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蓋的紅色革制靴子,她和塞西莉兩個人一直比著,儘管是親密的朋友但彼此保守著秘密。學校的那麼多孩子中這四個人每個都有點另類:D·J是因為他穿著奇特並聽三十年代的搖滾樂;馬庫斯是全校唯一公開的同性戀的孩子;艾娜儘管是拉拉隊中的一員,但是她拒絕和隊員一起出入;塞西莉是因為她住在烏鴉絕壁,人人都聽說過的傳奇的地方。
另一方面,得汶有點讓人難以瞭解,他可以和任何他選擇的人來往,尤其在幾個月前,一群目擊者看見他在吉歐的比薩店用一隻手打走一個魔鬼之後。當然,只有得汶知道那是個魔鬼,孩子們只認為是臨近的村莊來惹事的小阿飛。一群足球隊員從他們的桌上跳上來用力地拍著得汶的後背。甚至高年級學生在接下來的幾天裡都在走廊上歡呼,可得汶在友好地對待每一個人的同時,又選擇與塞西莉、D·J、馬庫斯和艾娜在一起,現在學校裡的多數孩子看著他的眼神帶點懷疑了,不是非常相信他的故事了。
五個朋友組成了一個奇特的群體,那是肯定的。但自從經歷那個瘋子的恐怖後,他們彼此變得非常忠誠,在與地獄裡的魔鬼的第一場戰鬥期間,得汶甚至能把他的力量分給他的朋友,有一短暫的時刻他們都有了夜間飛行的力量的能力,得汶從未忘記塞西莉踢魔鬼布特時是多麼可怕,就像她生來就是那樣,實際上她是像他一樣,在骨子裡是那樣的。
“猜猜發生了什麼事?”當他們課前聚在他的櫃子周圍時,得汶低聲對他的夥伴們說:“昨晚我又踏進地獄了。”
“哦,我的天哪!”艾娜喊道,“你必須從那裡搬出來了,得汶。到我家待著去,我父母不介意。”“艾娜,收回你的想法。”塞西莉突然插嘴說,“得汶哪兒也不去,他會照顧自己。”
D·J搔著頭,“得汶,我想你上次吸取教訓了,你怎麼又捲入那些事中了呢?”
“新管家耍了我,”得汶說道:“他說那是進入塔樓裡的一條路。”
“你確定嗎?”馬庫斯問道,“我認為只有一種條路進入地獄。在烏鴉絕壁下面,那條路在東跨院。”
得汶聳聳肩,“我也那麼認為。”
他仔細看著馬庫斯。他又看見一個紅色的五角星盤旋在朋友的臉上,可幾秒鐘它就消失了。離他上次看到馬庫斯臉上的五角星時已有幾星期了。他不知那意味著什麼,他怕馬庫斯可能處在危險中,他想在他們獨處的時候告訴他。
“下課後我得去羅夫那一趟,”得汶跟他們說,“我想認真讀更多的有關夜間飛行的力量的書。D·J,你能順便把我捎到那兒嗎?”
第一節課上課的鈴聲響了。
“你得走了,朋友。”D·J說道,並在他跑著離開大廳的時候迅速地向他致意。
得汶看到馬庫斯消失在拐彎處,然後朝歷史班走去。
“得汶·馬馳,”魏斯白先生問道:“也許你能告訴我,為什麼英國亨利國王在他統治的早些年,他的王位不安全。”
“哦,天哪,他一定會叫到我的。”想著昨晚發生的事情,得汶對留的閱讀作業只是匆忙看了幾下了事。
“哦,嗯……因為他父親已經……嗯,霸佔了王權。”他結結巴巴地說。
“沒錯,接著講。”
“並且有……其他比亨利有著更濃皇族血統的傢伙。”
“精確點兒。”
得汶欣慰地嘆了口氣。“原因是,”魏斯白解釋道,目光轉向課堂,“作為一個兒子和繼承人,亨利如此絕望,為了確保王朝的繼承,以前受統治的很多人儘量給他們安排成更有權力的統治者,可國王……”魏斯白先生放低了聲音。
得汶喜歡歷史,尤其是英國曆史,騎士、國王、城堡和賽爾特教師,他感覺到他的興趣在於這些地方可能和他的夜間飛行的力量繼承有關,可今天他的腦子裡事先裝滿了他要和羅夫談論的事情,得汶十分感激羅夫。他是得汶最終弄明白他的力量和地獄的一個希望。
可甚至羅夫也只能做這麼多,羅夫·曼泰基的父親是個監護人,被訓練教授和保護夜間飛行的力量魔法的技能。羅夫自己本想變成監護人,在他還是個小男孩的時候,他的父親就被殺了,成了傑克森·穆爾那個瘋子的又一個受害者。
你一定認為羅夫和穆爾家已經足以建立起某些神秘的關係了。但相反,愛德華長大後嫉妒他父親喜愛更強壯、更敏捷的羅夫,年輕的阿曼達·穆爾在嫁給格蘭德歐先生前愛上了羅夫,當她撞見他與另一個女孩在一起時,她是如此痛苦。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