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你。十五分鐘之後,在你們學校門口見面。”
黃濤答應了一聲,黃中堂隨即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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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裝盒上的名字(四)
黃中堂來得很快,十五分鐘後當黃濤出現在學校門口的時候,黃中堂的警車已經準時停在了那裡。
一路上兩個人都顯得有些沉悶,黃中堂顯然是剛考駕照不久,小心翼翼地駕駛著汽車。而黃濤依然沉靜在昨晚劉動異樣的行為,和早晨與杜言平的對話之中。
沈若水的家離學校並不很遠,大約半個小時之後,他們便已到了她家的樓下了。
那是一片十分現代的公寓區,沈若水的家是一棟三層高的別墅,裝修得十分豪華。
黃濤走上臺階去按門鈴,卻被黃中堂攔住了,他道:“不用按了,裡面沒有人的。”
黃濤疑惑地向他望了眼,黃中堂繼續道:“沈若水的母親因為沈若水的死傷心過度,而沈若水的父親擔心妻子的身體,所以在兩個月前便帶著她去歐洲旅行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黃濤道:“那我們怎麼進去?”
黃中堂淡淡一笑,從口袋裡掏出一串鑰匙,道:“當然是開門進去咯,難道還爬牆進去不成?”
黃濤苦笑道:“你好像也學會陳警官的幽默感了。”
黃中堂“哈哈”一笑道:“因為我突然發現,陳警官的幽默感有時候的確是很有用的東西。”
黃濤再次苦笑,黃中堂說得沒錯,很多時候幽默感可以讓人放鬆神經,而且可以使氣氛變得輕鬆。
就像現在,黃中堂當然看得出他的心情很不好,而且很緊張。
黃濤道:“既然你有鑰匙,昨天為什麼不來?”
黃中堂笑道:“沈氏夫婦雖然在臨走之前將鑰匙交給了警局,但卻不在我手裡,我也是今天從陳警官那裡要了來的。”
這時黃中堂已開啟了門,頓時有一股刺鼻的氣味迎面撲過來,黃濤和黃中堂都不禁皺著眉捏住了鼻子。
在這樣炎熱的天氣裡,一棟屋子關了兩個多月,這種氣味簡直比醫院裡的氨水更讓人受不了。
黃中堂將所有的窗戶和通風裝置都開啟,十分鐘之後,空氣才算變得新鮮了一些。
他們並沒有在一樓的客廳過多停留,沈若水的房間在二樓,房間並不很大,但卻佈置得十分精美,相信三個月前的這裡一定是一個十分溫馨的地方。
可是現在,粉紅色的床單上已積了一層薄薄的灰,長毛絨娃娃的臉上已有了淡黃色的黴斑。整間屋子裡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層物是人非的滄桑與感傷。
床頭的矮櫃上擺著一副相架,可是已面朝下傾倒著,顯然是沈若水的父親不願妻子見到照片再次傷心,才這麼做的。
黃濤豎起了相架,上面是一張女孩的照片。
他雖然並沒有見過沈若水的樣子,但他卻可以肯定,照片上的女孩就是沈若水。
這的確是一個很美、很可愛的女孩,這種美麗很純淨,純淨得令人有一種彷彿回到初戀的砰然心動。
那笑容是如此明媚,黃濤也不由地驚歎,這才是青春的純潔與無瑕,難怪杜言平會如此為她惋惜。
無論任何人從這張燦爛的笑臉上,都絕無法想象,就是這個女孩竟會如此決絕地選擇了死亡的路,結束了自己年輕動人的生命!
黃濤輕聲地嘆息,身後的黃中堂幽幽地道:“她是不是很美。”
黃濤點了點頭。
黃中堂又道:“沒有人知道她為什麼要死,她有美麗的容貌,過人的聰明,還有一顆剃透善良的心。如果她還要去自殺,那麼我們這些人,恐怕早就該被燒了做化肥了。”
黃濤淡淡地一笑,卻笑得更加苦澀了。
他走到了一邊靠視窗的書桌前,書桌上擺著一臺電腦。黃濤一伸手按下了開機鍵,電腦的電源並沒有斷開,螢幕漸漸亮了起來。
黃中堂此刻已從書櫃中找到了一本相簿,一頁頁翻看起來。
黃濤慢慢地移動著滑鼠,將硬碟中的資料夾一個個開啟來看。
沈若水在生時興趣一定非常廣泛,電腦中各式各樣的內容可謂豐富之極。但現在,這些卻都無法引起黃濤的注意,大約五分鐘之後,他的手終於慢了下來。
他終於找到了他想要找的東西,這個資料夾裡面,儲存的全都是沈若水照片。也許因為在夏雪舟和盧朝夕的家裡都找到了沈若水的照片,所以他們都不約而同的將注意力集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