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了,”神秘的聲音再次告訴他,“到時你要遵守你繼承的必須要做的事情。”他們已到了菲波—麥吉,烏鴉絕壁在陡峭地方開的餐廳,這是個很受歡迎的地方,把客人從紐約到波士頓拉到這麼遠的地方去吃飯,讓客人用錢買到真正的快樂,這是羅夫·曼泰基在監獄中呆了五年後返回烏鴉角時在腦中形成的完美策略。菲波—麥吉是全年開放的幾個地方之一,冬天村子裡的大多數其他商店都會關門,五月因避暑和旅遊人數大增。現在城鎮幾乎是個荒蕪、廣闊的、白色的護牆板建築的彙集地盤,勇敢地面對猛烈的大西洋的狂風和冰凍。
“多謝搭你的車。”得汶說著跳出車外。
“前進吧!鬼傢伙!”D·J說。
得汶望著後座的塞西莉說:“如果你媽媽問起來,就說我放學後留下來,是為了額外輔導幾何,我一會兒搭某人的車回去。”
她點頭同意。
“馬庫斯,”得汶還記著那個五角星形,補充道,“回頭給我打電話好嗎?”
“什麼?”
“給我打電話就行了。”
“我呢?”艾娜可笑地眨著眼睛。
得汶知道她迷戀他,似乎不願接受得汶和塞西莉是一對的事實。“哦,這樣。”他聳聳肩對她說,“如果你想,也可以給我打電話。”
“我要先佔用電話機,你就不能打了。”塞西莉用胳膊肘頂了頂艾娜的肋骨說。
“哎呀!”
她們笑了。得汶看著卡馬羅向前飛馳,他知道他們回去是為了去吉歐家買比薩,他們會像任何其他孩子一樣花掉整天時間。得汶又怨恨起降臨在他身上的命運,他又一次希望他如果只是個普通男孩就好了。
他不是對他的夜間飛行的力量血統沒興趣,也不是對他有時不能找到他的力量而感到可怕。可他厭煩了活在恐懼和懷疑中,他希望他能做正常的事情,比如,課後加入一個校內的籃球隊。他十月才轉到這所學校,參加越野隊可能太晚了,可到來年春天他想參加低年級的棒球隊的選拔,還可能參加學校的比賽。
可他懷疑會不會有時間參加其中的任何一項,相反他不得不到羅夫家查查古書並在手中握握神秘的水晶,而他的朋友們則遊逛著去吃比薩去了。
他受到了羅夫的女伴羅克珊娜的迎接。
“嗨,下午好。得汶·馬馳。”她說道,她奇怪的金眼睛吸引著他。她驚人的美,個頭高挑,深褐色的面板加上牙買加人拐著彎兒的土腔。
“我感覺到了我今天會看到你。”
“你一直想知道什麼時候會碰見我,羅克珊娜。”
“你餓了,我主廚主要是給你做點吃的。”
她說得沒錯,他是餓了。她一定很有洞察力———特別的直覺洞察力或者不管他們怎麼稱呼,羅夫說羅克珊娜是非常聰明的,一個有“直覺的人”,他這樣定義她。
“羅夫在他辦公室。”羅克珊娜告訴他,“你先進去吧。”
飯館裡只有幾個吃飯的人勇敢地對著下大雪的懸崖,可能是從新港來的。得汶經過他們,朝著羅夫的辦公室走去,他希望他們能回到羅夫的房子,那裡有保留的書和水晶。最起碼,他希望羅夫有時間聽他的故事。
他輕輕敲門,“進來,”羅夫招呼著,他深沉洪亮的聲音立刻把得汶之前的憂慮帶到一邊兒去了。
“得汶,”羅夫溫柔地向他致意,“這麼快就回來了?有什麼麻煩嗎?”
“哦,可能有。”得汶說。這個男人從桌子後面站起來,打手勢讓他坐在邊上舒服的椅子上。羅夫是個有洞察力的、有雙深邃的綠眼睛的高大男人。他三十五歲左右,帶著夢想開創自己的幸運之路的男人的那種狂妄自大,並且自信心實足。五年的刑罰並沒有擊垮他,只是鑄造了他出獄後要達到他想要的成功的決心,只是他是如何開創自己的幸運之路的讓人覺得有點神秘。他款待得汶和他的朋友,大談在沙烏地阿拉伯的石油欺詐,埃及金字塔樓裡藏匿的金銀財寶,以及中國和日本的奇怪關係。
現在,最要緊的是羅夫在這裡,他是唯一的能幫助得汶找到答案的人。
“告訴我發生了什麼。”羅夫說著坐在得汶對面。
“烏鴉絕壁有個新管家,”他停下來,“一個土地神。”
“一個土地神?什麼是土地神?”
“我想你已經知道了。”
羅夫搖搖頭,“可能我父親的一本書裡能告訴我那是什麼。”
“哦,不管怎麼樣,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