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莉問,“我們不應該把他送到急診室打一針嗎?是不是需要某種破傷風注射?”
“如果你想浪費時間,你就去那麼做。”伯爵恩說,他抽出一個裝滿綠色粉末的小藥瓶,“在我長大的地方,我老碰見這些事情,我們工作的礦山正好穿過某些主要的地獄。所以,我們土地神學會了做好準備。”他抖出一點粉末灑在得汶的肩膀上。
“那應該能止住血。”他說。
得汶用極有興趣地看著他。魔法的聲音告訴他,“治療會起作用的,不用害怕。”
可伯爵恩怎麼事先就知道惡魔的攻擊呢?得汶能真的信任他嗎?
他朝門口看了看,得汶想,“我想此刻我信任他要比我信任格蘭德歐夫人或愛德華·穆爾更多一些。他們當中誰也不願確保我的人身安全了。”
為什麼檢查他們的母親如此重要?這個衰老的女人和地獄裡的惡魔有什麼關係呢?
“有人需要進入東跨院,”得汶說,“如果客廳是開著的———”
“那是你認為惡魔出沒的地方嗎?”塞西莉問。
“我認為烏鴉絕壁這裡的地獄不是開著的,”伯爵恩邊說邊用繃帶包好得汶的肩膀。“我的感覺只是它們在裡面不安靜。什麼東西煩擾了它們。可能想放它們出去———但他還沒開啟。”
塞西莉糊塗了。“那麼如果不在那兒,那東西是從哪兒出來攻擊得汶的?”
“全世界有許多地獄,一些是開著的,”得汶向她解釋,這是他從羅夫那獲取的資訊,“很多惡魔被放到了地上,它們的目標是放它們的汙穢的兄弟姐妹都出來。我們碰巧生活在世界上最大的地獄之一的旁邊。所以,它們特別有興趣進入這一個地獄。”
然後他們驚呆了,不是聽到一陣恐懼的叫喊,而是微微地啜泣。他們轉身。莫嘎娜仍站在門口,她臉色慘白地哭著。
“我———我不知道你還在那兒。”得汶說。“所有的談話,”美麗的女人說,“地獄,惡魔,和你的肩膀還有那些死鳥!我究竟來到一棟什麼房子?”
得汶又恢復了知覺。他驚訝疼痛已從伯爵恩的治療中消失了。他把莫嘎娜的手放到自己手裡,她相對於他的個子顯得很小,看到她如此恐懼得汶的心都碎了。為什麼她一定要考慮這些呢?多麼錯誤———非常錯誤———愛德華·穆爾沒告訴她魔法就把她帶到這裡。
“我知道那聽起來很古怪,”得汶溫柔地對她講,“在第一次來這兒的時候,對我來講也是如此。”
她熱切地望著他,“我要嫁到什麼樣的家庭?”
得汶凝視著她的黑眼睛,這雙眼睛是多麼驚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