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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務,包括貴重物品,這句話怎麼理解?”我說。
章藹和道:“戰亂時期通長途電話很費勁的,旁邊擠滿了人,不可能說得太直白,但奶奶明白他的意思,我老家在河北當地是大戶,日軍進犯時舉家南遷,倉皇間將大量古玩、瓷器、字畫交給爺爺隨軍帶到河南,但如何處置始終是個心病,而景副官就是暗示它們被藏在永埠。”
屋子裡靜靜的,只有空調室外機執行發出的“噝噝”聲。
我打破沉默道:“所以你此行的主要目的是找回這批東西?”
“種種跡象表明,爺爺奉命到永埠是為了埋藏某種有戰略意義的物資,私人物品僅是捎帶,如果找到藏寶之地,應該交由政府處置的我不染指半分,但屬於章家的財產我要拿回去,”章藹和帶著幾分悲壯,“不管法律程式方面有多困難多煩瑣,我都必須這樣做,他們——錢伯斯和瑟曼全力支援我的想法,而且在上海我也與你們的導師岑教授交談過,他並不反對你們提供幫助。”
我和尹師兄面面相覷,由於長期鑽在象牙塔一心攻讀聖賢書,從未接觸過這類實質性問題,不知如何應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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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陰溝翻船(1)
方舟大大咧咧坐到他身邊,拍拍他的肩道:“幹嗎不早說?大家都是文化素質很高的知識分子,通情達理,事情說開了就OK,免得猜啞謎似的,我也支援你。”
“謝謝。”章藹和感動地與他握握手。
我忍住笑道:“方先生是我們學校知識最淵博的老師,我們唯他馬首是瞻。”
方舟知我在寒磣他,乾笑幾聲,故作謙虛狀。
尹師兄借驢下坡:“好,好,少數服從多數……下一步怎麼辦?”
錢伯斯指著地圖:“這幅圖僅僅反映長暉山區地形地貌,沒有明確線路和終極目標,景副官還是藏了一手……因此地圖不能作為行動指南,我們必須繼續調查,從側面瞭解更多長暉山的情況。”
“圖上的數字很怪,”章藹和凝神看了會兒,“我把它掃描下來發到臺灣,請朋友用最先進的電腦進行破譯。”
瑟曼道:“這是一個方向,另外,我記得尹先生說過吉耿陽的身份問題,景副官是個很謹慎很小心的職業軍人,他不會無緣無故寫一個人的名字。”
“我們瞭解過,吉耿陽是永埠地區最有名的盜墓賊,七八十年代瘋狂作案二十多起,1982年向公安機關投案自首,判刑18年,他在獄中認真改造表現良好,被減刑提前釋放,”我一口氣背出方舟提供的資料,“後來他在家鄉——永埠縣白駒鎮夾子溝露過面,據說擔心仇家找他,沒幾天便不知去向,這是八年前的事了,當時他57歲,身體挺硬朗,翻山越嶺像小夥子似的。”
錢伯斯道:“八年後他已65歲,就算還保持小夥子的心態,體力、精力也跟不上,八年,會有仇人願意等八年?現在也該回家了吧。”
“這位仇家有無可能是景副官?”章藹和道。
瑟曼難得展顏笑道:“60歲怕80歲,你真有想象力。”
章藹和拍拍額頭:“呵呵,我都被繞昏頭了。”
“還有一個方向,越巴族首領墓穴……”我把越巴族陳長老與首領墓穴的事簡要提了一下,眾人皆瞠目以對,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可惜陳長老的故事沒講完就被他嚇跑了。”我遺憾地指指方舟,他苦笑不已。
錢伯斯出了會兒神,站起身道:“既然陳長老與你有約定,遲早會主動找你,今天到吉耿陽老家碰碰運氣吧,他是唯一與景副官有關係的人,上帝保佑他長壽。”
山路崎嶇顛簸,一個接一個的大石坑,每個坑足有二三尺深,都是被拖拉機等車輪碾軋出來的,吉普車在上面連蹦帶跳地行駛,40多公里路居然開了三個多小時,章藹和暈得天昏地暗,恨不得連苦膽都吐出來,其他人儘管平時從不暈車,也被整得七葷八素,面無血色。
方舟說美國大概沒這種路吧,錢伯斯微笑道美國並非你想象的天堂,有些偏僻遙遠的小鎮山路與這裡差不多,瑟曼補充說大峽谷的路也不好走。
下了車眼前倒是一片好景緻,青山綠水,小河環繞,層層疊疊的翠嶂深處點綴著青磚紅瓦房,此時正值中午,山間炊煙裊裊,偶爾聞見村莊裡呼喚頑童聲。
“真美啊!”尹師兄無限神往,“這麼精緻秀麗的地方居然培養出盜墓賊,大煞風景,大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