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多了起來。
這些錯中複雜的關聯就好像一棵大樹的根鬚,越挖得深,便會越發覺得下面盤根錯節,越發難窺究竟。
黃中堂搖頭嘆了口氣,這時門已經開啟了。
門是從裡面開啟的,門後是一個青年的男子,上身隨隨便便地套了件緊身無袖背心,顯得身材十分健碩。
但稜角分明的臉上眉梢緊蹙,雙目深深嵌入顴骨,臉色難看得好像一具沉睡了幾千年的乾屍。
這個人除了卜天曇之外自然不會是別人。
卜天曇開門之後,只瞥了一眼黃中堂,便再次回到了視窗的椅子上。
田妍緋帶門退了出去。
黃濤曾經向黃中堂提到過卜天曇這個人,而且他在來之前,也到卜天曇的班級裡做過一些調查。
在他的印象中,卜天曇應該是一個言行相當霸道的人,甚至是十分不講道理。
可是他卻無論如何都不曾想到,眼前的卜天曇,竟虛弱得好像一隻被掏空了的麻袋。
雖然他的身體看上去依然健壯,可是他的神氣卻已經完全沒有了,空了的麻袋和空了的人一樣都是沒法子站得起來的。
黃中堂深深吸了口氣,道:“卜先生,我姓黃,叫黃中堂。是黃浦區警察局的刑偵警員。”
卜天曇凝望著窗外不出聲。
黃中堂繼續道:“我今日冒昧拜訪,是希望你能夠回答我一些問題,協助我們調查一起系列殺人案件。”
黃中堂邊說邊留意著卜天曇的表情。
可是卜天曇臉上的神經,卻好像全都斷掉了似的,始終僵硬著,甚至連目光中也看不出一絲神色的改變。
許久,他才慢慢收回了投向遠方天際的目光,一字字地道:“我知道,我母親昨天已經告訴過我了。而且我還知道你是為了夏雪舟和盧朝夕連續被殺的案件而來的。”
黃中堂點頭,道:“你是三天前的中午,也就是盧朝夕的死訊公開的時候,從學校回到這裡的是不是?”
卜天曇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