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沒法理解,我們想到了無數種可能性,但是根本沒有想過會這樣。
在這種地方,對於一隊正常人來說,這種突如其來的失明等於全員死亡,甚至比死亡更可怕。
我渾身發抖,腦子裡閃過無數的畫面,想到我在雨林中摸索,什麼都看不見,又沒有盲人對於聽覺的適應,死亡只是時間問題,而且死亡之前我恐怕會經歷很長一段極端恐怖的經歷。
但是,到底是什麼東西導致我失明的?吃的?壓縮餅乾我們一路吃過來都沒事情,難道,是這座遺蹟?
我還算鎮定,這大概是因為我還是無法接受我已經瞎了的事實,就在這時候,忽然在帳篷外面,挺遠的地方,傳來了一個奇怪的說話聲。
一下我打了一個寒戰,立即側耳去聽,就聽到那竟然是我們在雨林裡聽到的,那種類似於對講機靜電的人聲,忽高忽低,說不出的詭異。
我的腦海裡浮現出猶如蛇一樣站立著的那個猙獰的人影,不由喉嚨發緊。他孃的這玩意怎麼陰魂不散。
發出這種聲音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到底是不是阿寧?要是我的眼睛能看到,我真想偷偷看一眼,他孃的在這種時候我竟然瞎了。
不過這東西即使不是蛇,也必然是和那些蛇一起行動的,顯然在這營地的附近,已經出現了那種毒蛇,當即我就腦子發緊立即想到了帳篷的簾子,剛才我有關上帳篷的門嗎?我看不見不知道,我必須去摸一下。
想著立即去帳篷的門簾,我發著抖剛摸到,忽然從門口一下就擠進一個人,一下把我撞倒,我剛爬起來,立即就被人按住了,嘴巴給人捂住。
我嚇的半死,但是隨即就聞到胖子身上的汗臭了,接著一隻東西按到了我的臉上。我一摸,是防毒面具。
我立即不再掙扎,帶正了面具,就聽到胖子壓低了聲音說道:“別慌,這霧氣有毒,你帶上面具一會兒就能看見,千萬別大聲說話,這營地四周全是蛇。”
我聽了立即點頭,胖子把我鬆開,我就輕聲問道:“剛才你們跑哪兒去了?”
“兒子沒娘說來話長。”胖子道:“你以為摸黑摸出幾個防毒面具容易嘛。”
我罵道誰叫你不聽我的,這時那詭異的靜電聲又想起了一陣,離我們近了很多,胖子立即緊張的噓了一聲。“別說話。”
我立即禁聲,接著我就聽到胖子翻動東西的聲音,翻了幾下不知道翻出了什麼,一下塞到了我的手裡。我一摸發現是把匕首。我心說你要幹嘛,就聽到了他似乎在往帳篷口摸。
我立即摸過去抓住他,不讓他動,他一下掙開我輕聲道:“小哥被咬了,我得馬上去救他,你呆在這裡千萬不要動,到能看見了再說!”
我聽了腦子就一炸心說不會吧,還沒琢磨明白,胖子就出去了,我整個人就木在了那裡。感覺到一股天旋地轉。
先驚的是悶油瓶被咬了,胖子什麼也沒說清楚,但是那些蛇奇毒無比,被咬之後是否能救,我不敢去想。然後驚的是悶油瓶這樣的身手和警覺,竟然也會被咬,那外面到底是什麼情況。
一下我就心急如焚,真想立即也出去看看,可是他孃的卻什麼都看不見。這時候就想到一個不詳的念頭,萬一胖子也中了招怎麼辦,他孃的我一個人在這裡,帶著潘子,實在是太可怕了。
那種焦慮無法形容,眼前一片漆黑,不知道到底需要多少時間恢復,外面的情形極度的危險。我摸著手裡的匕首,渾身都僵硬的好像死了一樣,心說不知道胖子給我這個東西是讓我自殺還是自衛。
但是毫無辦法,我什麼都不能幹,只能在原地坐著。聽著外面的動靜,一面縮著身子抑制身上打戰的感覺。
就這麼聽外面還是什麼聲音都聽不到,絕對想象不到外面全是蛇是什麼樣子,那靜電一般的聲音沒有繼續靠攏,但是一直時段時續。聽距離,最近的地方在我們營地的邊緣,但是它沒有再靠近一步。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完全沒有時間的概念,那段時間腦子是完全空白的——我稍微有點緩和下來,人無法持續的維持一種情緒,緊張到了極限之後,反而身子就軟了下來。
逐漸的,我的眼前就開始迷濛起來,黑色開始消退了,但是不是那種潮水一般的,而是黑色淡了起來,眼前的黑色中出現了一層迷濛的灰霧。
我鬆了口氣,終於能看到光了,我不知道怎麼才能讓他復原的快一點,於是不停的眨巴眼睛。
慢慢的,那層灰色的東西就越來越白,而且進度很快,在灰色中很快又出現了一些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