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城破,滿城百姓被亂軍追殺情形,行之至今仍歷歷在目,實不願見牧場再步上我竟陵的後塵啊!”
紅衣女子微微一呆。看著虛行之神情激動地樣子,心中想法也不禁動搖起來,沉默片刻,一揮手道:“放開他!”
眾武士刀槍撤下,虛行之趕緊急走幾步,脫出包圍圈,輕吐了口氣才道:“場主英明決斷,如今合則兩利,我們利用秦王浩打擊江淮軍,讓他們狗咬狗。此誠上上之策!”
“秦王浩……”紅衣女子輕蹙眉峰道:“有利用價值嗎?”
“這其中就自有奧妙了!”虛行之不無得意的一捋鬚髯。忽聽半空中鷹鳴一聲,接著人影一閃。花翎子從空躍下,落在虛行之那匹馬背,抖韁便衝開牧場眾武士,徑自往前馳去。
“啊!”紅衣女子驚呼後退,猝不及防之下,胸前又被濺上大片泥漿,氣得柳眉倒豎:“什麼人?”
“場主息怒,場主息怒!”虛行之連忙解釋道:“這位是秦王浩的貼身護衛,看樣子前方戰況有變,我們先追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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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浩,你這個卑鄙小人,我跟你不死不休!”
一聲淒厲的忿吼劃過天際,短短兩裡多路的追擊戰,終於在chūn風丘外的曠野中劃上句號,四大寇的殘餘軍隊集中往漳水方向遠遠逃去,楊浩手持大勝天,氣喘吁吁地站在茫茫雨中,其餘還剩四百多名戰士散騎四周,其中五十多人沒了座騎,提著血紅長刀,徒步站在楊浩左近。
向霸天矮胖地身軀被一刀兩段,單手中還緊捏著一柄亮晶晶的圓環,靜靜伏臥在楊浩身後,亂糟糟地腸子淌出胸腹,被雨水洗得微微泛白,尚有千餘具屍首被一路扔在曠野之上,斷刀殘矛,歪歪斜斜的指向細雨飄零的天空。
一騎戰馬緩緩踱到楊浩身邊,楊浩扭頭看去,只見花翎子端坐馬上,左臂架著隼鳥,神sè淡然的掃視著戰場。
“你在草原上,是不是經常看到這種情景?”楊浩心中一動,下意識的問道。
“只會比這更加殘酷!”花翎子掏出一塊白布,輕輕擦拭著飛兒翎毛上地雨水,神情間竟破天荒的露出一絲溫柔。
楊浩一陣無語,抖腕揮去大勝天上的血珠,露出光亮如新的刀身,反手持定,原地剛轉過身,便見一名紅衣女子帶著百餘名青衣武士,正大步向自己趟來,虛行之竟然也在其中。
來到楊浩身前五步,紅衣女子停下身形,神情冷傲的向楊浩看來,楊浩不禁皺了皺眉,一絲不舒服的感覺升上心頭,正要開口說話,虛行之連忙上前道:“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秦王殿下,這位就是飛馬牧場地商秀洵商場主!”
“商場主啊!”楊浩激戰至今,第一次認真打量過去,只見這女子年約二十上下,一身猩猩大紅披風,內束淺紫sè武士勁服,翻露著紅sè的裡衣裙邊,整體裹出婀娜有致的頎長身段,腦後秀髮一挽,如雲般垂過肩側,堪稱絕sè的容顏上一雙盈盈鳳目,漆點雙睛靈動有神,又透出一絲淡淡的威嚴,手中倒持一把長劍,令人感不到一絲柔弱之感,似乎比原著中的描述更多了三分英氣。
“虛先生已經跟我說了,念在你追擊四大寇如此賣力的份上,本場主可以暫時收留你們,不過就算你是秦王楊浩,在我牧場裡,也要守我牧場的規矩,一言一行,都得聽從本場主的調遣!”
對方纖手一揚,開口第一句話,就讓楊浩當場楞住,隨即目光中殺機一閃:“你說什麼?”
虛行之見勢不妙,急忙橫身攔在中間,張臂擋住楊浩,連聲道:“場主放心,我們一定守規矩,一定守規矩!”
“哼,果然心高氣傲。虛先生,這裡就拜託你了,立刻整軍,我要儘快回牧場!”商秀洵冷笑一聲,說完話,便掉頭離去。
“好的好地!”虛行之連連點頭,忽然肩頭一緊,已被楊浩用力抓住,頓時痛得呲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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漳水岸邊,一枝數千人地軍隊正從奔跑中狼狽不堪的停了下來,為首地曹應龍長矛拄地,又抬頭向天上看去,旁邊的毛燥氣喘吁吁的道:“大哥,我們跑了這麼遠,應該甩掉秦王浩了!”
“未必!”曹應龍凜然道:“對方有鷹隼引路,還騎著馬,我們不能停,還是趕到下游渡河吧!”
“好卑鄙的傢伙!”毛燥忿形於sè道:“表面上說得漂亮,轉頭就從後面追殺我們,連三弟也死在他手上,分明就是想把我們趕盡殺絕,大哥,這個仇我們一定要報!”
“當然要報!”曹應龍咬牙道:“安老大已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