”左遊仙緊接著道:“她若砌詞狡辯,我們又如何採信!”
“諸位!”
一直冷眼旁觀的李秀寧。這時站起身來,道:“既然雙方各執一辭,相爭無益,不如先弄清楚,究竟秦王兄,與這位女子是何種關係?”
“這個……”商秀洵一時語塞。
“哈哈,還能有什麼關係!”左遊仙頓時長笑道:“孤男寡女,難道還是結拜兄弟不成。哼,分明楊浩勾結四大寇,故意讓商場主到此攪局!”
這一指責不可謂不重,商秀洵勃然怒道:“血口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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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離馬,是牧場一直以來出門在外的規矩,
商秀洵登樓之後。吳言只帶了五十名武士坐在二樓,其餘的牧場子弟則都在樓外冒雨看守馬匹。
整個二樓大堂內散坐著十幾方勢力,酒樓安排了酒菜,不少人都在大吃大喝,只有李閥、宋閥地武士和牧場地子弟兵還算紀律嚴明,始終保持著jǐng慎xìng,連線上下兩層地樓梯口,成為所有視線的焦點。
這時忽然一個聲音道:“快看,打起來了!”
嗆啷啷一片光芒閃動,不約而同的。樓內所有人都拔出刀來。
霎時樓內靜的落針可聞。才聽到一陣打鬥叱喝之聲正從樓外傳來。
“是……是街上打起來了!”最先開口的那名壯漢早被嚇得一頭冷汗,結結巴巴的用手指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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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於一種微妙的直覺。跋鋒寒追著那隻隼鳥地去向,將戰局一路引到家香樓附近,在斬殺對方近三十人後,自己也付出十多處傷口的代價,然而他本xìng悍勇,越是如此,戰意越旺,到此大江聯地狙殺已不成陣型,連鄭淑明也揮劍下場,捨生忘死地向跋鋒寒攻擊。
“不知好歹!”跋鋒寒偏過劍鋒,用劍脊將鄭淑明拍了出去,順手拖劍,將另一人血淋淋的劃成兩半。
不是跋鋒寒忽然有了憐香惜玉之心,只是覺得自己已殺其夫,奪其劍,再用這劍來殺其遺孀,總是有些下手不了。
不過對其他人可就沒這麼客氣,斬秦劍運到極處,隱隱風雷之聲,當者披糜,一起一落,便帶起殘肢斷臂,大篷血雨,本來他已多處受傷,再被血雨一淋,全身上下幾乎成了血人一樣,也分不清哪些是敵人,哪些是自己地。
“夫人!”明陽幫副幫主謝厚扶住體力不支的鄭淑明,急道:“叫援兵吧!”
看著跋鋒寒修羅殺神般在人群中縱橫往來,鄭淑明不禁心中一寒,銀牙一咬,點下螓首。
謝厚暗鬆一口氣,一聲呼哨,周圍幫眾立刻探手入懷,十幾隻手同時揚起。
嗖嗖數聲,十餘道煙花火箭沖天而起,煙尾搖曳,在半空中炸開漫天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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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訊號!”
城外大營,負責觀望的牧場子弟大聲傳訊。
柳宗道與虛行之正在大營內來回踱步,偶而停下互看一眼,都是搖頭嘆氣。最後柳宗道停下腳步,沉不住氣道:“虛先生,你這招到底行不行啊!”
“應該行吧!”虛行之很不負責任地道:“空城計加反間計,只要他們沒有發現殿下的蹤跡,就不會輕舉妄動,商場主也不會有危險,再說,萬一有情況,不還有左孝友在西門接應嘛!”
“你……嗨!”柳宗道都不知該怎麼說他,這位虛先生簡直跟那個殿下一樣,一對瘋子,偏偏場主還要陪他們一起瘋,都瘋了算了。
“大管事!”忽然帳門一掀,一名牧場子弟幾乎是撲將進來:“緊急訊號,緊急訊號!”
柳宗道與虛行之俱是神sè一變。
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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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西城左孝友處。
埋伏在距城門七百步外的長草叢裡,八百鍾離軍全部身披虛軍師發明的樹葉衣,忍受著草地溼寒,一動也不敢亂動。
左孝友目測了一下距離,肉眼已能看見城頭上計程車兵活動,輕輕抬手,示意部下保持肅靜,計劃中萬一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