驢……有的是法子教你生不如死。你就暗自許願燕校尉是個厚道人吧!”
在懷香慘白氣忿的臉色裡,拉著蓮香離開了燕家。
蓮香是個厚道人,邊走邊埋怨她:“妹妹你何苦說這些狠話?柔軟些勸著她不好啊?”
書香冷笑一聲:“也總要她是個肯聽勸的人吧?我只望方才那幾句話嚇著了她,教她不要再心生妄想,得罪了燕校尉,日子好過些。”
“你這樣嚇唬她,就別想她承著你這份情了。”
“我的姐姐,我又何嘗想要她承情了?”書香牽了蓮香的手,正色道:“不過想著她能想的清楚明白,大家日子都過得罷了。”
還有一句話她未曾說,此地邊疆,誰知道萬一戰事起來,能做幾年夫妻尚且不知,何苦還要折磨對方?
不過新婚說這話出來,太過悲涼不詳,她也只有嚥下肚去了。
兩個人回到家中,推開院門,只聽得房內鬧酒之聲不絕,竟然好似還有人來,外面天色已黯,廳堂裡面燭火大盛,只聽得一個粗豪的嗓音抱怨不絕:“……唉,兄弟們都知道,哥哥我當年一步錯,娶了那母老虎,這些年拘著我喝酒快活……今日聽得東明這裡擺酒,哥哥就趕快來蹭一頓酒,東明可別惱……”
二人聽得有趣,相顧愕然,這又是哪裡冒出來的?
蓮香掩嘴輕笑:“這不知道是哪家的嫂子,將夫君逼的也忒狠了些……”
“我說老郭頭你那點出息,女人不聽話了,好生捶打一頓就聽話了,連個女人都制服不了,還殺什麼蠻夷啊?”滋溜一聲,飲下一杯酒去。
書香心道:難道這位老郭頭就是隔壁那位郭嫂子的夫君?
那先時笑話老郭頭的男子又道:“燕老弟,照我說,你娶的那個娘子任她千嬌百媚,你只要將她一天照著三餐的捶打,不出三天她就服服貼貼,你讓她往東,她決不敢往西……”
蓮香哆嗦一下,輕聲道:“這人真可怕……”
書香拖了她的手進去,這才見廳堂之內圍桌而坐的除了燕檀與她二人的夫君,又多了兩名男子,一人黑而瘦,一人膀大腰圓,皆是三十出頭的樣子。
那膀大腰圓的見二人進來,輕笑道:“東明黑子,這就是你倆個的媳婦兒?”那目光便有些放肆的在兩個人身上打量。
裴東明站起身來,不著痕跡的將書香擋在了自己身後,笑道:“羅大哥,我這媳婦年紀小,面秀,別嚇著了她。”
賀黑子卻是個炮筒子,這會已經喝的頭腦發暈,說話毫無顧忌了,揪著那漢子的袖子叫嚷:“羅大哥你一把年紀,眼睛別緊眼著我家媳婦兒看,我們媳婦兒好看是不假,可是那也是給我看的,不是給你看的……”
蓮香頓時臉漲的通紅,不知所措站在當地。
那姓羅的哼哼一聲,似笑非笑目光只在蓮香身上打轉,書香將蓮香拉了一把,正欲將她藏在自己身後,已見得賀黑子提著那姓羅的衣領揪了起來,嘴裡嘟嚷著:“羅大哥我都說了,讓你不要盯著我媳婦兒瞧了,你要是把她瞧哭了……我就……我就……”
“黑子,你待如何?”那姓羅的面上有些不大好看,將手裡端著的酒碗一口飲盡,“難道你還打我不成?”
裴東明見事有不好,忙上前去扯賀黑子的手,“黑子,天黑了,帶著媳婦家去醒醒酒吧?”
當初他二人在這姓羅的手下當小兵,不知吃了多少苦頭,總算左遷不是個偏聽偏信的人,二人這才熬有了出頭之日,如今與這姓羅的同級,但軍中有時講究論資排輩,將他得罪的狠了終究不好。
“羅大哥,黑子可是你一手帶起來的兄弟,他啥毛病你知道,他這是喝多了耍酒瘋呢,別理他,來我們再喝。”又轉頭對書香道:“男人在這裡喝酒,婦道人家還是去廚房裡待著去,哪能上桌?”背轉身來朝書香擠眼睛。
小媳婦兒啊,快帶著你蓮香姐姐避一避吧?
書香心領神會,見賀黑子揪著姓羅的不肯鬆手,心裡極想讓他將這姓羅的胖揍一頓,那眼神太過無禮。也不知道是她的怨念起了作用,還是賀黑子真喝高了,只見他一把將那壯碩的男子從領口提了起來,輕輕巧巧的扔了出去,外面傳出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賀黑子搖搖晃晃拍拍手,向著蓮香邀功請賞:“娘子,我將他扔出去了……這下……這下他就再也不能盯著你瞧了……”
蓮香頓時羞紅了臉,恨也不是愛也不是,站在那裡好一會,才憋出一句細聲細氣的話:“夫君……你喝醉了……”
“我沒醉,不信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