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
第三天傍晚,事情終於有了進展。
一行人在馬鞍峰附近兜了一大圈,插到泥潭沼後面返回,離望溪坪上的小木屋還有三四十米時,走在前面的錢伯斯突然臥倒,並示意我們趴下。借灌木掩護朝前方看,只見遠處陳長老和琛哥推推搡搡押了個人直奔小木屋,被綁者頭上罩著黑布,全身被一大塊亞麻織布裹著,無法辨認其身份。
“戴眼鏡的就是陳長老?”錢伯斯問。
我們點點頭。
尹師兄靠了上來:“等他們進屋後再動手?”
錢伯斯皺眉道:“木屋的結構便於防守,強攻勢必要有傷亡,不是理想的結局,在室外動手,他們更熟悉地形,又擅長山間奔跑,一旦逃脫再抓就困難了……”
“先殺掉後面那個,”瑟曼不知何時伏到我身邊,殺氣騰騰道,“被綁架的肯定不會跑,我們全力對付陳長老就行了。”
我心一寒,沒想到平時看上去溫文爾雅的女人竟這麼狠,真是天下最毒婦人心!
錢伯斯點點頭,手一揮,和尹師兄、瑟曼、章藹和從不同方向包抄上去。
“看出瑟曼的厲害嗎?”我問方舟。
“嗯,身手不在錢伯斯之下,如果單打獨鬥,我未必是她的對手。”
“這麼厲害?”我驚道,“你是正宗警察學校畢業,又受過專業擒拿格鬥訓練,一對一較量琛哥也落在下風,竟會打不過她?”
他聳聳肩:“我是謙虛的人嗎?還有個問題注意到了沒有,瑟曼與錢伯斯不像父女關係。”
“什麼?”
他回頭看看十米外抱著武器包裹的林春曉,說:“女兒受傷,父親會是什麼表現?父女同心,這一點古今中外都應該一致吧,可回想一下那晚錢伯斯的表現,他更在意襲擊者是誰,對瑟曼的傷口,傷到什麼程度,疼與不疼毫無表示,更無噓寒問暖的感人場景,你想想看,這像父親嗎?”
我茫然道:“偽裝成父女?他們不過到中國找60年前的財產而已,頂多算有盜墓嫌疑,只要不涉及刑事犯罪,不殺人放火,就算被警方抓到大不了遣送回國,有必要搞得如此複雜嗎?”
方舟搖搖頭指著前面,錢伯斯等人已形成合圍之勢,只等陳長老接近小木屋便動手。
隨著對方三人一步步靠近,錢伯斯、瑟曼分別從石堆後伸出長長的槍管,身體紋絲不動。
“他們的槍有點特別。”我說。
方舟道:“槍管前部裝了消音器,後上方是瞄準器,標準狙擊手作風,我早說過他們很專業,像錢伯斯的出槍速度,說他是海軍陸戰隊出身我都信,當然,尹師兄和章藹和有點外行,拿槍的姿勢就不對。”
離小木屋還有十多米時被綁著的人一個踉蹌摔倒在地,琛哥回頭將他提起來,順便朝他屁股上踢了一腳,這一來兩人反落到陳長老後面。陳長老扶扶眼鏡四下張望,陡然,他停了下來,看著小木屋發呆。
“屋子那邊有問題嗎?他發現什麼了?”我問。
方舟疑惑道:“我們僅在裡面睡了三宵,外面的東西一點沒動,屋裡也儘量保持原狀……莫非他留過特別記號?”
話音剛落,陳長老突然回頭衝琛哥嚷了一句,然後撒腿就跑,琛哥愣了一下,心有不甘地看看被綁之人,跺跺腳隨陳長老而去。
錢伯斯一躍而起緊追不捨,瑟曼、尹師兄也從側面包抄過去,章藹和跑了幾步摔倒在地,自嘲地笑笑,坐在地上揉腿。
無奈陳長老和琛哥善於在山路上奔跑,兩人以獨特的步伐很快消失在視野之外。
瑟曼第一個衝到被綁者面前,伸手揭開蒙在他頭上的黑布,一看之下頓時愣住了。
吉耿陽!
吉耿陽居然落到陳長老手中,又居然被我們黑吃黑截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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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正確線路(1)
今天第四輪進攻結束了,聯隊傷亡慘重,戰壕裡的擔架全部用上還不夠,草野隊長非常生氣,把幾個分隊長叫過去訓斥一番,還打了三隊長兩個耳光。一起進入湖南的十四個聯隊,只有我們這支被擋在永埠,其他都完成預定集結方案准備進攻長沙。
不單是士兵們,包括支隊長和草野隊長都很困惑,不知道眼前這支中國軍隊怎麼回事。一開始懷疑他們準備實施打援戰術,後來證實永埠周圍沒有中國軍隊調動的跡象,又懷疑負有掩護縣城重要官員逃跑的任務,可通向後方的通道都被我們攻佔,無路可走。更奇怪的是明知我方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