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藏在其中的一個小桶裡,我不會感到驚訝的。”
“如果他在那裡他出來得爛醉如泥。”蓋瑟麗說。
得汶集中精神。對蓋瑟麗來說,只是咬著手指就會突然帶來光明很容易,可作為一個夜間飛行的力量,會的比魔法更多。那就是爸爸常說的敏感———你得有主意、思想和衝動。“是的,”頭腦中的聲音告訴他。“留意你的想法,不要只看眼睛看到的東西。”
“在那兒下面,”得汶突然指著一個倒過來的桶說,“把它們滾走。”
蓋瑟麗按他的話做了,桶后土制的地板現出一個帶著青銅鈴的木製地板門。
“一個入口。”蓋瑟麗氣喘吁吁地說。
“可我沒感覺到熱,也沒有壓力。”得汶說,“不會是個地獄。”
“那可能是什麼呢?”
“只有一條路能找到。”得汶說道。
他把手伸進青銅門把手,突然拉動門,但它太重了。他不敢再用魔力,怕還是不管用。蓋瑟麗過來幫他。他們一起把門弄開。出現了一個黑洞,下面是個隧道。
“土地神是下到這裡了嗎?”
“是的,”得汶對她說,頭腦裡的聲音也為他證實著,“我得跟下去。”
“別一個人去,你不要。”
“蓋瑟麗,我不知道下面是什麼。我什麼也不會失去的。我不是這個地方的,我不屬於這裡,可你———你有父母、朋友、整個生活都在這兒。”
她的倔勁上來了。“我是夜間飛行的力量的魔法師。”
得汶忍不住笑了。“沒錯,你是。”她就像塞西莉,一點兒也不差,這提醒得汶,不管有沒有魔法,塞西莉也是夜間飛行的力量血統的後代。他們開始下了隧道。它像是一個溫柔的天使在土地上鑽的孔,可他們絕對是向下的。它一開始很窄,走著走著就越來越寬了。不想讓伯爵恩察覺他們接近他了,他們還是在黑暗中前行。“如果這不是個地獄,”蓋瑟麗低聲說,“它是怎麼建造的呢?什麼東西能用這種方式穿過去呢?”
“一個土地神能,看。”他讓她看隧道邊上粗糙的表面,“你沒見過矮子的指甲吧?比石頭還硬呢,他們只用他們光禿的手就能夠建築像這個一樣的礦山穿過北歐。”
蓋瑟麗發抖了,“土地神給我了一個提醒。”她說。
“什麼提醒?”
她笑了起來,“我腦子裡的聲音讓我告訴你‘爬行’”。
得汶傻笑著。“看我們彼此才讓認識了一天,我們交流得多好。”蓋瑟麗正要接著說,突然被分散了注意力。“看那兒!”她低聲說,“前方的上面。”
得汶看見一個微微搖曳著的光,一定是伯爵恩。土地神停在了隧道的一個更大的空地上。得汶等到離他後面只有幾尺遠時才叫喊出來。
“伯爵恩·弗克比亞德!”
土地神慌亂得幾乎弄掉蠟燭,半天才回過神兒來。他四外轉著,拿蠟燭照著他們的臉。燭光後面他的小眼睛驚恐地望著他們。
得汶意識到伯爵恩並不認識他。當然不認識———他們還沒見過面,他們認識那一天是從現在開始的五百年以後的一天。可得汶漸漸明白了,在那個命中註定的日子裡,在烏鴉絕壁的覆蓋著冰的馬路上,土地神恰好知道他是誰,因為他們過去在這遇見過。
“我們是夜間飛行的力量,”得汶對他說,“我們命令你說出你做的事,我們在街道上叫你時你為什麼不停下?
“尊貴的先生,偉大的女士,請你們原諒,可我被今晚的目的弄得如此精疲力竭———你們一定理解。”
得汶看著蓋瑟麗,然後又回頭看看伯爵恩,“你在說什麼?”
恰在這時,他聽見一個聲音,一個唧唧的聲音———不知道從哪兒飛來的蝙蝠落在了他們前面的隧道的聲音。
“不!”伯爵恩說,“她來了!”
“誰來了?”得汶問。
伯爵恩的眼裡充滿了恐懼,“女巫。”
“伊澤貝爾?”
伯爵恩點點頭。“那麼你和她是一夥的!”
“不,好先生,當然不是。我被偉大的塞萊道哥·埃皮·格魯菲德吩咐在這兒和她碰頭,你一定知道吧?”
“誰是塞萊道哥·埃皮·格魯菲德?”得汶低聲問蓋瑟麗。
“當然是個非常重要的夜間飛行的力量,”她對他說。
他嘀咕著:“嗨,我沒去你們專門的夜間飛行的力量學校,記得嗎?我讀書的學校沒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