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大約在五十許間的男子坐在主位上,兩道眉毛斜飛入鬢,正皺著眉頭低頭在宣紙上寫著什麼。
旁邊一個三十幾歲的人貓著身子,兩撇八字鬍看起來有些滑稽,正聚精會神地看著那主座的男子寫字,拍馬屁道:“王大人這手書法,邵悅縱然再練三十年也無法領會其神。”
王大人哈哈大笑幾聲,道:“老夫這字,可是下了四十年苦功啊!你這少卿雖然精明能幹,但是那一筆爛字,卻是拿不出門啊!”
“大人說的是,邵悅自當多向大人學習。”八字鬍媚笑道。
譚默湊近唐安耳邊,低聲道:“中間那個人,就是咱們鴻臚寺卿王明幽王大人。旁邊的那個,是左少卿邵悅。他們二人,是咱們鴻臚寺最位高權重的兩個人了。”
一個愛聽馬屁,一個愛拍馬屁,果然是一丘之貉。
王明幽似乎發現了屋子裡進來了人,抬頭看了看,皺眉道:“譚默,你不好好待在你的儀式寺,跑來老夫這裡做什麼?”
唐安瞥了譚默一眼,暗歎這傢伙看來這鴻臚寺混的不怎麼好啊。
譚默恭敬道:“稟大人,前些日子朝廷調入寺裡的唐安今日前來報到了。”
“哦?”王明幽看了唐安一眼,臉色不快,顯然是在記恨唐安遲遲不來報到,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你就是唐安?”
唐安點點頭,道:“正是區區在下。”
旁邊的邵悅臉觀鼻鼻觀心,見王明幽對他不感冒,冷笑道:“唐大人,你好大的威風啊。得了皇上勝眷,便不把我鴻臚寺放在眼裡了是不是?”
這八字鬍,看來要找麻煩啊!
唐安搖搖頭,道:“唐安未入仕途,對新官上任諸多事宜不甚瞭解,得罪之處,還請兩位大人恕罪。”
“你輕輕鬆鬆�