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在張小青斷斷續續的哭泣訴說中找到了關鍵。
張小青抽泣著點頭:“本來沒啊。那個包工頭也是認識的人,前幾次也都按他說的時間給了。俺們不想鬧什麼,只要能讓俺們拿著錢回家過年就行了。可是李強不知怎麼了,從昨天晚上就突然說得去要錢什麼的。俺說不用著急,以前也沒扣過俺們的,只要年前拿到錢就行了。李強不聽,嘟囔了一晚上。俺也沒放在心上。誰知道今天干完了活,他忽然就沒了影,後來這邊工地上亂糟糟地喊說有人爬塔吊了,俺覺得不對,跑過來才看見當真是他……嗚嗚——他怎麼就這麼糊塗,還就真去爬了?後來人家包工頭也來了說要馬上給錢,他怎麼還跳呢……”
左健看了沈固一眼,繼續問:“他說要錢之前,有什麼人慫恿過他嗎?我是說,有沒有人跟他提過要錢的事?”
張小青抹著眼淚搖頭:“俺沒聽見啊。工廠裡的人俺們還沒怎麼認識,該不會有人說這事吧?”
“那天之前,他還去過什麼地方嗎?”
“沒有啊。俺們白天就在工廠裡頭幹活,晚上他跟著俺去網咖,俺打掃衛生,他上個網。網咖那老闆是好人,有時候說幾句話,但是也沒提過什麼要錢的事。”說著,她又號啕痛哭起來,“他怎麼就這麼大氣性啊,到底怎麼回事啊?”
左健和沈固對看了一眼。也許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這並不是一起討要工錢發生的自殺或失足慘案,但是至少現在,他們不能說出來。
“她家裡沒有痕跡。”走出李強和張小青那簡陋臨時的“家”,左健沉思地說,“那些東西不是在這裡附上的。”
“會是那個工地?”
左健閉緊嘴唇想了一下:“回去再細搜一遍,走。”
因為出了人命的事,工地暫時封閉了。地上還有血跡,乾涸的一攤,顯出一個模糊的人形。左健對著那血跡看了良久,握了握拳:“每個角落都看看。”
沈固皺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