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欺負,想著就拿起礦燈,對他們說:“我們一來一回也就幾分鐘,這屍體肯定還在周圍,我們去找一下。”
還沒站起來,就給潘子拉住了:“找個雞巴,幾百條蛇,你找死。”
“可是!她總不能葬在蛇窩裡。”
胖子把我的礦燈搶了回來,潘子就拍了拍我的肩膀,“小三爺,你得想開,人活著才是人,死了就是個東西,臭皮囊而已,我們已經不可能把這女人帶回去了,這也算是她自己選擇的歸宿,範不著為具屍體拼命。”
胖子也道:“就是,死了就是死了,死在哪裡不是死,不過改日要是胖爺我也掛了,你們就把我燒了,別給這些蛇繞去,鬼知道它們要屍體幹嘛。”
我聽了一下也洩了氣了,坐倒在地上,抓了抓頭皮,心裡很不舒服。
胖子看著那些痕跡,又道:“這裡的蛇果然邪門,你想搬一具屍體要多少蛇?少說也要百來條吧,你想就光這裡就有這麼多了,這整個林子裡到底會有多少這種蛇?咱們在這裡待著,恐怕不太明智,要是它們再回來,咱們三個恐怕也抗了不了幾分鐘,到時候掛了碰上阿寧,又要被那臭娘們笑話了。”
“其實我感覺不用那麼害怕,剛才我們睡著的時候都沒咬我們。”潘子道:“老子在越南也碰到過不少蛇,被咬過也有兩三次了,對蛇也算熟悉,一般蛇不太會主動攻擊人的,阿寧當時算是個意外,可能是阿寧弄瀑布的水,驚擾到那條蛇了。”
這一聽就知道是安慰的話,心說誰信,看潘子的臉色就知道他自己都不信。普通蛇還好說,那種蛇看著就邪門,不是善類。
我將礦燈放到原本想放的位置上,看著空空的睡袋,心中非常的酸楚,胖子卻把我的幾個礦燈全部調整了方向,照著四周的水面,說是要警惕一下。
胖子行為讓我立即又擔心起悶油瓶,這傢伙不會出事情吧,如果是在古墓之內,我必然不會擔心,因為那是他輕車熟路的地方,但是像胖子說的,蛇這種東西是不講道理的,咬一口就死,你拿他沒轍。
我們又合計了一下,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只好繼續等悶油瓶,這晚上必然是不敢睡了,三個人背靠背在一起,看著四個方向挨夜。
此時其實時間也不早了,只過了一會兒天就亮了,隨著晨曦的放光,持續一個晚上的壓抑減輕了不少,我們也少許放鬆了下來,不過悶油瓶卻沒有回來。
我們重新審視沼澤,沒有晚上那麼恐怖,不過雨停了,沒有雨聲,四周只剩下流水的聲音,還是安靜的異樣。遠處的雨林之中漆黑一片,天亮不天亮似乎和雨林深處的世界一點關係也沒有。
見悶油瓶沒有訊息,我又開始焦慮起來,我很少有這種隨時會失去一個人的感覺,現在卻感覺這裡的人隨時有可能會死,這大概是因為阿寧的死亡,打破了我的一些先入為主的感覺。
潘子和胖子雖然也有點擔心,但比我好的多,胖子說起來,最差也不過就是掛了,讓我無言。
我們吃了點東西,潘子淌水回到峽谷口,減了些樹枝回來曬乾,燒了個篝火做了個火炭堆。
我問他想幹嘛,他說我們已經過了峽谷了,基本的情況都知道了,時間也過了幾天了,三叔他們如果沒有意外,應該馬上就會到達峽谷口,這裡昨天雖然還有小雨,但是外面的戈壁已經給太陽曬了好幾天了,現在地表的地上河還不知道在不在,他要在這裡做一個訊號煙,一方面標示我們的位置,讓三叔知道我們已經進去了和我們進去的路線,二來,也可以警告三叔這裡的情況,讓他們提高警惕。
潘子說完就從包裡掏出一種黃色的類似於藥丸的東西,丟入了炭堆中,很快一股濃煙就升了起來,他告訴我這是海難時候求救的訊號煙,他這種是託他一個還在部隊的戰友弄來的傘兵用軍貨,就這麼幾個球能發煙三四個小時。
我道能不能告訴三叔這峽谷裡有毒蛇?
潘子就搖頭,說不同顏色的煙代表著不同的意思,但是都是簡單的意思,這黃色代表的是前路有危險,要小心前進,更復雜的交流,要等到三叔看到了煙,給了我們迴音後他才能想辦法傳達過去,三叔他們所處的地勢比我們高,應該很容易就看到,我們要時刻注意峽谷的出口方向,或者四壁上有沒有訊號煙響應。
這倒是一個非常有效的遠距離的溝通方法,我看著煙升上半空,心裡忽然有了一絲安全感,如果三叔到了和我們會和了,那事情就好辦多了,他們人強馬壯,我想最起碼晚上能睡個囫圇覺。
潘子沒隔兩個小時添一次煙球,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