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說你喝酒太兇會傷胃,喝點粥養胃。下次可別再那麼喝了,值得麼?他不愛你,你要愛自己。”
空華噗一聲笑了出來:“老氣橫秋的,你多大了?”
鐘樂洋很不滿意地瞪他:“這和年齡有什麼關係!切!不知好歹。”
空華忍住笑:“沒別的意思,謝謝你。”
這句話說得十分真誠,鐘樂洋臉上有些發熱,掩飾地低了低頭:“切,誰希罕,這都是我哥說的。”
空華臉上笑意更濃。這時候鐘樂洋就露出孩子氣的一面了,所以說來說去,也不過就是個半大孩子。
“樂岑去診所了?”
“嗯。”
“沈警官呢?”
鐘樂洋聳聳肩:“一大清早的電話就叫出去了,大概又有什麼案子了。”
沈固確實是被案子叫走了。他趕到泛海小區的時候小黑子已經守在那裡,一臉凝重。
“出什麼事了?”
“305死了一個女人,法醫正檢查屍體呢。”
說著,法醫已經從屋裡出來了。沈固認識他,姓柳,局裡都叫他柳五,很嚴肅的一個人,年紀不大,可總是板著一張臉,工作起來雷厲風行,極其嚴格。沈固喜歡跟這種人共事,所以對他印象很好。
“怎麼樣?”小黑子趕緊問。
“很奇怪。心肌大面積梗塞——這女人像是被活活嚇死的。”
“嚇死的?”小黑子愣一下,“可是周圍鄰居說沒聽到半點動靜……”
沈固站在門口往裡看了一下。屍體已經蓋上了白布,柳五在背後淡淡地說:“屋裡沒有任何有價值的腳印,當晚應該沒有其他人進入。”
沈固走過去掀起白布,屍體面容扭曲,表情恐怖,加上死了已經一段時間,已經出現屍斑,那雙眼外凸的臉就更加可怕。沈固看了一會,放下白布:“當時屋子裡肯定還有第二個人。”
柳五不同意地與他對視:“屋裡沒有任何跡象顯示有第二個人。”
小黑子小聲說:“我去問過了,鄰居都說這女人平常是一個人住的,昨晚也沒聽見有什麼人來找她。”
沈固指了指屍體:“你們看她的姿勢,應該是倒在地上,有另外一個人在拖她,想把她拖到某個地方去。”
柳五立刻說:“我已經檢查過屍體,並沒有外傷的痕跡。如果有人拖拽,面板上會留下痕跡。”
沈固沒有立刻說話,而是站到屍體旁邊,又仔細看了看。屍體半趴伏在地上,臉扭過來,一隻手扒在地上,實木地板被指甲劃了幾道痕跡,長長的指甲也碰斷了,另一隻手伸在頭前面,但手腕上確實沒有任何被拉拽過的痕跡。沈固抬頭往前看了看,前面是床。這床是從前有一段時間比較流行的盒式床,床身就是一個盒子,裡面可以放東西。
“床裡檢查過了嗎?”
“還沒有,主要是怕破壞現場。”
柳五插了一句:“現在不要緊了。”
小黑子立刻進屋,和沈固動手把床掀了開來。床底下放的是冬天的衣服,厚厚的塞滿了床盒子。沈固和小黑子一起動手翻,發現裡面除了女裝,還有男裝。
“嚯,真有個男人。”
沈固看了一眼:“是新的,沒穿過。”商標都還在,看看,還都是名牌。
小黑子撓撓頭,把衣服放到一邊:“這可得查查,鄰居都說她是一個人住,家裡怎麼有男人的衣服?”
沈固沒說話,突然把手伸起衣服堆裡,拖出一個小箱子來。這箱子埋在最底下,是柳編,相當精緻,上著密碼鎖。從柳條縫隙裡可以看見,內壁襯著絨布。沈固直接掏出軍刀,把密碼鎖挑開,小黑子還來不及說話,箱蓋已經彈開,絲絨裡面還墊著絲棉,絲綿包裹的——沈固認得,在牌九的照片上見過——一件黑色的瓷器。
“烏漆抹黑的,什麼東西?”小黑子伸手要摸。沈固攔住了他:“小心點,這個據說是珍貴的黑瓷,可能是很值錢的古董。”
小黑子驚訝:“沈哥你還認識這個?厲害!”
沈固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樂岑對這些東西比較懂。”
“那叫他來幫忙看看唄,省得我們還要去請人。”
沈固心想這東西鐘樂岑已經見過了:“這個女人的情況我知道一點,但說不準跟她的死有沒有什麼關係,包括這件瓷器,我也知道是從哪來的。”
小黑子睜大眼:“你認識她?”
沈固猶豫了一下,把情況大略講了一下,但沒有提起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