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提那段事。”
方舟道:“他是四川哪個地方的人?我有好多朋友在四川,沒準能幫你尋出根來。”
林春曉搖搖頭:“記不清了,這件事還是小時候聽爸爸講的,一晃十多年了。”
有這些資料已經足夠,只要強大的偵查網路啟動起來,肯定能挖出林剛過去的情況。
接著三個人天南海北地隨意閒聊,大約九點多鐘時方舟的手機又響起來,他起身走到遠處,“喂喂喂”叫喚個不停,林春曉說沒用的,山裡訊號不好,說十句頂多只能收到一句。我說那你一個人進山家裡人怎麼知道是否安全?她淡然道生死有命。
我突然說了一句日語問候詞:“おはようございます(上午好)。”
她茫然道:“你說什麼?”
“你家裡人懂不懂日語,包括你父母親或爺爺一輩的人?”
她笑道:“鄉下人要懂日語幹什麼?我們這邊常年看不到一個外國人。”
這就怪了,既然林剛不懂日語,景副官幹嗎事過幾十年寄日文宣傳單給他?換而言之那封信即使落到林春曉手裡,她照樣看不懂,難道信本身另有含義?
正說著方舟鼓著腮回來,悻悻道嗓門叫破了都沒用,真是。林春曉安慰說明天到高處試試,沒準運氣好能說兩句。
又聊了會兒,林春曉呵欠連天,和衣貼在我身邊睡著了。
篝火發出“啪啪啪”的爆裂聲,我看著火呆呆出神。
“菲菲,想什麼呢?”
我瞄了林春曉一眼,她的呼吸勻稱,氣息細微,眼瞼一動不動,顯然睡得極為香甜,遂輕聲道:“線索越來越多,腦子越來越亂,不知如何是好。”
“那是你把事情想得太複雜,只要沿一條路堅決查下去,肯定有收穫。”他說。
我將三封郵件的事說了一遍,他隨手記下郵箱地址,說明天打電話讓同事查一查,不過與林剛的事一樣,這些只是輔助線索,目前最要緊的是儘快與章藹和一行取得聯絡,我必須掌握他們的一舉一動。”
“你在深谷裡答應告訴我此行的真實目的,”我又想起先前的事,撒嬌道,“不敢耍賴!”
他哈哈大笑,但只笑了兩聲便戛然而止,張著嘴愣愣聆聽著什麼。
“怎麼了?”我詫道。
他全身一震,從地上跳起來神情緊張地說:“有人過來了!”
林春曉也被驚醒,一起朝山口方向望,果然見到一束淺淺的光柱——應該是手電筒射出的光,同時還隱隱傳來說話的聲音。
“是陳長老和琛哥?”我的聲音直打顫。
方舟沒有吱聲,顯然並無把握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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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組織同盟(1)
“師妹!”
對面傳來驚喜的聲音,我們大大鬆了口氣:原來是尹師兄和章藹和等人,虛驚一場。
走近了才發現包括瑟曼在內個個頭髮蓬亂、衣衫不整,像是從戰場上撤離的敗兵,一貫風度翩翩舉止文雅的章藹和,腰間不倫不類紮了條草繩子,看起來怪異得很。
大家對意外重逢都十分高興,若不是礙於方舟在旁邊,尹師兄差點要擁抱我了,一番寒暄之後大致交換了這幾天的行蹤。
那日分手之後,他們租了吉耿陽屋子兩側農舍作監視點,章藹和與瑟曼一間,錢伯斯與尹師兄一間,輪換著休息,等待他自投羅網。然而狡猾的吉耿陽捱到第二天傍晚日落西山後才鬼鬼祟祟在村頭出現,他不知是嗅到危險的氣息還是疑心太重,遲遲不回家,銜著旱菸管,拖著大拖鞋,意態悠閒地在河邊走來走去,直逛到月上樹梢才慢吞吞往家裡走。尹師兄幾人憋足了勁準備等他進入一百米範圍內突然包抄上去,誰知他走到一半陡然停下來,呆呆看著月亮出神。尹師兄幾次要衝出去都被錢伯斯強行按住,警告說一定要等到有十足把握才能出手,否則吉耿陽不會再給他們第二次機會。
兩人正在激烈爭執,一大團烏雲突然移過來遮住月亮,山村裡頓時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糟糕!”原來吉耿陽始終在等這一刻,錢伯斯明白上當了,他額頭上滲出汗珠,當即大吼一聲,“行動!”
剎那間四支強功率手電筒刺破黑暗將數百米範圍照得雪亮,吉耿陽卻似憑空蒸發般不見蹤影。
“衝到他家裡去!”錢伯斯叫道,以百米衝刺的速度搶先跑到屋前一腳踹開房門,只聽見後窗響了一聲,吉耿陽跳窗逃跑。瑟曼迅速繞過去緊追不捨,手電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